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之後，她陡然想起，她現在沒錢了。

她趕緊爬起來把手機撿起來，結果發現它報廢了。

她不敢出門，一出去，就要面對很多人的指指點點。

她只能窩在公寓里，關著窗帘，點外賣，連垃圾都不敢下去倒。

很快，屋子裡就堆滿了垃圾，散發著噁心的味道。

房東知道了，就把丁菲給趕了出去。

「我交了房租，你憑什麼趕我走？」丁菲抓著沙發，不肯走。

「到期了。」房東抱著她的腰，往門外拖。

「我有錢，我可以再交。」丁菲扒著門不放。

「不租，你看你把我房子糟蹋成什麼樣了？我都不收你的清潔費了，你趕緊給我走。」房東腳蹬著牆壁，死命的把丁菲往外拽。

「我自己會打掃，我肯定會把它恢復成原樣，反正你還要出租，租給我不是一樣的嗎？」丁菲手一軟，鬆開了門。

依照慣性，她壓在了房東的身上，房東倒在了地上。

他猛然把她推開，「你離我遠點，我告訴你，你別試圖勾引我，我看不上你。」

他的表情高高在的，看丁菲如同在看一隻螻蟻。

「你以為我看得上你？我是看上了你的房子，你要出多少錢才肯租，說吧？」

「不租，萬一你得了艾滋，死在裡面怎麼辦？我可不想我的房子變成鬼屋，你趕緊走，給多少錢都不租給你。」話音一落，對方就關上了門。

「我的東西還在裡面。」丁菲死命敲門。

門重新打開，一大堆的衣服混合著行李箱扔了出來。

還有她的包包跟毛巾鞋子，桶之類的。

丁菲隨意撿了幾件自己喜歡的，塞到箱子里，就出了小區。

她先到取款機里取錢，把卡放進去，摁密碼，查詢餘額，出來幾個零。

丁菲懷疑自己看錯了，她擦了擦眼睛，再看了幾眼，的確是幾個零。

她，一，分，錢，都，沒，有，了！

怎麼可能？

她想打電話去問問，一摸口袋，後知後覺的想起，手機讓她給砸了。

但是不問清楚，沒有錢，她只能睡大街了！

丁菲只能找一個24小時便利店，用座機給梁束去了個電話。

對方號碼成了空號，她又打給另外幾個。

「你還好意思打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得如今的地步，別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我打死你。」

「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怪我咯？」丁菲氣得大笑。

「是你自己在外面胡說八道，管不住你的嘴，才害了我。」對方語氣里滿是掩蓋不住的怒火。

「我又沒說錯，做了還怕別人知道？當初你上我的時候，沒想過後果嗎？」丁菲眉目冷淡。

「瘋子。」那邊不想再跟她扯皮，掛了電話。

聽著那頭的嘟嘟聲，丁菲苦笑，她又撥通了另外一個。

得到的是更過分的話。

最後一個直接問她在哪裡，他要帶人過來打死她。

丁菲一分錢沒要到，被趕出了便利店，還被扣押了一個包。

那是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