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就算死，她也要拖著夏向暖一起死。

「有夏向暖陪著我，我不孤單。」趙雪兒發出難聽的笑聲。

剛笑了兩聲，扯到傷口，她疼得縮了縮手指。

「真是天真，死多容易啊，難的是活著。」沈錫容戴上白色的手套。

「把她的腎先挖出來。」溫沐陽忽然說道。

「你們要做什麼？」趙雪兒瞪大眼，裡面盛滿了驚恐。

「活人解剖，我的手術刀會一刀一刀的割破你的皮膚組織，我不會給你用麻藥，所以你會真切的感受到切膚之痛，不過你放心，在少爺發話之前，我會讓你活著的。」沈錫容的口吻漫不經心的，就像在說著今天吃什麼一樣。

「少爺說，先用腎開始，那我們就從那開始吧。」沈錫容舉起了刀。

趙雪兒嘴唇抖動，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要是說出暖暖的下落，我可以給你一個乾脆的死法。」溫沐陽的聲音幾乎帶著誘哄，帶著一種別樣的飄渺。

趙雪兒閉嘴不言。

溫沐陽坐直身子，沈錫容的刀，在趙雪兒的肚子上落下。

趙雪兒剛開始還有力氣叫，到後面，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吊著她，不要弄死了。」溫沐陽沉聲說道。

「我知道。」他會把握好分寸的。

……

夏向暖睜開眼，過分亮的燈光刺痛她的眼，過了好一會，她才適應。

「醒了？」宛若水滴瓦礫的男聲在耳畔響起，接著，唇邊就多了一杯水。

夏向暖有點困難的抬起身子，對方立即貼心的把手伸到她的頸后。

就著對方的力氣，夏向暖喝了一口水。

她稍微側眸，看到的就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他的鼻樑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上半身穿著一件衛衣，下面穿著條灰色的運動褲。

整個人處於男孩跟男人中間，既青春又成熟，很矛盾，卻又詭異的融合在一起。

「你是那個堂主？」疑問的語氣，肯定的口吻。

「怎麼說？」

「先不說趙雪兒沒有那個本事帶我出去，就算有，她也不會帶。」所以，她只能說還是在原來的地方。

而能救她的，有可能救她的，也就只有之前的那個什麼堂主了。

「挺聰明的，難怪溫沐陽會看上你。」

夏向暖把他這句話當成了誇獎，揚了揚唇道：「謝謝。」

「溫沐陽放你一個人出來，也沒派個人保護你，看來也沒多在意你，不如跟了我？」對方半真半假的說道。

他的睫毛垂下，擋住眼裡的神色，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夏向暖猜不到他在想什麼，試探的說道：「因為我是溫沐陽的女人嗎？」

「有時候做人糊塗點好，這樣會快樂一點。」

這句話，幾乎是變相的承認她說對了。

夏向暖唇角勾了勾，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不怕他找你的麻煩嗎？」

「我帶著你遠走高飛，他不會找得到的。」

他也太小看溫沐陽了，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到她。

哪怕她死了，他就算刨墳也要把她挖出來。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