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醫生給你媽媽好好看一下。今天如果不是她,你沒這麼容易脫身!」漠無表情地丟下一句話,慕凌凱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保鏢立即上前,恭敬地幫他打開了房門。
他們一行三人,就像來的時候差不多,說走就走了。
留下了一地狼藉的玻璃碎渣,以及各自不同程度受傷的一對母子。
經紀人和助理,手忙腳亂地跑了進來。
一個趕緊攙扶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宗媽媽,另一個匆匆忙忙地按了呼叫鈴。
緊接著,護士們也進來了。
把宗越他們母子兩個,分別送到相應的急救室去處理傷口,接受治療……
慕凌凱回到家裡時,小羊羔雖然上床躺著了,卻沒有睡著。
正眼巴巴的,百無聊賴地等待著他。
看到慕凌凱進來,夏小悠不禁嘟起了嘴巴說:「你幹什麼去了?回來得這麼晚。」
「今天有點事。」慕凌凱因為剛從醫院回來,便沒有靠近她,只是溫和地對她笑了笑:「我先洗澡,等會兒跟你說。」
暈,這傢伙怎麼回事?
往常一進門,都是要先抱抱她親親她。
跟她甜甜蜜蜜地膩歪好一會兒,再去做別的事。
今天,他卻徑直就往浴室去了。
難道,晚上慕凌凱去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了?
身上除了酒味煙味,還沾上了女人的香水或者脂粉味?
生怕被她聞出來,所以趕緊去沖澡換衣服消滅罪證?
切!等下子要好好審問他一番。
如果他真敢去外面花天酒地,以後就都別想碰她了!
夏小悠是個敏感的小孕婦,想象力真的很豐富。
她很輕易的,自己把自己套進去了。
越想,就越覺得慕凌凱可疑。
等到慕凌凱,換了一身乾爽的睡衣從浴室里出來。
看到小羊羔大睜著雙眼,氣鼓鼓地躺在床上。
一臉不高興,要拿他興師問罪的樣子。
呃,天地良心。
慕凌凱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錯了?
他走到床邊躺下,滿目寵溺地把她擁入懷中,問得好整以暇:「你怎麼了?鼓著腮幫子嘟著嘴巴,跟個大青蛙似的。」
「你才是大青蛙呢!」夏小悠一把推開他,直言了當地質問:「慕凌凱,你是不是消滅罪證去了?」
汗,這又是什麼指控?
慕凌凱再度把她摟回來,很是無辜地問:「我要消滅什麼罪證?」
「你出去玩了!去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了!」夏小悠自顧自想當然地說著,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說不定,你們還親了嘴。你一回來就去洗澡,肯定是想洗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暈死!這個傻丫頭!也太能胡思亂想了!
敢情他一回來,先去洗了澡,都是做錯了。
難怪她會生這麼大的氣,像是點著了導火索的炸藥包似的。
原來她是以為,晚上他出去尋歡作樂了。
慕凌凱簡直哭笑不得,抬手捏了捏夏小悠氣得發紅的臉頰,頗為無語地解釋:「你在瞎想什麼呢?有了你,我就再沒有想過去外面玩。一回來就洗澡,是因為我是從醫院回來的,擔心把細菌帶給你。」
呃,夏小悠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問:「你去醫院幹什麼?韓逸不是出院了嗎?」
「宗越醒了,我今天去找了他。」慕凌凱坦然說道。
啊?夏小悠稍許怔了一下,立馬關切地問道:「你把宗越怎麼弄了?他沒有變殘疾吧?」
「沒有,我只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教訓。」慕凌凱輕描淡寫地說:「不過,問題解決了。照片徹底刪了,小十也不會有事。」
「那就好。」夏小悠輕輕舒了口氣,充滿好奇地繼續追問:「小小的教訓是什麼呀?你讓人打了他一頓嗎?」
「沒打,就是嚇唬了他一下。」慕凌凱不想讓她太操心,簡單籠統地告訴她:「他現在要死不活地躺在醫院,就跟個廢人差不多,用不著打。他媽媽也在那裡,一直為他求情,我還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哦。」夏小悠想起慕俏姿說過的,宗越媽媽很可憐,不由得感慨著說:「唉,當老人的,最可憐了。希望宗越以後,知道改邪歸正,別再做壞事了。」
「改不改邪歸正,我不肯定。不過他以後,絕對不敢再到俏姿的面前犯賤了。」慕凌凱雙臂擁緊自己軟綿綿的小妻子,愛憐地去親吻她:「就因為這個,你還跟我生氣,你說你傻不傻?」
夏小悠並不覺得理虧,振振有詞地說:「你以前回來,都是先抱我親我的,今天就像沒看到我一樣,直接就去洗澡了,我當然會多想。」
「你那叫歪想怪想,不著邊際的亂想。下次,不許這樣了。」慕凌凱咬咬牙關,一本正經地教訓她:「難道到現在,你還不了解你老公是什麼樣的人?小悠,你給我記清楚,除了你這個妖精。我對別的女人,都沒興趣,是自動免疫的。」
「我怎麼妖精了?」夏小悠的心裡甜滋滋的,嘴上卻不肯服輸:「我又沒勾引你,每次都是你那個我……」
「我哪個你?」慕凌凱意味深長地問:「是這樣么?
火熱的手掌,順勢探入她單薄的睡衣內,肆意地點火作亂。
「哎呀,你老是欺負我,別摸了……」夏小悠紅著臉去推他的手,輕聲嘀咕著說:「我也就跟你在一起時,才會妖精一點。在別人面前,我可嚴肅了。」
「本來就應該這樣,你從頭到腳都是我一個人的,還想在誰面前妖精?」慕凌凱強勢地宣告自己的主權,聲色霸道:「小悠,要是你敢對別人妖精,我非要把你關在家裡,狠狠地懲罰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