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回憶之帝風篇:傲天逃婚
玉崖的臉色忽然黯然起來,嘟噥著粉嫩的紅唇,沮喪道,「可是我大師哥說,我高攀不起你。」
傲天望著這樣楚楚動人的玉崖,很是喜歡。笑道,「玉崖,我傲天喜歡的女人,便是這個世上唯一能與我匹配的女人。」
玉崖心花怒放,將頭依偎在傲天懷裡,「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
兩個相愛的人,將看日子,成親,這些事提上日程。
反觀無極,卻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劍林。
本以為走的決絕,他能承受所以離別帶來的相思之苦。
然而,每天睜開眼,閉上眼,腦子裡都是玉崖。
無極覺得自己中了玉崖的毒。
為了解毒,無極開始醺酒。
一杯又一杯,可是酒從心中過,惆悵心中留。最後無極乾脆摔了酒罈子,又一次來到人界。
然而,他來晚了一步。
他來到玉府的時候,玉府已經張燈結綵,大紅喜字貼在窗欞上,一片喜慶。
無極傻傻的站在一顆相思樹旁,然後一拳頭捶在樹上。
懊惱的嘆口氣,轉身離開。
面前,一堵人肉牆壁攔住了他的去路。
「傲天?」無極有些做賊心虛,眼神無處安放。
今日是傲天和玉崖的大喜日子,他卻想來拗牆角?說不過去吧?
傲天卻笑得溫潤如玉,「無極,你終於來了?」
「嘿嘿。師妹嫁人,我這個做師哥的當然得來送親。」無極目光閃爍,言不由衷。
傲天道,「如此便多謝你了。」
傲天作勢要走,無極卻忽然拉住他。「傲天……」
傲天好整以暇的望著他,「什麼事?」
無極羞紅著臉欲言又止,「我……」
傲天無奈得直搖頭,若不是帝風先前對他有過許多細緻的交代,恐怕就無極這溫吞的性子,他就沒有耐性聽他的諸多廢話。
傲天徑直將衣袖裡的凈瓶取出來,塞到無極的手上。道,「這是帝風的魂魄,他生前對我說,如果他不幸仙逝,卻又有幸投胎轉世的話,他想要自己選擇父母。他選擇了你和玉崖。他說,你和他做徒弟的時候吵吵鬧鬧一輩子,不如做父子。」
無極愕然,「臭小子幾時跟我做過師徒啦?」
傲天在無極面前彈了一響指,無極頓時合併了雙時空的記憶。
前塵往事,一一在腦海里回放。
最後捧著凈瓶,淚流不止。「這小子,跑到這個時空來搗亂來了?」
傲天望了眼湛藍的天空,道,「無極,吉時快到了。去迎接你的新娘子吧。」
無極卻望著帝風的魂魄,「可是傲天,你才是他的父親啊……」
傲天道,「這是他的選擇,我尊重他吧。而且,我也不能害了玉崖一輩子。」
無極想了想,點點頭,厚顏無恥道,「那倒是。上次,你可把玉崖害慘了。」
無極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傲天的安排,正暗暗得意的想著,這輩子好好的管教玄冥這小子。讓他變成彬彬有禮的好孩子。
然而傲天卻忽然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下來,「無極,孩子生下來后,便讓他回歸天洲神庭。你知道,這孩子身上扛著使命而來。」
無極不滿的瞪眼,「你覺得神皇比我更會教孩子?你瞧瞧他把他家三個兒子教成什麼樣了?」
傲天沉吟片刻,「那倒是。」
無極開始耍賴,「反正我的兒子,我怎麼著也不會讓給別人?我跟你不一樣,當年你忙,所以把玄冥送到天洲神庭。可是我不忙,我有大把的光陰。」
傲天道,「希望你別後悔。」說完消失在無極眼前。
無極瞪著縹緲的天空,「後悔什麼,我都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與此同時。新娘子玉崖梳妝完畢,手裡卻拿著鳳冠霞帔發獃。
玉崖的娘親站在邊上,望著女兒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不禁嘆道,「別人家的新娘子,都是高高興興的上花轎。玉崖,你自己選擇的夫婿,怎麼倒頭來還那麼憂愁?你憂愁啥啊!」
玉崖悵然若失道,「娘親,你說的對,是我自己選擇的夫婿斷然沒有後悔的理。」
說完將鳳冠霞帔遞給一旁的丫鬟,丫鬟幫她戴上后,蓋了蓋頭,便攙扶著新娘子走出大門外。
無極穿著大紅的紗衣站在人群里。
今日的他,看起來更加英俊不凡。儼然新郎一般。
新娘子出來的時候,玉崖爹娘未見到傲天,很是吃驚。
這迎親隊伍已到,卻不見了新郎,傲天這是鬧哪般?
無極快步走到兩老面前,悄聲道,「伯父伯母,傲天不來了。」
玉崖爹娘面面相覷,賓客已至,吉時將到,新郎忽然反悔了。玉崖爹娘望著一襲紅衣的無極,這和新郎沒有區別呀?在短暫的思忖后,下了決心,那就是讓無極取代傲天。
「無極,你和玉崖感情至深,伯父相信你的人品。今日你便幫伯父一個忙,你看賓客盈門,玉崖若是被毀了悔,傳出去多丟人啊。不如你就幫幫伯父,娶了玉崖,怎樣?」
無極微怔,這事太順?
「無極恭敬不如從命。」
就這樣,幾個人三言兩句達成了協議。
無極轉身大踏步走到新娘子面前,然而站在她面前的時候,無極卻感觸萬千。
他和玉崖,用了一生一世去等待對方。到老才知,心中所愛。
只是天不遂人願,在天洲神庭,無極找到玉崖的時候,玉崖將自己的九轉續命丹給了清芷,讓清芷得以重生。而玉崖自己,卻因為長久的抑鬱,導致她蒼老而終。
無極找到玉崖的時候,玉崖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看到無極,只落淚嘆了一句,「大師哥,玉崖錯了。」
這一世,有幸重來,無極再也不會讓玉崖承受這漫長的等待中的痛苦。
送親賓客多沒見過新郎的模樣,還以為無極就是傲天。紛紛歡呼起來。
「背新娘上轎。」他們起鬨著。
無極卻並沒有如賓客所願,而是將玉崖一把抱起來,抗在肩頭。娟狂十足。
玉崖羞得臉兒駝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