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這麼逼我嗎？」

是不是把她逼死，他才甘心。

「我什麼都不要了，也不強求，只是想留在他身邊而已，這樣都不可以嗎？」

她好不容易治療好心上的傷，打算開始新的生活，他為什麼又要出來，擾亂她的平靜？

「不可以。」

他說了，她只能留在他的身邊。

夏向暖覺得無力，她眼神黯淡，裡面的光芒一點點的消失。

溫沐陽感覺到了心慌，「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其它的我都答應你。」

最終還是沒忍住低頭。

他怕再次把她逼上絕路。

當一個人一心尋死的時候，他是阻止不了的。

「那我要阿謙留下來。」

「我只有這麼一個要求，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免談。」

「好。」溫沐陽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阿謙，你願意留下嗎？」這個時候，夏向暖才想起問他的意見。

她的臉紅紅的，頭低著，不知道該怎麼看他。

「我知道，這樣做很自私，但是……我會幫你的。」

她也會想辦法逃離溫沐陽身邊的。

「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夏向暖嘀咕。

「傻。」唐雲謙揉揉她的頭，笑得寵溺，「自然是你在哪，我就在哪啊。」

兩人動作親昵，氣質相同，自成一個圓，把周圍的一切都隔離開來。

而他，也是外人之一。

溫沐陽再也忍不住，上前奪過夏向暖手中的刀，扔到一邊，然後把她扛了起來，「走，回去。」

夏向暖忍著不適，朝唐雲謙無聲的做口型，讓他等她。

唐雲謙站在原地，微笑著目送著她離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笑容瞬間消失，臉上布滿了冰冷。

到底是他能力不夠，沒有保護好她。

如果他像溫沐陽那樣，那他跟夏向暖，是不是早就能相守了？

溫沐陽不顧傷口，衝動的後果就是傷口再次裂開了。

「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沈錫容邊幫他包紮邊教訓他。

溫沐陽目光痴痴的看著夏向暖，「要暖暖。」

夏向暖翻了翻白眼，背過身去不看她。

溫沐陽神色不變，但是沈錫容愣是看到了他眼裡的委屈。

沈錫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然後把夏向暖叫了出去。

「我知道，你心裡有怨，但是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了嗎？要是他真的死了，你真的不會內疚嗎？」

「是他自己要去死，關我什麼事？」夏向暖硬邦邦的說道。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出去？」沈錫容步步緊逼，「你在緊張害怕不是嗎？」

承認吧，她心裡還是有他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三年，少爺過得很悲苦，他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還不願相信你死了，我本來想給你立個衣冠冢，他不肯，說你還活著。

要是你回來看到，生氣了，就不理他了。」沈錫容的聲音如絲線，在夏向暖的心頭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唇角掀了掀，目光看著前方，一片虛無，「誰比誰過得好？我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年，那一年，我的活動範圍只有一個小小的房間，我只能看著別人在樓下散步，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