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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川向晚 - 第95章 ,擁她入懷(二更)字體大小: A+
     

    「……」

    病房裡,又一次安靜下來。

    這間病房外的樓下,正對大街,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那是一個忙碌的世界,是普通人享有的繁華世界。

    孔新瓊聽著聽著,一陣沉默后,眼角有一顆淚水,默默地滾下來。

    她沒有去擦,輕聲開口,沙啞得如同在敲破鍋。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要怎樣,就怎樣吧。」

    伴著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她再次閉上眼,像縮回了殼裡的蝸牛,是準備對抗到底的意思了。

    唐元初喪失地閉一下眼,拿眼看白慕川,期待得到他的指示。

    白慕川無動於衷,「你好好考慮吧。不過,不要試圖自殺,你死不了。」

    ……

    周遭安靜下來。

    三個人都在沉默,就連攝像機的畫面也處於靜止。

    於是,向晚突然的來電,那鈴聲就顯得格外的響亮。

    白慕川看一下手機,皺眉,沖唐元初點點頭,走到病房外。

    「喂!」

    「喂,白慕川。」向晚聲音軟糯清甜,叫他全名的時候,更有一種無端的韻味兒,彷彿從舌尖勾出了一種纏綿的味道,「我可以來醫院嗎?」

    「嗯?」白慕川挑高話鋒,似乎不解。

    「……你不是說孔新瓊醒了嗎?我想來看看。」

    「她是你親戚?」白慕川冷冽無情的聲音,聽得向晚神經突地一綳。

    這傢伙也是個雙重人格啊?

    有時候痞痞壞壞,即便毒舌,卻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可他一旦冷漠起來,完全像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大怪物,誰也靠近不了…

    向晚被他這麼尖銳的反問,心窩裡也有一絲戳火。

    不過,她沒有生氣,更沒直接掛電話走人。畢竟那種小公主的矯情病不適合如今的她,也不適合他跟白慕川之間的角色關係,她更沒有對他撒嬌的權利,只能跟他談條件。

    「孔新瓊這個人,我接觸過幾次,不是個好談話的人。」

    「所以呢?」白慕川哼笑。

    「所以,我聽你的語氣,是沒有撬開她的嘴,對不對?」

    「所以,你覺得自己獨一無二,不可取代?」

    什麼鬼?這跟獨一無二,不可取代有什麼關係?

    向晚哭笑不得,懶洋洋地說:「所以,我拎了一堆吃的來幫你。」

    「……」

    拎一堆吃的。

    若是唐元初聽了,恐怕又得困惑。

    幹嘛他倆都跟吃的扛上了啊?

    不過,白慕川毫不意外,只冷冷問:「你怎麼知道的?」

    向晚嘿一聲笑,語氣里流露出幾分小姑娘特有的俏皮得意,配上她軟軟綿綿的聲音,讓人如墜三月桃林春風之中。

    「我也是會觀察的好不好?在孔新瓊的家裡,令有的幾張掛畫,都是精美的美食圖片,她的床頭柜上,堆放的幾本書,也全是美食大全,她房子里最精緻的裝修,也都在廚房裡。一個生活質量那麼差的女人,廚房用具卻樣樣齊全,應有盡有,那說明什麼?」

    酷愛美食!

    而一個人酷愛某件東西,就會對這個東西有所留戀……

    「有用嗎?」白慕川再次冷笑,「醫生說了,她不能吃東西。就算能吃,你當真以為,幾個食物,就能勾起她的求生欲?」

    「也許不能!」向晚輕笑,「但不試,誰又知道呢?」

    「……」

    白慕川久久無言。

    她像是一嘆,「其實很多事情,都需要主動的。不去做,就直接否定結果,也是懦弱的一種表現。」

    電話線里的聲音,很輕,很無力。

    她說的分明是案子,似乎又不是案子。

    白慕川眯起眼,看著醫院長長的走廊,「你不懦弱?」

    「呵!」向晚輕笑,「我懦弱給誰看?你信么,我比很多男人都敢。」

    「敢什麼?」他問。

    「什麼都敢!」

    「什麼?」

    「對,什麼。」她用的肯定句。

    哪怕隔著電話線,白慕川也能想象出她微微含笑,重重點頭的俏麗模樣。

    他沉默。

    然後,聽向晚用陳述語氣,解釋她嘴裡的「什麼」究竟是什麼。

    「我不懂你,但我敢坦白地承認,我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因此,我願意等你,等著看你要傲嬌到何年何月,又要何年何月才會缷下心房,敢對我勇敢地承認你的感情。但是,你不要對我的等待抱有太大的希望。你知道的,生活節奏很快,美好的事物很多。遊戲好玩、美食好吃、口紅很美、小鮮肉很帥……我不敢保證,在我等待的時間內,會不會被別人吸引。當你還在猶豫的時候,就成了別人的新娘。」

    白慕川身體狠狠一僵。

    向晚長長的一段話,像燒紅的烙鐵,刺拉一下烙在他的心臟上。

    看著玻璃窗上倒映出來的模糊人影,他眯起眼,一字一頓。

    「你這話……嗯,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難得在說話的時候這麼猶豫,這麼含糊不清。

    也難得呼吸那麼急,心跳那麼快……

    結果,卻是聽到一聲向晚悶悶的輕笑。

    「這就是我說的主動,我說的我什麼都敢啊。如果我不主動,我不敢,我不試,又怎麼會知道,其實你對我,根本不是那麼無動於衷呢?所以,白慕川,你得承認,我的想法是對的。」

    「……」

    白慕川重重吸一口氣,「這就是你要說的?」

    「不,我其實要說的是,我已經到醫院樓下了,手上拎著一堆食物……也是你的午餐。白警官,我知道你還沒有吃中午飯的,請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同進午餐,也讓我試一下,能不能說動孔新瓊呢?」

    小女人!

    確實很主動。

    確實很瘋狂。

    確實很讓人生恨!

    一種被調戲了的惡劣心情,讓白慕川雙目蘊火,恨不得掐死她。

    「不能!」他幾乎咬牙,俊臉上是一種狂躁得想要暴發泄憤,又偏偏對她無能為力的無可奈何,「把你的美食都拎回去,跟你的對象,好好分享!」

    低聲吼完,他的頭隱隱作痛。

    一隻手撐在窗戶上,他慢慢垂下手,低下頭。

    然後,就聽到一個女人清亮的聲音從樓道的方向傳來。

    「我沒有對象啊!」

    白慕川受驚一般,猛地轉頭,看著那個突然出現面前的女人。

    「你……」

    「我怎麼了?很真誠,很不做作,對不對?」向晚哈哈一聲,又似笑非笑地說:「為了跟你保持通話,我怕電梯里沒信號,拎著這麼重的東西爬樓我容易么……」

    「……」

    白慕川狠狠盯著她。

    一直盯著她,雙眼裡像有一團火。

    向晚抿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冷呵一聲,白慕川看著她額頭上的汗水,突然抬指敲一下額頭,低聲怒吼。

    「你他媽是不是傻了?」

    「……有時間罵人,就不能來幫我接一下嗎?很重的好不好?」向晚今天心情似乎很好,漂亮的雙瞳里射出暖暖的光,挑釁地看著他,語氣卻有一種纏綿的曖昧,「看我累成狗,你就不心疼嗎?」

    「你不累成狗,我也把你打成狗!」

    白慕川突然生氣地邁開長腿,沖向了樓道口,一把奪過向晚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然後拖著她的手腕,往自己胸口狠狠一拽。

    「……喂!」

    向晚對他突如其來的情況變化,來不及反應,身體只能由著那股強大的力道撞向他堅硬的胸口。

    貼近。

    惡狠狠貼近。

    一種他特有的男人氣息沖入鼻端,包圍了向晚的嗅覺,夾雜著一股濃烈的入侵感,像是多情,像是強勢,又像是兇猛,幾乎剎時滲入她四肢百骸的活動細胞,令她差點領地失守……

    為什麼差一點?

    因為在這曖昧橫溢,情感的火花就要點燃的關鍵時候,白慕川有力的雙手,突然從她的腰上移到了肩膀,並緊緊扼住她,生生將彼此貼近的身體拉開。

    ……搞什麼?

    向晚迷惑地抬頭,盯著他稜角冷硬明顯發著怒的俊臉。

    「你到底在氣什麼啊?」

    「你說呢?」白慕川雙眸危險地眯起,「向晚,你學壞了。」

    「有么?」她眨眼。

    「有!」

    她不僅學會了撩他,還死不認賬,裝無辜。

    兩個人,四目相對。

    不知誰的心,在微微凌亂。

    是剎那,又是永恆。

    不知過了多久,白慕川眼裡的冷冽一點點褪去,哼笑一聲,又恢復成了那個氣場強大而傲嬌的白警官。

    「算了,看你認錯態度良好,我不跟你計較。進去吧,正事要緊!」

    「……」

    扳回一局。

    算他狠!向晚微微眯眼。

    「呵呵!」

    ……

    病房裡,有了向晚的加入,變得熱鬧起來。

    孔新瓊在面對兩個男人的時候,會提高戒備心,但面對認識的鄰居向晚,在這個劫后重生的時刻,竟有那麼幾分難言的觸動。

    「你要吃點東西嗎?」向晚問了與白慕川一樣的話。

    她把食物擺在病房裡。

    於是,整個房間都溢滿了冒菜的香味兒。

    冒菜是錦城人常吃的一種美食,香味霸道,很容易勾人的食慾。

    不過對她的言行舉止,唐元初又一次驚住了。

    莫說辛辣的冒菜了,就算是清粥稀飯,孔新瓊都未必能吃啊?為什麼向晚跟白隊一樣,莫名其妙問孔新瓊要不要吃?

    孔新瓊不回答,唐元初卻忍不住了。

    「向老師……還是我來吃吧,我中午飯正好沒吃呢……」

    他也不客氣,說完,直接就拿筷子。

    可手剛抓住一雙筷子,就接收到白慕川嫌棄的視線。

    然後,他乖乖地把筷子遞給白慕川。

    「白隊,你的。」

    白慕川嗯一聲,似乎滿意了。

    「你也吃。」

    他慢條斯理地拿著筷子,優雅地夾一根菜,細嚼慢咽。

    也許是他的動作太帥,唐元初看得唾沫都分泌了出來,拿起另一雙筷子就開動。

    「看起來味道不錯呢。向老師,你也一起來啊!」

    「好的。」向晚微微一笑,看白慕川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知道自己肚子里那點小聰明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明白她的目的,所以在配合她傾情演出,把一個冒菜硬生生吃出了山珍海味的國宴儀式感,美態十足。

    「果然好吃。這家廁所冒菜被人傳得神乎其神,我早就想去吃了,就是嫌棄他家每天都排老長的隊。實在沒有勇氣去等……」

    她說的是實話,不是瞎編的。

    白慕川與唐元初知道,孔新瓊顯然也知道。

    她抬了抬眉,沒有睜眼。

    「好吃!真好吃!也不知道這冒菜怎麼做的,就是與那些嬌艷賤貨不一樣的味道呢?」向晚辣得嘶嘶作響,一邊吐舌頭,一邊開玩笑。

    眼角餘光,也不時瞄孔新瓊。

    白慕川看在眼裡,淡淡瞄她,「小心把舌頭吞進去!」

    「不會的。我舌頭穩得很……」說到這裡,向晚突然轉頭,對著病床上的孔新瓊,像聊天般輕嘆,「孔姐,我說你幹嘛這麼想不開呢?那麼多美食還沒有吃過,那麼多口紅還沒有擦過,那麼多美景還沒有去看過……」

    白慕川:……

    唐元初:……

    就連孔新瓊也微微皺了眉。

    三個人都看著她,把向晚看得莫名其妙。

    她當然不會知道白慕川剛才也說了與她類似的話,略略思忖一下,嘆息一聲,就像與孔新瓊是要好的朋友一般,閑閑地聊起天來。

    「好好的人生,被你自己搞成這樣,你真的甘心嗎?」

    「……」

    「我猜你一定不甘心吧?」

    「……」

    「就算想一死了之,你也得死得明明白白不是?何必為自己留下遺憾呢?」

    「……」

    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幾乎都與白慕川一個譜子印出來的。

    這個時候,唐元初才發現,她跟白慕川有一種令人難以理解的默契。

    ……

    一字一句,向晚說得慢而緩。

    不逼,不急,不為難。

    即便孔新瓊不答,她也不在意。

    吃著冒菜,吹著冷風,她辣出了汗,聲音卻越來越低沉……

    「其實誰活著,不都有向命運低頭的時候嗎?」

    「……」

    「我猜,你殺人的時候,一定也是身不由己吧?孔姐,我真的挺心疼你的。」

    聽到這裡,病房裡突然一靜。

    白慕川雙眼如有冰刃,看著她抿緊了唇,就連沉默的孔新瓊也雙眼發直地望向她,冷不丁冒出一句。

    「……沒有人……願意殺人。」

    她沙啞的一句話,彷彿飽含著無盡的痛苦…

    向晚眼皮顫了一下,隨意地問:「吳宏亮,是怎麼死的?」

    孔新瓊一怔。

    突然切入話題,讓她有點始料不及。

    而這攻其不備的一招,是向晚跟白慕川學的。

    孔新瓊沉吟一下,慢慢啟開唇,三個字說得像在念魔咒。

    「他……該……死……」

    她跟吳宏亮多年夫妻,有一個共同的親生兒子,最初兩個人是不是因為愛情走到一起的,並沒有人知道。但活生生地殺死枕邊人,不是一般的勇氣,要承受的壓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這些年,她一年不好受。

    藏著一個秘密,守著一具屍體,住在一個房子……

    向晚這時已經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孔新瓊,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蒼白冷臉了。

    在這個被向晚刻意營造出來的生活氛圍里,她顯得很輕鬆,哪怕聽著最殘忍的事,她也沒有讓自己露出異樣來。

    輕鬆地拿紙擦了擦嘴巴,她又問:「你為什麼要殺他啊?」

    不是審訊的審訊,更容易讓女人敞開心扉。

    孔新瓊垂下眼皮,「他要殺我。」

    白慕川:「說具體點!」

    「……」

    他一說話,孔新瓊就不說話了。

    對別人來說,他還是太凶了!

    向晚看他一眼,對孔新瓊微微一笑,「不急,你慢慢說,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

    每一個人都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剛剛蘇醒的孔新瓊也一樣。

    她說話很費力氣,思維也沒有正常人那麼活絡,但對於情緒上的感知沒有問題。

    「吳宏亮,他……沒有,並沒有……捲款潛逃……」

    她說得累,別人聽著也累。

    幾個人交換一個眼神,不插話。

    孔新瓊像在思考,又像遲疑,說得很慢。

    「他殺了譚子陽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脾氣暴躁,易怒,經常對我動手……」

    在出事之前,孔新瓊是他們家裡的當家人,吳宏亮大事小事都聽老婆的,臉上長年掛著老好人的微笑,對誰都溫聲細語,客氣周到,儘管這樣,孔新瓊還經常當著別人的面對他大呼小叫。因此,吳宏亮甚至被工友在私底下嘲笑成「妻管嚴」,就這樣的人,誰能猜到他會殺人?

    風水輪流轉。

    孔新瓊出軌,吳宏亮殺人。

    這兩件事促使他們的夫妻關係發生了一次質的改變,角色發生了逆轉。

    被發現出軌的孔新瓊內心對他有虧欠,有罪惡感,變得小心翼翼。

    殺過人的吳宏亮心底的獸性被徹底勾起,再也沒有顧及,變得肆無忌憚。

    那種隨時會被警察發現,逮捕,並丟失性命的巨大壓力,被吳宏亮淋漓盡致地發泄到了老婆孔新瓊的身上。

    他認為他的失手殺人,是孔新瓊害的,本就對她恨之入骨。更何況,那些日子,對外宣稱捲款潛逃的他,其實一直躲在家裡,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長期無法融入正常社會,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的他,儼然變成了一頭邪惡的困獸。

    「他打我,天天打,往死里打……還不許我出聲,不許我叫……要不然,他就要跟我和兒子……同歸於盡……」

    一個虛弱的女人,說到悲慘的往事,格外讓人同情。

    向晚的腦子裡,全是她被吳宏亮欺負的畫面。

    而白慕川聽到這裡,卻突然沉下聲音,問到了案件細節。

    「那個牆,是他自己鑿的吧?」

    「是!」孔新瓊嘴皮在顫,「他為了藏屍……偷偷鑿出來的。」

    只不過,吳宏亮肯定不知道,自己也會被埋葬裡面吧?

    白慕川蹙一下眉,「為什麼不把譚子陽的屍體,全部封在帝宮?」

    「我……我不知道。」孔新瓊搖頭,「也許是沒機會吧,那邊工地上人也多。他是很怕被人發現的。那個時候,他天天去工地都緊張得要死,然後回來就沖我發脾氣……」

    「可並沒有被人發現啊。」向晚皺眉,「為什麼會選擇在自己家裡藏屍?」

    孔新瓊垂下頭。

    久久,她弱弱說。

    「是在家裡分的屍,沒別地方選擇,反正房子也不是我們自己的……」

    「他怎麼殺的譚子陽?」白慕川又問。

    這個時候,孔新瓊已經完全被帶了節奏。

    她思考般說:「是我約的譚子陽到家……我並不知道……他要殺譚子陽。他只說……約譚子陽來吃飯,喝酒,感謝他介紹帝宮這個大工程給我們……我跟譚子陽是哈市的老鄉……他懷疑我們……不過那時候,我不知道……」

    孔新瓊說得凌亂。

    但大概的事情是清楚的。

    白慕川看了向晚一眼,等她把嘴裡那一口冒菜咽下去,才慢吞吞地問。

    「你把吳宏亮封入牆裡的時候,他還活著,你知道嗎?」

    「……」

    舊景舊味入腦,向晚的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兒。

    她抿緊嘴巴,剜向白慕川,然後就聽到孔新瓊啜泣般低吟。

    「我……知道……也……不……開始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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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生皆是喜歡你AWM[絕地求生]王者榮耀之最強路人王邪風曲媽咪17歲:天才兒子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