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養的嬌嬌的，雖然對她很好，但是這種好，讓人覺得壓抑。

誰願意當個沒有思想，沒有夢想，眼裡心裡只能有他，只能圍著他轉的寵物？

真的是太傷人了。

不過看程竹越來越樂得其中，她就沒多說什麼。

「我也沒想到，我以前很討厭他的，恨不得他去死，後來可憐他，到現在，倒是不知道是什麼感情了。」

不過，她沒他付出得多倒是。

對於他，她一直是保留的。

以前的事，她不再計較，但不代表她忘了。

那個人有多惡劣，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我從來沒想過我跟他的未來，他把我困在他身邊，我以為，只要我放下成見，好好經營，我跟他必然會有光明的前途，沒想到卻是一片黑暗。」

她早就忘了，她和韓寧的差距有多大。

要不是那個人強勢的把她拉到他的身邊，她和他應該是八輩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兩個世界的人。

「你說，我是不是離開他比較好啊。」程竹下巴枕著手臂，頭髮，擋住她的眼睛，挫敗無比。

夏向暖還沒來得及回答，程竹的手機就響了，是韓寧打來的。

她看著上面不停跳動的名字，發獃。

「怎麼不接。」

程竹剛要接聽，手機就停止了跳動。

不到一分鐘，韓寧再次打過來。

這人啊，程竹無聲的嘆息，滑動接聽。

「你在哪？」

「在家。」程竹看著遠處，撒謊。

「我剛才打了家裡的電話。」韓寧語氣冰冷，細聽還帶著幾分的緊張和焦灼。

他一分都呆不下去，直接往樓下走。

剛出樓梯口，就看到背對著自己而坐的人兒。

「我睡不著，在外面走走。」程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曝露，繼續撒著慌。

夏向暖點了點她的肩膀，嘴邊往裡撇了撇，藉此提醒她的注意。

但是程竹只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見她沒什麼事，就收回了眼神。

人蠢，無能為力了。

夏向暖默默的往旁邊移，把空間讓給兩人。

「在哪裡的外面？」

韓寧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程竹轉身，看清後面的人之後，手裡的手機，掉在地上。

「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回去嗎？怎麼不聽話？」韓寧撿起地上的手機，放到自己的口袋。

「那是我的。」程竹軟軟的，底氣不足的說道。

「不聽話，沒收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要聽你的。」程竹坐回去，重新看向遠處。

「擔心我？」韓寧隨意的坐在她身旁，唇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了解下情況，看看我什麼時候能找下一家。」

「想得美。」韓寧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稍微用力，程竹就倒在他的身上。

「做……」

「讓我靠一下。」韓寧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語氣難掩疲憊。

他是處理完范彬的事情直接過來的，連半分鐘都沒休息。

連軸轉讓他心生疲倦，但是在外人面前，不敢露出來。

現在只有他和程竹，他才敢稍稍放鬆。

程竹果然不再動，想問他接下來怎麼辦，卻又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