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吃你嘴裡的。」慕凌凱低啞地說著,沒有接過雞蛋,而是伸臂把她全數擁入了自己的懷裡,勾下頭就深深地吻住了她。
夏小悠微微愕然了一下,頭腦有著一瞬間的眩暈,然後就開始生氣。
這算什麼?他昨晚無情無義地對她所遇到的危險狀況置之不理,而且剛剛才陪伴著別的女人生了孩子,現在又來這樣肆無忌憚地吻她?
她就那麼好欺負嗎?
還是說,在他的心裡,已經認定了她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軟麵糰一樣的傻逼女人,隨便什麼時候,他想捏她一下就捏一下?想輕薄她就輕薄她?
嗬,簡直無語!他明明就愛著景荷。
在他的心中,她其實連一個愛情的替代品都算不上,憑什麼還要任意被他佔便宜吃豆腐?
夏小悠越想越氣,夾雜著難以忍受的委屈,不配合地大力掙紮起來:「你幹什麼?別來這套!我要吃飯!」
「小悠,別動。」慕凌凱絲毫都不肯鬆開她一點點,用那雙鐵鉗般的臂膀將她柔軟無骨的小身子禁錮得更緊更用力,在她耳邊啞聲嘆息著說:「我好想你,每天都想,讓我親親你不行嗎……」
夏小悠的心裡一酸,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
而她剛剛流過產的身體也太虛弱了,根本無力與慕凌凱強悍激烈的攻勢相抗衡。
漸漸的,她的氣勢弱了下來,放棄了自己徒勞的掙扎抗拒,軟軟地依偎在慕凌凱寬厚有力的懷抱,任由他火熱霸道地在自己的櫻桃小口中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從第一次在魅色誤打誤撞遇到時,就中了魔障一樣地愛上了。
哪怕他昨晚的行為,已經重重地傷透了她的心,她也還是愛他,無可自拔。
這樣毫無道理卻又深入靈魂骨髓的愛,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了吧……
慕凌凱感受到懷裡的女孩不知不覺變得乖順,索性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好,更加溫柔纏綿地去親吻她。
好像此時此刻,他這個質樸可愛的小妻子,就是他最憐惜和不能放下的一件珍貴寶貝。
夏小悠在心思波瀾起伏地動蕩了一陣過後,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給予了他同樣霸道而熱烈的回應,在心裡狠狠地宣告:慕凌凱!你是我的!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兩人正吻得渾然忘我如火如荼,緊閉著的病房大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護士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這副情景頓時被嚇了一跳,一時間面紅耳赤得說不出話來。
夏小悠羞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急忙推開了慕凌凱,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故作鎮靜地重新拿起調羹開始吃早餐。
慕凌凱冷然掃了一眼那名不知狀況貿然闖進來的小護士,不悅地擰緊了濃黑的劍眉,聲調十分冷寒:「以後進來記得先敲門。」
「好的,慕總,對不起……」小護士唯唯諾諾地答應,心底卻忍不住暗暗吐槽:天哪,這位酷帥有型的慕大總裁也真太霸道了一點吧,哪有護士醫生進病房要敲門的啊?每次都是直接就進來了啊……
夏小悠看小護士糾結不安地咬著嘴唇站在那裡,手裡並沒有端醫用托盤什麼的,不由奇怪地問道:「你是有什麼事嗎?」
「是的,我來找慕總。」被慕凌凱的凌厲氣場稍稍嚇住了的小護士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點著頭說:「慕總,十九樓您昨晚送來的那名產婦醒了,一直吵著要見您,情緒很激動,我們誰都勸不住。」
夏小悠的心微微沉了一下,下意識地轉過眼眸瞟了瞟慕凌凱。
慕凌凱已經起身站了起來,面上的表情深邃難測,晦暗不明,她一點都看不透他這時在想著什麼?
「你先吃飯,我上去看看景荷。」他聲調平淡地對她說。
夏小悠咬了咬嘴唇,悶悶地問道:「霍北軒知道景荷姐生了女兒嗎?」
「知道,景荷一生我就給他打了電話,他在武漢,大概晚上才能趕回來。」慕凌凱語波無瀾地說,看她似乎不太開心,又勾下頭來愛憐地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乖,好好養身體。這幾天給你請了個專門的護工,想做什麼你就跟護工說。」
「嗯,你去吧。」夏小悠輕輕點了下頭,反應過來之後不禁又翻了個白眼:「暈,你還請什麼護工啊?我一個人在這裡什麼都弄得好。床頭就有呼叫鈴,有事一按護士就來了,真弄個不認識的人守在我旁邊,我還嫌不自在呢。」
「呵呵,你要真嫌護工礙事,就讓她出去坐著。」慕凌凱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角,沉聲說道:「我可能要下班后才能來看你了,剛從香港回來,公司有很多事要處理。」
「沒事,你不用太惦記我,好好忙你的事業去吧。」夏小悠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略微頓了一下,又忍不住問道:「景荷姐那裡,你是不是也請了護工呀?」
「是的,她那裡,是真的需要人照顧。除了她剖腹產動了手術,還有個剛出生的小奶娃。」慕凌凱並不避諱,誠實坦蕩地告訴她:「請了個24小時護工,還讓家政公司找了個月嫂,今天會過來。」
「唉,女人就是辛苦。」夏小悠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想也不想就說:「等下我掛完針,也上去看看她。」
「小悠,你先別去看她。」沒想到聽到她的這句話后,原本抬腳欲走的慕凌凱又頓住了腳步,看著她正色交代:「你就在這兒好好養自己的身體就行了,一定不要去十九樓。」
「為什麼啊?」夏小悠的胸腔中當即就衝上了一股烈灼灼的火氣,想壓都壓不下去,站起身與他相向而立,尖刻地問道:「我怎麼不能去十九樓了?那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要我知道嗎?」
「小悠,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慕凌凱緊擰雙眉注視著一臉倔強憤然的女孩,盡量耐心地向她解釋:「剛才護士不是都說過了?景荷的情緒很不穩定,你這時去看她,只怕會更刺激到她,對你們兩人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