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夏向暖把頭靠在程竹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樣。

溫沐陽神情萎靡，安默冷笑。

他真當夏向暖是他養的小狗啊，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喜歡了，就好話哄一下，不喜歡了，就一腳踢到一邊？

溫沐陽不管安默怎麼想，他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夏向暖身上。

「不要。」夏向暖扔回去。

溫沐陽乾脆把她抱到了懷裡，夏向暖剛要反抗，就聽到他說，「別鬧，嗯？」

他的語氣，隱隱的帶了警告，夏向暖立即安分的窩在他的懷裡。

她的神經卻是緊繃的，疼痛，緩緩從大腦深處傳遍四肢。

夏向暖的臉色變得蒼白，可是化了妝，看不出來，直到她的額角出現冷汗，溫沐陽才發覺不對勁。

「怎麼流了這麼多汗？哪裡不舒服？」溫沐陽緊張的問。

「疼。」夏向暖從口袋裡拿出葯，一個手抖，葯從指尖滑落，灑在了溫沐陽的腳邊。

「停車。」溫沐陽大喊。

「精神壓力過大，導致了身體不適。」沈錫容看過之後，下了結論。

「我說了讓你離她遠點，你是希望逼死她是嗎？」安默抓住溫沐陽的領子問。

溫沐陽拿開他的手，半跪在夏向暖面前，「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開心？」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額頭上，眼眸半闔，擋住眼裡的哀傷。

他就是想跟她親近一下，這樣都不可以嗎？

「我想，我永遠都不會開心了。」夏向暖緩緩的說道，「我很抱歉。」

「該抱歉的是我。」溫沐陽把頭枕在她的膝蓋上，悲傷，緩緩從他身上溢出。

後面的路程，溫沐陽坐在了後面的車上，安默坐在了夏向暖的旁邊。

「感覺舒服點了嗎？」安默關切的問道。

夏向暖點點頭，「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只是覺得很難過，很難過，難過得彷彿要死去。

「傻，你是我妹，照顧你是應該的。」安默捏捏她的臉。

碰到的是一片冰冷，他忍不住用手心搓了搓，「你冷嗎？」

「不冷。」

夏向暖覺得奇怪，為什麼大家都問她這個問題？

安默覺得她在逞強，自動忽略她的話，脫下衣服，披到她身上，「不許脫下來。」

安默的好意，夏向暖自然是無法拒絕的。

她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另外一輛車上，溫沐陽嘴角上掛著如往日無二樣的淡笑，整個人看起來跟平時沒多大的區別。

車裡的氣氛卻越來越沉悶，到後面，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沈錫容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依舊氣定神閑的坐著。

「錫容，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她的心？」溫沐陽的語氣里充斥著濃濃的後悔。

如果一開始，他坦誠以待，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

最起碼，他跟她，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很難。」沈錫容臉上掛著溫雅而柔和的笑容，語氣輕飄飄的，彷彿在說明天吃什麼一樣。

溫沐陽眼神冰冷的看了沈錫容一眼，裡面充滿了警告，大有他不給他出個好方案，他就把他剁了餵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