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門關上后,黎蘇皖氣呼呼的上前用粉拳捶著傅斯年咬牙,「傅斯年!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跑來做什麼?」
他存心想氣她是不是?剛才大庭廣眾之下說那種話。
傅斯年淺噙笑意的握住她的手腕挑眉,「誰讓你偷跑出來不告訴我?」
「我哪有偷跑,我也是有人身自由權的好吧!」黎蘇皖無語的瞪著那張俊臉。
「不告訴我,就是偷跑。」傅斯年理直氣壯的微微用力,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向了自己,手搭在她的腰間,緊緊的貼著。
黎蘇皖小臉一紅,掙扎著想推開他,但是她的力氣哪裡有他大。
「怎麼?怕被那個小白臉看到嗎?」傅斯年說著俊臉湊到越近,「你再亂動我就保持這樣的姿勢重新進包間去,讓那些人和那個小白臉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該不會是又吃醋了吧?
「傅斯年,知非哥他馬上要出國了,你別再針對他了,他不是你的假想敵。」他幹嘛總是這麼提防知非哥?
傅斯年聞言唇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弧度,鬆了松搭在她腰間的大手淺笑,「回家!」
之前他還在懷疑呢,現在連她都這樣說,看來消息是真的了,這個小白臉這次總算是有點識相了。
黎蘇皖有些哭笑不得的盯著那雙得意的黑眸,用力推開他,瞪了他一眼,佯裝不悅的向前走去。
她因為知非哥要走的事有些心塞,他卻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知非哥又沒做什麼,這個醋罈聽到人家要走就這麼開心,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傅斯年心情大好的跟在她身後,二人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經過盡頭的包間時,傅斯年餘光瞥到包間內的人,怔了幾秒,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盡頭的包間內,送完酒的服務生正好拉門走出來,透過緩緩關閉的門縫,正好能看到包間內一抹身影跪在地上。
「傅斯年,你看什麼呢?你不走我走了啊。」抵達電梯口處傳來黎蘇皖不悅的聲音。
傅斯年收回目光,看到那抹身影后,暈開一抹淺笑快步走了過去。
黎蘇皖佯裝生氣的走進了電梯,不理會他。
二人走出酒吧后,傅斯年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停下腳步,拿起手機走向一旁說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回來盯著那張小臉略帶歉意的道,「皖皖,公司有點事要處理一下,你先回去吧。」
「這個點?」黎蘇皖有些難以置信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會不會太晚了?
「對啊,你剛才在包間說我有事要處理,這不,真的來了。」傅斯年牽著唇角颳了下她的鼻子。
「……」這麼說,怪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嘍?
「我儘快處理,你先乖乖回家等我。」
「我回去也沒事,我上去再陪以陌玩一會吧。」她還沒有好好對知非哥告別呢。
「哼!你是想陪以陌,還是想陪那個小白臉?不行!」傅斯年斬釘截鐵的道。
黎蘇皖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計較。
她走過去拉開車門鑽進了車內,連揮手都省略了。
傅斯年站在原地目光中噙著笑意,目送那輛車走遠后,黑眸中的笑容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轉身恢復常色,冷著一張臉回到了酒吧二樓的包間內。
推開包間門的時候,那抹身影依舊跪在地上,手裡端著酒杯,小臉潮紅的在喝酒,她的身子有些支撐不住的左搖右晃,看起來帶著幾分醉意。
坐在沙發內的七八個男人和五六個年輕姑娘在旁邊興奮的看熱鬧,「快!快!快!還有三十秒!」
聽到包間的門被推開,沙發內的人皆不悅的瞪向走進來的人,看到那抹身影后,有幾個人怔了一下,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其中還是之前被傅斯年砸的腦袋開花的男人。
傅斯年的俊臉陰沉著走過去,一把拉起地上的顧清歌,顧清歌重心不穩,向一旁倒去,險些摔倒,多虧傅斯年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她才倒向了傅斯年,順勢靠在了他懷中,面色痛苦的嚶嚀著。
沙發內一個年級偏年輕的男人盯著傅斯年試探,「傅三爺?傅總?」
傅斯年轉頭,狠戾的目光甩過去看向男人沉默著沒有接話。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還是年輕的男人先開口,「傅總,難道之前新聞里是真的,Aaricia真的是您的人?」
傅斯年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幾乎失去意識的人,重新將目光轉向那些人冷笑,「她是我公司的代言人,如果我們的合作期間,出現任何醜聞,我損失多少,會十倍百倍的拿回來。」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的沒有人敢率先接話。
他們清楚的知道,傅斯年說這種話不是開玩笑,他如果真的發怒,完全有這個實力。
上次被酒瓶砸了的男人,額頭上貼著消毒的繃帶,那張老臉明顯夾雜著怒意,卻敢怒不敢言。
傅斯年捕捉到他的異樣后,將目光轉向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諧謔冷笑,「下次如果再讓我在這種場合看到有你,再開花的就不會是你的腦袋了,晚上走夜路注意看著四周。」
男人的臉色一僵,攥緊雙拳,卻還是不敢開口。
傅斯年這才收回目光,扶著顧清歌想離開,顧清歌的身體卻像是一汪水般癱軟著,根本無法動彈,一副時時刻刻就要軟下去的樣子。
傅斯年微微俯身,將她攔腰抱起來,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包間內的人見他離開后,被砸傷的老男人率先起身,揮手用力將杯子砸在地上咬牙,「這個小混蛋,不就是投好了胎,竟然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他的毛還沒長齊呢!」
「好了,好了,你剛才怎麼不當著他的面罵呢?」有人忍不住調侃。
「我……老子那不是顧全大局,不想拖累你們!」男人厚顏無恥的道。
眾人哼笑了一聲,都不再理會他。
男人見狀又氣又不爽的咬牙,「這個混蛋,別栽在老子手裡,但凡要是栽在老子手裡,老子絕對饒不了他!」
眾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都開始自顧自的喝酒不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