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暖的目光，定格在溫沐陽站在手術室前的照片上，「那天，我撞死了韓寧的侄女，怎麼打你的電話都打不通，阿容還說你在忙任務，原來是陪在別的女人身邊啊。」

明明早就知道了，可是真的看到，她還是覺得委屈。

他怎麼能那樣對她？

怎麼能？

夏向暖一點點蹲下身子，拿起另外一張他抱著丁菲下車的照片，「那時候，我正在被韓寧上，你正開心的對著別的女人笑。」

虧她還在想他知道了多難過啊。

完全是她在自作多情。

「還有這張，我那時候在做著噩夢，一早醒來，你就不見了，我告訴自己，我要體諒你，哪知道我把你體諒到了別的女人床上。」

好諷刺啊。

她為什麼會這麼蠢啊。

「不是這樣的暖暖，我跟她沒有發生任何關係。」溫沐陽握住她的肩膀，急切的解釋。

「不要碰我。」夏向暖推開他。

她如一隻受驚的小獸，戒備的看著他。

溫沐陽喉嚨里梗了一根刺，吞不下，吐不出，刺得他十分的難受，「暖暖……」

「不要叫我，拜託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夏向暖捂住耳朵。

因為情緒激動，她再次暈了過去。

「因為長久而持續的心情低落而患上了抑鬱症。」沈錫容檢查過後說道。

「這下你滿意了？開心了？」安默揪著溫沐陽的領子問。

那樣開朗陽光的夏向暖，活生生的被他逼出了精神病。

他很快樂，很得意吧？

「確定嗎？」溫沐陽的手指微微收緊，眼神如墨，閃爍著漆黑的光芒。

「確定。」沈錫容下了殘忍的結論。

溫沐陽眸里裹了霧，心口泛起一陣細密的疼。

「我要把她帶走。」去哪裡都好，就是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了。

不然夏向暖會死的。

「我不限制她的行動，可她一定得住在這裡，出行必須有人跟著。」現在不安全。

他不希望再發生韓寧把她抓走的事情。

「如果我一定要把她帶走呢？」

「你試試！」看看他能不能走出這個門。

安默又有揍他的衝動。

床上的夏向暖，眼睛忽然動了動。

溫沐陽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

溫沐陽眼裡的霧霾散去，只餘下滿目的寵溺，「暖暖，你醒啦，口渴嗎？想喝水嗎？」

「我想跟你離婚。」醒來的夏向暖，說了第一句話。

溫沐陽捏緊了手指，眼底一片晦澀，「除了這個。」

「我只有這麼一個要求。」

「不行。」

她知道，他不會答應的。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溫沐陽抓著夏向暖的手，語帶懇求，「除了這個，其它的我都答應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緩慢又堅定的，夏向暖把手從溫沐陽的掌心裡抽了出來，「你別碰我。」

他碰過丁菲，她覺得膈應。

溫沐陽拿過櫃檯上的消毒液，當著夏向暖的面把它倒在手上，然後擦拭。

擦了不知道多久，手都紅了，他也沒停。

「夠了。」沈錫容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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