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那三年，她沒有半點不開心。」

「也沒多開心不是嗎？」

唐雲謙不想跟他爭論下去，「如果她想走，我會千方百計的帶她離開。」

「你試試。」漫不經心的語氣里，潛藏著危險跟殺意。

兩人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沈錫容才從裡面出來。

「沒事了。」清淡的三個字，卻讓溫沐陽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擦了擦額頭，發現上面早已遍布冷汗。

麻醉還未過，夏向暖依舊昏迷著，唐雲謙掃了她一圈之後，目光落在她纏著紗布的手上，「她受傷了？還是手？」

「你怎麼能讓她的手受傷？你他媽知道我費了多少心力才治好她的嗎？」唐雲謙揪住溫沐陽的領子，整個人有點失控。

溫沐陽獃獃的，她想起夏向暖處理傷口時平靜的表情。

她跟沈錫容都忘了，曾經，她的手受過很重的傷。

沈錫容都說治不好了。

後來，卻奇迹般的好了。

他不知道，那三年裡她到底經歷過什麼，走過多少痛苦，才變成如今這樣。

他總是問她，心不心疼他，卻忘了問她一句，疼不疼。

夏向暖醒過來時，對上的就是兩雙灼灼的眼，她有點莫名，「你們怎麼啦？」

她試著動了動，想坐起來，溫沐陽趕緊按住她的肩膀，「別亂動，口渴嗎？要不要喝水？」

他過分溫柔的語氣，讓夏向暖連連側目，「你吃錯藥了？還是忘記吃藥了？」

「我以前對你很差嗎？」溫沐陽臉上的笑容淡去，隱隱看去，好像還帶著幾分委屈。

呃，也沒多好啊，夏向暖識趣的沒有說真話，而是看向唐雲謙，「你怎麼過來了？傷口還疼嗎？」

他燒傷的皮膚，最近開始在掉落，傷口呈現粉紅色，是最脆弱的時候。

偏偏傷在後背，面積有大，稍微碰一碰就會疼。

哪怕穿衣服也是。

「不疼了，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沒什麼事。」

夏向暖的確沒什麼事，休養幾天之後又活蹦亂跳的，除了她的手，好不了那麼快之外，沒有任何大礙。

成功完成任務的程竹，恢復了自由，只是身後多了兩條尾巴，去哪裡都有人跟著。

「你這樣跟限制我自由有什麼不同？」程竹跟他抗議。

「那就不出去了？」韓寧從文件里抬頭，目光冷而淡。

「為什麼一定要人跟著我？」程竹問道。

「之前你說的牆角處，根本就沒有花，你對我撒謊，又是為什麼？」

他知道。

這人恐怕一直都知道，卻不拆穿她。

等的就是今天吧。

「還有事嗎？沒事就出去吧。」韓寧復又低下頭，繼續處理工作。

程竹不敢再多說，悻悻然的走了。

在門外，她碰到了韓媽，見到她，對方目露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程竹不知道韓媽跟韓寧說了什麼，幾天之後，韓寧就拿了幾張圖紙，放在程竹面前。

「看看，喜歡什麼款式？我讓人打造。」

程竹隨意掃了一眼，是戒指的款式，她是做珠寶行業的，這些款式，她從未在市面上看到過，並且也不像任何一家有名牌子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