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韻狂按護士鈴。
護士一次都沒來。
安韻氣得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請安靜,我老婆在睡覺。」旁邊的男人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看到他呵護愛人的模樣,安韻想到唐雲謙。
她那麼愛他,他為什麼就不肯跟她在一起?
她哪裡都不輸夏向暖,為什麼他就不願意跟她在一起呢?
「滾,全部給我滾。」安韻嘶啞著嗓音道。
一激動,腿稍微移動了一下,扯到傷口,安韻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對方本來想罵回去的,看到對方的眼淚之後到嘴邊的話就吞了回去。
算了,不過是個小姑娘,他何必跟她計較?
得知安韻受傷之後,安伽想去看她,公司卻突然出事。
就改為爸媽過去,沒想到飛機失事,全部人員沉海,連屍體都沒撈回來。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安韻不顧身上的傷,哭著回來。
「是你是不是?是不是?」安韻朝夏向暖跑過去。
夏向暖看著攔在車前的女人,唇角翹起,推開車門下車。
溫沐陽緊隨其後,他不太贊同的看了她一眼。
這麼弱的武力值,怕什麼?
說得你好強。
你強。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會,溫沐陽唇角輕輕翹起,大半個身子擋住她,也不妨礙她看安韻。
「是你是不是?所有都是你所為?」安韻哭訴。
「先不說我還沒那麼大的能耐,哪怕有,我也不會讓那麼多人給你爸媽陪葬,他們沒那麼大的榮幸。」
夏向暖自詡不是好人,但她尊重生命,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
當然,前提是對方也尊重她。
都想她去死了,她還留著做什麼?
等著被人滅?
教化對方?
她又不是菩薩,沒那能耐。
她一向信奉在別人動手之前弄死對方。
「不過你的腳……」夏向暖掃了眼她裹著紗布的腳,「倒是我讓人弄的,殘疾的滋味怎麼樣?」
「賤人。」安韻恨恨的罵了句。
「沒你賤。」夏向暖手指卷了卷頭髮,「你讓阿謙疼了那麼久,你怎麼也得疼疼的不是嗎?」
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他好了?」安韻愕然。
「是啊,你讓我找到人了,不知道嗎?」
「不可能,他明明說……」安韻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閉嘴。
夏向暖跟溫沐陽交流個眼神。
還是溫沐陽反應快,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明明說什麼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安韻終於怕了。
「我想,你不會想試我的手段的不是嗎?」溫沐陽嗓音比羽毛還輕。
風一吹,就消散了,卻如鐘鼓一般敲著安韻的耳膜。
噹噹作響。
安韻不寒而慄。
她咬住下唇,淚珠滑下眼眶,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夏向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形象,當即不耐煩的說道,「算了,交給下面的人吧。」
「他說還有后招的,而且試劑是沒有解藥的。」
「那他有告訴你,后招是什麼嗎?」
「沒有,我連他是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我是跟他下面的人接觸的,他們都稱呼他為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