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你永遠不用不好意思。」

要不是她，她不會落得如今的地步。

夏向暖不止一次想過，要不是她，程竹會過什麼日子。

平平凡凡，有個喜歡自己的人，會生一個可愛的孩子。

很簡單，但是很幸福。

絕對不是今天這樣，擔心自己配不上，害怕自己會給別人惹麻煩。

「阿竹，你這樣就很好，很好很好了。」夏向暖鼓勵她。

這個圈子的黑暗，她不說，她也是知道的，如她，滿手鮮血，她不想她像自己一樣。

乾乾淨淨，就很好。

「嗯，我知道。」程竹點頭。

夏向暖的速度很快，掛了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就出現在程竹面前。

而她記得，從她公司過來，起碼要四十分鐘。

「哦，路上沒什麼車，我超速過來的。」是油門踩到最大，一路飄過來的。

「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程竹在夏向暖看不到一丁半點以前的樣子。

她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勢，舉手投足間流露著威嚴。

「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不錯嘛。」夏向暖給她打開車門。

「不然呢，我要哭嗎？」程竹抽抽鼻子。

韓媽還沒從手術室出來，聽聞消息的韓家人都過來了。

包括韓爸和他的小三，韓城的媽媽。

大家在門口，商量著怎麼處理程竹。

「那是我家的事，輪不到你們處理。」韓寧護到底。

「如果她要當韓家當家主母，就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那是整個韓家的事。

「你要是不處理她，老夫人出來了，會被你氣死的。」有人拿韓媽壓韓寧。

「我媽要是知道，你們不關心她的生死，倒是關心怎麼處理我的心上人，死了也會從棺材里跳出來。」韓寧勾唇，只是笑容半分沒有到達眼底。

「我們商量了一下，如果你執意要和她在一起的話，我們會另選家主。」四叔公說道。

「你以為我會在乎？」韓寧譏笑。

那油鹽不進的模樣，把在場的人，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全都拿他沒辦法。

「如果你執意要跟她在一起，就把你的名字從族譜上除去，從此你再不是韓家人，也得不到韓家的庇佑。」

「隨便。」

程竹一來，就聽到這一句話，她站在轉角處，遠遠的看著他。

背影挺拔，站得如修竹般，肩膀不算寬闊，卻給程竹撐起了一片天。

「為了她，你居然拋棄族人。」有族老指著他罵。

「你們在意的是我嗎？在意的是你們的利益，如果有個人能為你們帶來更大的利益，你們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我。

所以，別拿自己跟她比，沒有任何可比性！」

聽到他這麼維護她，程竹心裡又酸又甜的，百味陳雜。

她沒有走上前，而是沿著來之前的路往回走。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坐在了台階上。

「怎麼不過去。」

「過去做什麼？」

讓他被圍攻得更厲害嗎？

「倒是沒想到，他會為你做到這個地步。」

她一直以為，韓寧是把程竹當寵物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