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也碰我了嗎？」夏向暖譏笑。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告訴溫沐陽真相。

她寧願他誤會。

「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除非你想弄得人盡皆知，只是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如果你真的希望那樣，我也可以做到。」溫沐陽沒有接她的話，繼續柔聲安撫。

夏向暖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兩個辦法，第一個是先假裝順從，等韓寧鬆懈下來時，再給他致命一擊，第二種自然是公之於眾，只要她敢面對，我就有法子讓輿論站在她這邊。」沈錫容給出了跟溫沐陽同樣的答案。

夏向暖看向程竹，被三雙眼睛注視著，程竹身子微微顫抖了下，眼底閃過害怕。

夏向暖看得心酸，她抓住她的手。

程竹下意識的甩開。

「小竹。」夏向暖叫了她一聲。

程竹似是剛剛反應過來，她搖搖頭，「不，不公開，就算輿論站在我這邊又如何，沒有人願意娶一個被強姦過的人的，而且我害怕看到別人同情的目光。」

她更怕身上被貼上被強姦的標籤。

無論去到哪，別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反覆的提醒著，她曾被強上的過往。

「我承受不了的，我家人也不行。」太大壓力了，只要想想，程竹都覺得崩潰。

夏向暖不再說話，只是輕撫她的後背。

溫沐陽跟沈錫容交換個眼神，出去了。

「你覺得韓寧是真的想娶她嗎？」沈錫容問道。

「誰知道，不過他想要程竹倒是真的。」溫沐陽皺眉，他有點看不懂韓寧的打算了。

如果說是為了報復夏向暖，讓夏向暖難受，那麼他做到這一步已經足夠了。

再往下就顯得多餘了。

「他不會是真的看上了程竹了吧？」沈錫容有點難以置信。

「你信嗎？」反正他是不信的。

「其實如果她敢面對，我倒是有把握讓韓寧吃不了兜著走。」畢竟強姦未婚少女，這罪名可大可小的。

就算不能把韓寧拉下馬，也夠他脫一層皮了。

「但是程竹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她以後跟上層社會徹底無緣。」

有頭有臉的人，不會娶一個名聲盡毀的女人，這無疑是給自己抹黑，給別人增添談資。

「除非她已經找到一個愛她的，願意接收她一切的人。」

只是這個社會是現實的，不公平的，自己都生活不易了，哪裡有那麼多的空去管別人？

「所以基本沒得選擇。」沈錫容下了結論。

溫沐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

屋子裡，夏向暖等程竹的情緒慢慢穩定之後，才斟酌著開口，「小竹，韓寧說要娶你。」

「不，我不嫁，不嫁給他。」

那天晚上的事情，猶如噩夢，天天纏繞著她。

她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

夏向暖不敢再刺激她，只能陪著她，等她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暖暖，我不要嫁給他，絕對不嫁給他。」程竹抓著夏向暖的手，重複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