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問鼎蒼穹】回爐重造
玄冥陪笑,「娘子,我們在一起本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娘子是鮮花,是為夫高攀娘子了。」
阿九瞠目結舌。
爺這為了討好王妃,真是臉和節操都不要了!
清芷會心一笑,「這還差不多。」
玄冥凌厲如刀的眼神插在阿九身上,「回頭找你算賬。」
阿九立刻就慫了,「爺,小的什麼都沒有說啊?就算說了什麼,那也是事實啊?」
玄冥無語仰天,什麼時候,他的跟班就胳膊往「外」拐了?
輕舞獎賞性的睨著阿九,阿九頓時有種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慶幸感。而且,這種感覺貌似很甜蜜。
玄冥別有深意的望著阿九輕舞四目交匯,他終於明白阿九倒戈相向的主要原因了,因為他的心向著他媳婦去了。
清芷笑的如沐春風,她才是最大的贏家。有一種買一贈一的感覺。
玄冥忽然有種挫敗感,說什麼他運籌帷幄算無遺漏,可是到最後還是輸給自己的媳婦兒了。
阿九到底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快人快語總是插刀自己的主子,很是愧疚的望著玄冥,「爺,小的不是故意的!」
玄冥揉揉眉心,故作雲淡風輕道,「沒事,只要娘子開心便好。」
九兒如坐針氈,原本以為今兒這一趟,爹娘會寵愛他,對他虛寒問暖,結果卻莫名的被塞了一把狗糧,覺得自己如此多餘。
九兒站起來,恭敬的告別爹娘,「爹,娘,孩兒尚有政務還需處理,就先回去了!」
清芷很是不舍,拉著九兒的手,目光含淚。「九兒,日後有空了多回來坐坐。」
九兒望著他爹,本就風流倜儻,又添了神采飛揚。更是魅惑無疆。
再看他娘,也許是在爹爹精心的照顧下,已經恢復了往昔少女般的靈動。
九兒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他爹娘都是大神,如今歡喜重逢,爹娘又如此深愛對方,他們會彼此照顧彼此,做兒子的,終於可以——遠遊。
九兒走出錦王府後,望著湛藍的天空漂浮著的如絮白雲,頓覺心曠神怡。
這些年,為了完成宮城爹爹的託付,他替他守護著大璃。
如今,爹爹歸來,爹娘重聚,他也算了卻了自己的心愿。誠如娘親所言,他是神仙,不能一直以童顏坐在龍椅上,他應該將大璃江山還給宮姓子孫,解放自己的天性。
如此想著,九兒的心就莫名的生出一份歡喜。
他終於自由了!
錦王府。
海棠園,阿九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耷拉著腦袋戰戰兢兢的跟在主子身後。
玄冥則陰鷙著臉,思忖著如何懲罰這個屢屢插刀自己的傢伙。
忽然,玄冥轉身,似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阿九,爺決定將你回爐重造!」
阿九嚇得倒吸一口氣,臉色慘白,「爺,不要啊!小的知錯了?」
阿九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向玄冥認錯。
「錯在哪裡?」玄冥拷問道。
「小的不該舊事重提,特別不該說什麼鮮花插在牛糞上這種有損主子光輝形象的話。讓爺在王妃面前丟盡顏面——」阿九回答的特別真誠。
玄冥俊臉抽了抽,怒道,「你真是無藥可救。」
然後,玄冥憤憤的指著王府外的三間茅草屋,怒道,「王妃對你的情商非常不滿,她認為你給不了輕舞幸福快樂的生活。要求爺對你重新管教!」
阿九目瞪口呆!
玄冥又道,「你說你,你讓爺丟臉都是小事,可是你把你自己的幸福生活給作沒了,看來爺對你當真是疏於管教。你可知道,王妃是怎麼跟爺說的嗎?」玄冥清了清嗓子,學著清芷藐視的口吻,道,「我家紅拂,雖然年紀沒有阿九大,閱歷沒有阿九豐富,可是這孩子倒是懂得如何無害的拒絕無邪,雖然心裡對無邪也是喜歡敬重的,可是她至少看得出來無邪對她的喜歡還沒有達到她想要的那種地步,所以寧願放棄不成熟的愛情。你家阿九呢,明明和輕舞已經成親,可是卻讓輕舞住在這麼破爛的房屋裡面,還讓輕舞晝夜思念自己的女兒,哀思的痛苦,阿九也不曾為她分擔絲毫。」
玄冥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阿九,「你說你,堂堂七尺男兒,怎麼連個女人都哄不好?」
阿九再次瞠目。
良久后,阿九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苦著臉詢問爺,「爺,回爐重造后,我還能見到輕舞不?」
玄冥望著阿九,微怔。
阿九第一個想見的,竟然是輕舞。
這不也是情深似海的表現么?
「算了,是女人的心思太難猜。你甭管了!」玄冥道。
阿九卻不希望自己讓輕舞那麼黯然神傷,纏著玄冥一個勁央求起來,「爺,小的可以回爐重造,只是小的有一個要求,保留小的此生的記憶?」
玄冥一邊向殿內走去,一邊道,「既然你強烈要求,爺就成全你。可是爺可不敢保證,回爐重造后,你真的就能保留此生的記憶。」
阿九吸了吸氣,目光落寞的望著那幾間傾塌的茅草屋,再望著金碧輝煌的錦王府,痛下決心道,「不管了,不管了,小的決定回爐再造了!」
玄冥轉身,慎重提醒道,「為防止你失憶後記不得輕舞,爺覺得你還是先為她找到女兒再說。」
阿九想了想,「爺說的是。」
如果他當真不記得輕舞了,起碼還有雪兒陪著她,他的心略微舒坦一點。
可是蒼穹無限,四海九州,他應該去哪兒尋找雪兒呢?
阿九雙目忽然綻放出一抹精光,燦笑著走到玄冥面前,「爺,小的聽輕舞說,王妃近日總是唉聲嘆氣,思念著寶兒。要不爺帶著小的一起去尋找這對孩子吧?」
玄冥漫不經心道,「寶兒這麼大了,有什麼好擔心的。王妃就是杞人憂天,她有我便夠了。」
阿九很是無語,爺,能不能別這麼自戀?
「爺,我們能不能別自欺欺人了,你看,如果我們在她們心目中的位置真的獨一無二的話,她們為什麼不天天粘著我們?我看沒有我們,她們照樣活的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