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幫忙的話,他倒是樂得;但無緣無故被當槍使,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他非常不舒服。
這秋芸眼神中的自傲,比流芳更甚;估計她是把左通當做什麼棉之類的東西,用完就扔,不到兩天會忘得一乾二淨。
左通為此還要惹上流芳,這個明顯很陰損,財力、勢力不低的仇人。
吃力不討好,這種事情可不幹。天下好女人多得是,你一個什麼花了不起啊。
左通從秋芸懷中抽出手臂,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想您是認錯了,我沒見過你。」說完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秋芸怔怔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大腦竟然死機。
你還算不算男人,我堂堂秋芸找你幫忙,是你的榮幸,你竟敢這樣對我。
紅潤的臉色又羞又怒,胸脯一起一伏,顯得咬牙切齒。
流芳在一旁暗暗發笑,這小子還算識相,我就大方點,饒他一命。看秋芸清麗的臉龐,發怒中更添幾分艷色,目光中佔有慾更濃。
這可是博取芳心最好的機會,流芳轉過身:「你給我站住。」
快走兩步攔到左通面前:「叫你站住你聾了。」
左通眼中寒氣微露:「有事?」
流芳頤指氣使地說道:「回去,給芸芸道歉。」
在大街上,這個渣男竟敢拒絕我,弄得好似她倒貼上去,人家不領情似的。秋芸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人比流芳還可恨,看到流芳替自己出氣,往日那張厭惡的臉變得可愛起來。
等左通過來,她就狠狠的羞怒一番,大街上給自己難堪,真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流芳笑吟吟地看著,他注意到秋芸神色變幻,心情大悅。看來用不了幾天,就能將這個高傲的野豬大學校花拿下。今天真是好天氣啊,俯視著左通,莫名順眼起來。
反正收這小子當手下,這次當做考驗吧。流芳忽然神色不爽,這左通竟然站著沒動,指著鼻子罵道:「你聾了,快去給芸芸道歉。」
在美女面前,更賣力的表現王八之氣。
然而,左通卻不配合。
左通本來看這流芳不順眼,擋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當即就要反唇罵過去:「好狗不擋道。」
他還未來得及出口,流芳竟然把指頭指到他鼻子上,得了,連罵人都省了,反手一耳光將之抽翻,只聽啪一聲清脆的響:「滾尼瑪的。」頭也不回地離去。
流芳捂著臉,怎麼和我想象的不一樣,該死的,你這個窮鬼,竟敢打我,我一定讓你跪著求我的。卻也忌憚左通的武力,出手如影,不敢上去拚命,只是心裡發狠。
「真帥啊。」秋芸眼中異彩連連,這個左通太魯莽,做事欠考慮,但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帥。我追上去了解一下,以後也可以在姐妹面前吹噓。想著快步追上去。
「左通,你等一下。」
路過的時候,流芳還沒站起來,秋芸鄙視道:「廢物。」毫不停留的追上去。
流芳眼睛變紅了,咬牙切齒地說道:「狗男女,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給我等著。」
「左通,等一下。」
「姜浩,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單婉兒在收拾東西,院子里放了很多大包小包。
姜浩把書包一扔,無力地坐到沙發上:「我被開除了。」
「開除了,你怎麼就能被」單婉兒剛質問出聲,發現姜浩臉上很難看,忙坐到姜浩旁邊,貼心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能給我說說嗎?」
姜浩也有傾訴的願望,就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單婉兒聽了,怒火中燒:「太過分了,竟然敢這麼欺負你。你放心,這口氣姐替你出。」
「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單婉兒點點頭,如水波微漾的眸子里閃過一道異色。
說出來后,姜浩感覺好多了,「唉,你裝這些大包小包,要搬家啊。」
「是了,你快來幫忙,我們今晚必須搬走。」單婉兒眼角有了些陰霾。
「為什麼?」
單婉兒正面望著他,開玩笑地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國際殺手組織的成員,昨天我用了銀行卡,肯定會被總部的人察覺。若是其他地方,他們一個小時就能把我抓回去。在華夏這邊,他們的勢力很弱,想要找到我至少三天,今天是第二天,我怕出什麼意味,等天黑我們就搬走。」
「你逗我,你昨天還說自己是青虹葯業老總的千金,今天又變成國際殺手組織成員。」
「反正我就是要搬家,你幫不幫。」
「幫,當然幫。我還等著娶你做壓寨夫人呢,哈哈。」
「少貧嘴,快收拾東西。」
當天晚上,兩人搬到了市中心附近的小區里,房子早就租好了。是單婉兒用姜浩的身份證租的。
新換了住處,也不怎麼睡得著,拿出一竄生鐵手環眼睛;隨著目光,精神力凝到上面,那團清光忽然動了,與精神力共鳴,隨後絲絲涼意進入腦海。姜浩只覺得自己能力大漲,精神外放的範圍飛速擴大,那清光中力量全跑進他的腦子裡,姜浩一時受不住,昏迷過去。
第二天,陽光穿過雲霞,玻璃窗上結著厚厚霜。姜浩睜開眼頓時覺得不對勁,精神一掃大半樓層囊括其中,差不多半徑三百米的範圍。
他的異能提升了,手腕上生鐵手環變了模樣,變得熠熠生輝,一看就不是凡物。這手環是一件寶物,被人封印了,那股封印力量巧合下被姜浩吸收了,於是它便解封了。
姜浩很想研究一下手環,只能暫時放下。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單婉兒不見了。
在正廳的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
親愛的謙,我走了。替我保管好父親遺物,千萬記住嘍。
落款:你的小蝴蝶。
姜浩追出樓下,卻已經不見了蹤跡。他忽然茫然了,賈紫葉出軌了,單婉兒走了,學校也開除了。
叮鈴鈴,電話鈴響了。難道是單婉兒,姜浩連忙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快速接通:「喂,是婉兒嗎?」
「婉兒是誰?老弟你處對象了,哈哈哈。我還打算把我女兒介紹給你呢。」電話對面是一個爽朗的中年男子聲音。
姜浩聽出來了,是李駒的聲音,龍駒國際董事長。把女兒介紹給我,切誰信啊。
「老哥,打電話來,是不是那龍珠給出價錢了。」
「哈哈哈,老弟,大喜事啊。你那顆龍珠竟是七眼龍珠,價值無法估量。08年的時候,有一顆三眼龍珠拍賣,成交價八百萬。你這顆七眼龍珠可比三眼龍珠珍貴千百倍,我也不好給出價錢;兩個月後,悉尼有一場國際拍賣會,我替你拿去拍賣,你看這樣行不?」
要是其他人這樣說,姜浩以為他是騙子,可對方是龍駒國際的董事長,不可能貪他這點小財。
「老哥你看著辦,你做的一定不錯。」
「老弟你實在是太耿直了,不怕我騙你。」
「不怕。」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你住在哪兒,我派人拿合同給你。」
姜浩告訴自己的住處,李駒馬上道:「老弟,你怎麼住出租屋裡,我附近有三套別墅,讓出一套給你住。」
「別了,我不習慣。」
「給我當鑒定師的事情,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
「一定,一定。」
一會兒,兩人掛了電話。
姜浩上樓去,剛走兩步,電話又響。這次是誰的,婉兒的該多好。拿出一看,卻是許正打來的。
「哥們,怎麼回事,這時候不在上課嗎,有空給我打電話。」
「兄弟,我向你默哀三秒鐘。」
不愧當了兩年室友,這不馬上就來安慰我了。「你說我被開除的事啊,開除就開除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什麼?你被開除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不知道,姜浩頓時滿頭黑線,「你不知道你默哀什麼,你哥我還沒死呢。」
「非常抱歉,那麼請容許我再次默哀一秒鐘。」
「你丫滾一邊去。」
「別逗我呢,你怎麼會被開除呢。我有個特大新聞告訴你,今天早上學校門口貼了一張海報,上面全是很曖昧的照片。你猜那照片是誰的?」
「關我屁事。」這丫怎麼神神叨叨的,哥煩著呢。
「怎麼就不關你的事情,我告訴你,是賈紫葉和謝空那王八蛋的大尺度照片。這裡現在擠滿了人,要不要我給你來個現場直播。」
「直播個屁,幫兄弟個忙,把那張海報給我撕掉。」
「撕什麼撕,對這種女人,講什麼情面。哦,我明白了,前幾天原來是她倒打一耙,這女人太惡毒。再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今天以前,大家叫你負心漢。現在,大家叫你綠毛龜。」
姜浩咬牙切齒:「所以說,馬上給我撕掉。」最後一個字已經煞氣凝成烏光了。
「明白。」
姜浩關上手機,抓一下頭髮繼續往樓上走去,沒走兩步,電話又來了。
「誰啊。」
「姜浩你個王八蛋,不要臉的臭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