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內。
傅靖承的臉上蒙上一層冰霜看向傅明哲冷聲道,「把你的好兒子給我找回來!家法三十五下,一下都不準少,如果少一下,再加十下!」
未等傅明哲接話,宋清如猛地站起來瞪大眼睛質問,「爸!你這是要打死您唯一的孫子啊?上次十幾下他在床上爬了那麼久,三十五下您是要他的命嗎?」
「我就是要他的命!」傅靖承拍著桌子低咆道。
「爸……」宋清如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張老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了他的命,我還能多活幾天,否則不是他被我打死,就是我被他氣死!」傅靖承說著感覺一陣暈眩的按壓著太陽穴,表情痛苦的向後靠了一下。
送走唐京墨回來的李善柔看到后,急忙衝過來擔憂的扶著傅靖承詢問,「老傅,怎麼樣?要不要叫趙醫生過來?」
「爸……」傅明哲面色凝重的坐在他身旁沉聲道,「這件事我來處理,我肯定一下都不會少!」
「傅明哲!他可是你兒子!」宋清如怒不可遏的咬牙,「你不勸你爸,還火上澆油!」
傅明哲轉頭瞪著她正欲開口,傅靖承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宋清如道,「一周的時間,你們全部給我滾出去,去哪裡隨便你們,最近一段時間也不要回來,我不想看見你們!」
「爸……」傅明哲還想說什麼,傅靖承卻掙扎著在李善柔的攙扶下起身,拄著拐顫巍巍的向電梯走去,看起來似乎氣的不輕。
目送那抹身影走進電梯后,宋清如忍不住咬牙,「搬出去就搬出去!整天就會這句話,威脅誰呢?這個噁心的家,我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宋清如……」傅明哲起身咬牙切齒的指著她。
「怎麼樣?」宋清如挺直胸膛瞪著他。
傅明哲餘光掃到遞到二樓電梯口的傅靖承后,收回手沉默著沒有接話。
等二樓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后,傅明哲才指著她咬牙,「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就是娶了你!」
「傅明哲!」宋清如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張老臉咬牙,「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誰是敗筆?我才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廢物,在這個家被壓迫著過了這麼多年,快五十的人了,卻在家裡連話語權都沒有,現在我們的兒子還要受這種窩囊氣!」
傅明哲目光陰森的盯著那張臉冷聲道,「他活該被打!就算爸不打他,我也饒不了他!」
「你……」
「混賬東西!別人的公子這個年紀都在公司學習經營管理,他呢?除了惹是生非還會做什麼?廢物一個,不打他打誰?」
「傅明哲!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兒子!」宋清如氣的握拳砸了他一下。
「慈母多敗兒!」傅明哲盯著她冷聲道。
「你……」宋清如又氣又恨的咬牙,「那個死丫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唐家的養女?唐家瞎眼了領養那麼一個東西,仗著有幾分姿色跑去酒吧勾引男人,沒成功還來倒打一耙!」
傅明哲不理會她,轉身掏出手機又撥通了一個號碼,手機通著,卻無人接聽。
宋清如上前盯著他詢問,「我跟你說話呢!你給誰打電話呢?難道你真要叫瑾初回來受罰?」
「哼!」傅明哲冷笑了一聲,沉默著沒有接話,手機依舊沒有人接聽。
傅瑾初惹事的情況他昨晚就知道了,是他連夜將他藏了起來,並讓他關機給了他另一個號碼,原本以為跑來告狀的人會是傅斯年那個廢物,誰知道竟然是唐家的人,想不到那個女人的朋友竟然是唐家的人,他還是小看她了!
傅明哲一連撥了好幾遍,都是無人接通,他擰著劍眉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電話里是一個男人恭敬的聲音,「傅總!」
「在哪裡?」
「我在房間門口守著!」手機對面的人畢恭畢敬的道。
「進去看看,他在做什麼?怎麼不接電話?」傅明哲擰著劍眉道。
「是!」男人說完手機傳來一陣窸窣聲,三分鐘后,手機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只是這次比較焦急,「傅總!不好了!少爺他不見了!」
傅明哲的眸色陰沉下來咬牙,「什麼叫做不見了?」
「我……我不知道……」男人的語氣中滿是慌亂。
「他怎麼可能憑空消失?難道他從七樓跳下去了?」傅明哲冷笑。
「沒有!下面……」男人頓了下道,「窗台上的水管綁著一根繩子,看起來挺長的,少爺應該是通過繩子逃出去的!」
傅明哲握緊雙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這個敗家子,用繩子逃跑,他怕老爺子查到大酒店,所以找了家最小的旅店最高層,打算讓他躲一下,卻成了方便他逃跑的便利條件。
「出什麼事了?誰不見了?」宋清如拉著他的衣袖詢問。
傅明哲甩開她對著手機冷聲命令,「把他給我找出來,然後壓回到家裡來,這次如果再丟了,我要你們好看!」
「是!傅總!」男人畢恭畢敬的道。
傅明哲掛斷電話,宋清如又上前詢問,「誰不見了?瑾初嗎?你知道他在哪裡?」
傅明哲目光冰冷的射向那張小臉冷聲道,「三十五下,一下都不能少!」
「你……」宋清如還想說什麼,傅明哲卻轉身離開了別墅。
旅館的小巷子盡頭,傅瑾初大笑著對著旅館做鬼臉,「靠這個想困住本少爺!哈哈……」
傅瑾初邪笑著走過去拉開停在巷子盡頭的霸道的車門,坐進去一邊關車門一邊抱怨,「你們這幾個孫子,敢不敢再來晚一點?」
說完轉頭的瞬間,一記拳頭卻沖著他直勾勾的揮了過來,傅瑾初捂著眼睛正欲大罵,「你們TM……」
還沒說完,腦袋就被套住,眼前漆黑一片,他感覺到不對勁后,忍不住咆哮,「你們TM是誰?」
「你爺爺!」一個憤恨的聲音落下的瞬間,朝著他的後腦勺又狠狠揮了一下。
傅瑾初還想罵人,又是一記拳頭直接落在了他的嘴上,他感覺牙齒幾乎都要脫落,疼的半晌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感覺到車輛猛地發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