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一大點聲，你屁就不敢放。」

虧他在外面威風八面的，回到家就如同一條夾著尾巴的狗。

說出去都丟人。

「你懂什麼？」溫沐陽摸摸他的頭：「你媽生你，吃了不少苦，我們都要讓著她，知道嗎？」

「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

「那是你老媽，為了生你，她肚子上的疤，至今沒去掉。」

為了生孩子，夏向暖把割掉的腎，補上了，開了一刀，後面剖腹產，又開了一刀。

兩刀有個地方重合，割得太深，疤痕去不掉了。

又還有一些妊娠紋。

以前，夏向暖偶爾還穿露臍裝，生了孩子之後，她就再也不穿了。

豐豐若有所思。

「媽媽罰你，不是生你的氣，你肩膀上的擔子重，有的錯誤可以犯，有的是不可以犯的。」

「我知道。」

他其實不太懂，溫沐陽知道，但是說給他聽也無所謂。

吃完雞腿之後，溫沐陽把垃圾拿走。

「繼續面壁啊。」

「嗯。」

兩父子相視一笑，笑容里皆是心照不宣。

不過這些，豐豐不打算告訴小雲朵。

「那就好。」小雲朵傻傻的相信了。

這天，如往常一樣下課，依舊是唐雲謙來接她。

「爸爸，你今天好帥啊。」小雲朵抱著唐雲謙的腿道。

「真的嗎？」

「嗯。」

這時，溫沐陽也接到了豐豐和盛盛。

「走吧。」溫沐陽對唐雲謙道。

「溫叔叔，你也好帥。」

「你是不是看到個人都說帥？」唐雲謙不開心了。

「不是，爸爸是最帥的。」小雲朵的馬屁拍得溜溜的。

唐雲謙把她抱了起來。

「哥哥再見。」

「再見。」

「爸爸，你穿這麼帥，是要去哪裡嗎？」

平時，唐雲謙是穿得很隨意的。

像今天這樣，一般代表著他有重要場合需要出席。

「嗯，今天帶你去個地方，你要乖乖的，不要亂跑，知道嗎？」

「知道，我不會讓你找不到的，但是爸爸，你還沒告訴我，我們是去哪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

還學會賣關子了。

哼，不開心。

唐雲謙帶著小雲朵去了交易所。

他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到了，里三層，外三層的，擠得水泄不通。

唐雲謙帶著小雲朵，走過層層座位，到了最前排。

他在溫沐陽旁邊坐下。

溫沐陽朝他點點頭。

「哥哥。」小雲朵看到豐豐和盛盛很是開心。

「坐好。」

在幼兒園裡天天看到還不夠嗎？

「爸爸，我要和哥哥坐在一起。」小雲朵請求般的看著唐雲謙。

「你問叔叔，他要是願意和你換個位置你就可以坐過去。」

溫沐陽要照顧豐豐和盛盛，想必是不願意的。

「不用。」小雲朵滑下椅子，跑到豐豐身邊：「哥哥，我想和你坐在一起。」

豐豐立即往旁邊挪一挪，留了點位置給她。

小雲朵手放在椅子上，想爬上去，豐豐抓住她的手臂，稍微用力，就把她提到了椅子上。

「謝謝哥哥。」

「不用謝。」

「爸爸，我就坐在這裡。」小雲朵得意的看了唐雲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