黎蘇皖再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酸疼,尤其是兩隻手腕感覺最明顯,就在她想睜開眼睛時,突然感覺臉上被潑了水,冷水激的她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引入眼帘的是一片鮮艷的布料,黎蘇皖掙扎著抬頭,面前站著一個握著空水瓶的男人。
黎蘇皖想掙扎,卻感覺手被人想后綁著。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剛才她在計程車內,是這個男人堵住了她嗎?他是誰派來的?傅明哲?還是顧清歌?
男人盯著她一語不發的回到了一旁的椅子內,黎蘇皖這才注意到,一旁還有四五個男人,聚在一起在打牌。
這是一間空闊的倉庫,裡面的發霉味道很嚴重,應該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這些男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除了傅斯年知道她在那家西餐廳之外,還有誰知道?他知道她被綁架了嗎?怎麼辦?求這些人放了自己嗎?不知道這些人是圖財還是有別的目的。
黎蘇皖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語氣柔弱的開口,「大哥,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你們想要什麼?要錢嗎?你們要多少?只要我有,都可以給你們,你們放了我吧,我保證我會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會報警!」
「錢?」剛才的花襯衫男人哼笑,「傅斯年給了你多少的包養費?說來聽聽?」
這個男人認識傅斯年,難道是傅明哲派來的?為什麼?他想做什麼?
「你誤會了,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是媒體亂寫的。」
「亂寫?那怎麼不寫寫你跟我呢?」一旁在打牌的男人探出頭哼笑。
「你們要相信我,我跟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到現在她還沒有聽出來這些人跟傅斯年是什麼關係,以及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見男人不理會她,黎蘇皖繼續試探,「你們也看到了,他整天都在跟顧清歌傳緋聞,他們才是一對。」
除了傅明哲之外,這些人的背後僱主肯定就是顧清歌了。
「哼!你說傅斯年有什麼好的,讓你們這些女人前赴後繼?你們喜歡他什麼?臉蛋還是錢?人渣一個!」花襯衫男人突然情緒有些激動的咬牙道,看的出來他對傅斯年是滿滿的恨意。
看來這些人不是顧清歌找來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傅明哲,他為什麼要讓這些人綁她?是因為婚禮上的事對她懷恨在心嗎?可是都已經過了這麼久,為什麼才來綁他?而且這些男人看起來似乎對傅斯年充滿敵意,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
無論是什麼目的,她現在都要自救,被綁在這裡根本手無縛雞之力,除非他將這些男人說動,否則根本沒有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我不喜歡他,我們之間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們不要聽那些媒體捕風捉影的胡說八道。」他們這麼恨傅斯年,撇清關係是對的。
「你的意思是,你們在商場里那種照片也是假的了?」
「那都是合成……我們真的沒有什麼,你們放了我吧。」
打牌的其餘幾人摔下牌,相互之間笑道,「這個女人把我們當傻狍子啊,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真的沒有,大哥……不知道是是讓你們來的,你們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果然是傅斯年的女人,他沒少給你錢吧,讓你這種女人也以為有兩個臭錢就能解決一切。」花襯衫男人一臉諷刺的哼笑。
「沒有,這些都是我的錢……」
「錢我們還真不在乎,比起臭錢,我們更想嘗嘗傅斯年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味道。」男人說著看向身後幾個同樣摩拳擦掌的男人邪笑,「你們想不想啊?」
「想!必須想!」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附和。
黎蘇皖感覺血液從腳冷到了頭,她攥緊雙拳盯著幾人咬牙,「是誰派你們來的?傅明哲嗎?他跟你們說什麼了?」
她該怎麼辦?這些男人目光里的銀光讓她心驚膽戰,他們要是真的對她亂來怎麼辦?那樣的話,她活著真的就沒有什麼意義了,還不如再這裡自我了解,可是這一刻,她卻連尋死都無法完成。
「噓!不要浪費力氣,你要是乖乖配合,我們可以留你一條命,你要是掙扎,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自己想想那個傅斯年有什麼好的,也不把你提正,你跟了他和跟了我們有什麼區別?」坐在賭桌前的男人率先起身搓著手向黎蘇皖走去。
「你不要過來!」黎蘇皖想往後退,但雙腳也被綁在椅子內,根本動彈不得,她奮力掙扎著,卻連同椅子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怎麼辦?誰來救救她?
「你看你,就是做你跟傅斯年平時也做的事,你這麼抗拒幹嘛?說不定我比他還厲害呢?你不試試怎麼知道?」男人說著伸手去解她腳上的繩子。
腳上的繩子被解開后,黎蘇皖用那隻腳奮力的踢著,她沒有學過防身的技巧,只能靠感覺胡亂的踢著,即使另一隻腳和雙手被勒的生疼,她也不想放棄機會。
「relax!你這麼緊張我怎麼幫你鬆綁?」男人笑盈盈的握住了她的腳腕,黎蘇皖只感覺一陣噁心的奮力踢了一腳。
男人的手腕劃到了椅子腿上,劃破了皮,卻沒有出血,他的臉色變了變,揚手用力就是一記耳光,力氣之大,讓黎蘇皖感受到了動畫片里被打的眼冒金星是真的,半晌她才緩了過來,隱隱感覺嘴角有腥甜的味道。
男人轉動著手腕冷笑,「給你臉不要臉是吧!一個傅斯年的破鞋,裝什麼貞潔烈女,讓誰睡不是誰?傅斯年有什麼好的?」
黎蘇皖瞪著那張臉冷笑了一聲,知道這種情況下她就算放低姿態哀求也於事無補,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你連傅斯年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不像你這麼噁心,做這麼齷齪的事,你最多只能算一張人人厭惡,見了就想打死的蒼蠅,他是一個讓所有人仰慕,卻都得不到的神一般的存在。」
「是嗎?你還沒事怎麼知道你不會對我也欲罷不能?今晚我就讓你試試,看我們這些哪個比不上傅斯年!」男人說著目光冷下來,伸手一把撕扯了黎蘇皖的襯衫。
黎蘇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的攥著,她感覺掌心已經被指甲抓破,卻感覺不到疼痛。
男人邪笑著湊近她,他的氣息落在黎蘇皖脖頸上,黎蘇皖猛地睜開眼睛,用力咬住了男人的耳朵,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死死的咬著。
「啊——」倉庫里回蕩著男人的慘叫聲。
「見人!」黎蘇皖感覺自己的頭髮被揪住,腦袋被狠狠的磕在了地上,她腦袋一陣暈眩的合上了眼睛。
傅斯年……如果你能聽到的話,能不能像之前一樣再救我一次?如果不能的話,下一輩子能不能先遇到我?
就在黎蘇皖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倉庫的門卻傳來巨大的響聲,接著猛地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