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著面前的飲料，冰冷的燈光打在她的眼皮上，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轉過身。

夏向暖跟溫沐陽一前一後的從外面走進來，最後面還跟著一個沈錫容。

見到最後面那個人，程竹的指尖動了動，最終沒有退縮，而是迎了上去，「暖暖，來啦？」

「嗯，等了很久了嗎？」夏向暖坐到她的身旁。

程竹包下整家音樂餐廳，餐廳的舞台上，坐著個人，彈著夏向暖最愛的鋼琴曲。

程竹選了裡面的一個座位，從這裡可以看到大半個街道的風景。

韓寧坐在她的右手邊，夏向暖坐在她的左手邊。

「他怎會來？」夏向暖好像壓低了聲音，實則在場的人都能聽到她的話。

她把自己的不喜歡，清清楚楚的擺在臉上。

「夏小姐好像不歡迎我來。」韓寧明知故問。

「請叫她溫夫人。」溫沐陽神色冷峻。

「我上過的女人怎麼能叫夫人。」

話音剛落，就聽到摔杯子的聲音，下一秒，溫沐陽就揪住韓寧的領子，「你他媽再說一遍。」

「事實而已，我說多少次都敢，你不是親眼見到……」

話未說完，韓寧臉上就挨了一拳，「我他媽想揍你很早了。」

他想弄死他也很久了。

溫沐陽拳拳都用了全力，把韓寧往死里揍。

韓寧也不是吃素的，在最開始沒反應過來，被打了兩拳之後，後面開始了還擊。

程竹被韓寧話里的訊息震驚了，「暖暖，他說的……」

「都過去了，我不想多說了。」沈錫容在，夏向暖沒有跟程竹說實話。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溫沐陽。

或許她下意識的認為，他要是覺得她髒了的話，就會放過她吧。

或者哪天他覺得膈應了，就讓她滾了。

不曾想，程竹卻誤會了，她霍得站起來，紅著眼睛朝韓寧跑過去，「我幫你殺了他，這個禽獸。」

夏向暖根本來不及阻止，程竹就把杯子砸在了溫沐陽的後背上。

她本來想砸在韓寧的腦袋上的，哪知道他抓著溫沐陽轉了個圈，程竹的手已經落下，收不回來了。

就這樣，她砸到了溫沐陽。

玻璃破碎的聲音，讓扭打成一團的兩個男人停下動作，齊齊扭頭看她。

「見不得我被人欺負，來幫我出頭？」韓寧弔兒郎當的問，英俊的臉上帶著冷峻的笑。

「你對暖暖做過那等禽獸不如的事？」程竹問道。

韓寧看了夏向暖一眼，薄唇勾起傲慢的笑，「是啊，她沒告訴你嗎？」

韓寧挺意外的，夏向暖誰都沒有說。

他不知道，當初發生了太多的事，夏向暖日日陷入噩夢之中，程竹那段時間又受傷了。

她無法跟她訴說，等她好了之後，她又患上了抑鬱症。

根本無從說起了。

至於現在，都過去三年了，她還提起做什麼？

膈應自己還是膈應程竹？

「禽獸，畜生，你怎麼可以……」程竹抬起手，就往韓寧的臉上招呼而去。

韓寧抓著她的手腕，「你講點道理，她是我在你之前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