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夏向暖點了點頭。

她心裡不太舒服，卻也不想翻舊賬。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她不想再重提。

冰箱里沒有菠蘿了，夏向暖就給他做了個海鮮炒飯。

炒的不是很好吃，海鮮的腥味都沒徹底去掉，溫沐陽卻吃得津津有味的。

「人間美味。」

「你真的沒必要這樣的。」夏向暖喉頭苦澀。

「我老婆做的，當然是最好吃的。」

很久違的稱呼，讓夏向暖恍如隔世。

她忽然想起，以前的夜裡，他抱著她，一遍遍的在她耳邊喊她老婆。

他跟她，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

「你慢慢吃吧，我先上樓了。」夏向暖奪路而逃。

她用力的關上門，後背靠在門板上，喉頭哽咽，卻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淚水，早在三年前流光了。

溫沐陽看著她上樓的身影，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的心中，升起一陣無力感。

他想逼她，又怕逼得太過，會適得其反。

……

夏向暖以為自己肯定會失眠的，想不到她睡得特別的好。

她發現，回來的這段時間，她的睡眠質量非常的高。

無論發生天大的事，只要沾到枕頭，她就能睡著。

夏向暖在床上坐了一會，拿起電話，給程竹去了個電話。

「暖暖。」程竹的嗓音恢復了原樣，「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我馬上過去。」程竹話還沒說完，夏向暖就跳了起來。

洗臉的時候，她發現她的嘴唇又紅紅的，有點腫。

近段時間一直是這樣。

夏向暖也沒空多想，收拾好自己之後就直奔程竹住的地方。

溫沐陽跟沈錫容也一起過去。

「吃點東西。」溫沐陽把三明治遞到夏向暖的嘴邊。

「我……」夏向暖剛張開嘴，他就把三明治塞她嘴裡。

夏向暖咬下一大塊，吞下之後，再次張嘴，溫沐陽再次把三明治強塞進去。

就這樣，夏向暖把整個三明治吃完了。

溫沐陽的指腹，輕輕擦著夏向暖的嘴唇。

「做什麼？」夏向暖拿掉她的手。

「有碎屑。」溫沐陽收回手，他的指尖摩擦了一下，她唇上的觸感還殘留在手上。

軟軟的，如同蛋糕一樣，好想咬一口。

溫沐陽剛要低頭，車子就停下了。

「到了。」沈錫容說道。

夏向暖打開車門下車。

好可惜，溫沐陽臉色有點冷。

感覺到他的氣息陡然變寒，沈錫容饒有興味的看了眼夏向暖的背影。

溫沐陽是越來越憋不住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爆發。

四人，各坐在沙發的兩角，空氣，安靜得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到。

夏向暖咳嗽了一聲，剛要開口，電話就響了。

「夏，我今天請了半天假，過去看看你的朋友。」

「你等等，我問問她啊。」夏向暖有點頭大的說道。

她知道唐雲謙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這麼積極，就是怕程竹抗拒。

「小竹，阿謙說過來看看你，可以嗎？你放心，我沒跟他說你的事，就是說你出事了而已。」怕她多想的夏向暖解釋道。

「過來吧。」程竹知道，夏向暖只是擔心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