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發什麼呆？趕緊過來吃早餐。」

除了白粥之外，還有包子，饅頭，三明治跟餃子。

豐富多樣，種類齊全，擺滿了整張桌子。

程竹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半。

「你做的？」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問，眼裡滿是驚奇，還帶著些不相信。

「要是我說是我做的你信嗎？」

程竹毫不猶豫的搖頭，「不信。」

「粥是我煮的，其它的是送過來的，仙人居的早點，趕緊吃吧。」

她最喜歡吃仙人居的早餐了，程竹坐下來，手朝最近的白粥伸過去。

她不加多想的動作，取悅了韓寧。

他的臉上，出現溫柔的笑意，轉瞬即逝，但程竹還是撲捉到了。

「悶騷。」她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

「無事獻殷勤，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別說像韓寧這般矜貴的人，哪怕是普通男人，都不會做早餐的。

像今天這般勤勞的，一般都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嗯，一是對昨天的事情感到抱歉，二是這裡沒有傭人。」

言外之意是他也是被逼的，只不過是心甘情願的被逼而已。

他承認得這麼爽快，程竹倒是覺得沒意思了，她低下頭，沉默的吃飯。

「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來這裡，下次你還是等我一起過來再打掃吧。」

他不捨得她那麼累。

他居然了解她？

程竹有些意外。

像韓寧這種人，要看清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所以她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那點小心思。

在一個人面前，太透明，本來就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更何況是在韓寧這種人面前。

被他看得太清楚，就意味著被他吃得死死的。

可是好像，她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意圖很明顯，我又不是傻，只是下次你說清楚一點，我要是知道你是讓我來這裡，哪怕手頭上有天大的事情，我都會過來的。」

「我不是問過你了嗎？你自己承諾我的，沒有做到。」程竹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攪拌著碗里的粥。

聽著她語氣里的不開心，韓寧很適當的轉移話題：「嗯，都是我的錯，保證沒有下次了，你把明天空出來，跟我回老宅。」

「又回去做什麼？」

程竹壓根不想應付那些人。

她知道，那些人對她不滿，覺得她配不上韓寧。

無法當韓家主母。

但又不是她上杆子巴著韓寧，是韓寧死抓著她不放。

她才不要去討好他們。

「韓城的事。」

縱然韓寧不想，韓城還是要認祖歸宗了。

這件事他沒怎麼插手，任由他們鬧。

他現在外憂不斷，不想再起內憂。

為了息事寧人，他就如了那些人的願。

「這倒是不像你的風格，你會甘心嗎？」程竹完全想不通，他怎會這麼輕易的同意。

「那你覺得，我的風格是什麼？」韓寧笑著問道。

他在笑，眼裡卻沒有半分溫度，寒意，快速的在程竹的皮膚上蔓延。

不過這段時間，她對他熟悉了許多，倒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