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千軍萬馬橫掃而來時,清芷使出四兩撥千斤的一掌,許多蝦兵蟹將被颶風捲走。
清芷啟動神獸靈脈,頃刻間飛來許多神獸,他們與魔法師,妖族廝殺在一起。
東皇見清芷葯手威力力大無窮,而且能就地取材,為她所用。氣急敗壞下,將周圍的所有樹妖全部凝為一體,變成一個巨人。巨人向清芷走來,每走一步,地表變沉陷一個巨坑。
清芷的葯手煉化不了巨人。只能採取躲避的迂迴戰術。
清芷後退一大截,銳利如鷹的目光鎖在巨人身上,然後找到巨人的致命缺點,從他的胯下飛奔而過,隨手撿起地上的石頭,化為尖刀,像沉睡的雄獅醒來,嘶吼道。「老娘閹了你。」
如一陣風拂過。
萬籟俱寂。
隨即。巨人像化石風化了一般,變成流沙倒塌下來。
東皇邪惡的目光鎖著清芷那張巴掌大的秀麗而堅毅的臉上。「南宮帝君真是看走眼了。」伸出手在地上隨意抓了一把沙,流沙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手心裡,忽然又從手心裡飛出層出不窮的戰將。妖神的召喚充滿著嗜血的腥味。「都出來吧,用你們的身軀,鑄就一柄無堅不摧的寶劍,攻進這道
石門,殺死帝風。」
妖神的手上密布著螞蟻大小的兵將,他往空中灑落,頃刻間,無數鎧甲戰士湧向石洞。
清芷秀麗的身影往前站了站,「想要進去,先過我這一關。」
此時,月亮近乎全黑。
洞口內,帝風大神的身體近乎透明化。軒轅劍不停的給他注入神力護體。
洞外的激烈打鬥聲,聲聲如雷貫耳。
清芷的堅持,充滿著倔強和任性。
帝風大神雖然力量流逝,可是他的思維,意識尚且保存了一絲。
這樣的清芷,人性的光輝無法掩蓋,璀璨萬丈。讓他無法不喜歡。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清芷時,只因為體內的真元告訴她,這些年,他們相依為命。所以他對清芷有了一絲憐惜之情。後來,在南宮,他看到南宮帝君算計她的性命,狸妃對她的漠視,看到清芷悲傷到無法自已的地步,卻沒有因恨生怨。她強忍著上帝對她的所有不公。用德去擁抱這個世界。最後,她感動了理妃那顆
冰冷的心。
這樣的清芷,帝風承認,他被她折服。
再後來,她在他的神山,種下遍山的玫瑰花,各色各樣的花海,像彩色的陽光進駐了他蒼白的心裡,讓他對單調煩躁的生命有了新的感悟。
那一刻,他承認,他有點喜歡這個女孩了。
而現在呢。
清芷又在做什麼?
她在利用微軀對抗強大無敵的東皇。沒有怯弱,沒有後退,只有強大的一顆心:勇往直前。
帝風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凝住修鍊,他的滿滿一顆心,全部被清芷勾走了。
「姐姐——」洞外,忽然傳來雪舞悲傷悵然的一聲吶喊。
妖神東皇親自與清芷廝殺了起來,因為他的法術製造的所有幻想,皆被清芷無情打敗。最後無奈之下,東皇只能親自上陣。
因為再不抓緊時間,月食就快要過去了。
而東皇妖神,畢竟是洪荒時期的大神,他一出手,寶劍橫刺而來,清芷躲閃不及,她的雙腿被東皇的劍划傷,整個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賤奴,敢壞我的事,你找死。」
東皇的重心並不在清芷身上,見清芷無法站立,他便向洞口飛奔而去。
清芷將身邊的屍體煉化成劍,雙手握著劍,依靠桿桿原理,再次凌空一縱。
雪舞淚流滿面,好幾次她都想要飛奔上前,將女王帶走。
可是她的腦海里,總是回想著女王的聲聲吶喊:承諾和信任凌駕於生命之上。
雪舞明白,女王寧願死,也不會失信於人。所以這才是她傷痕纍纍的堅持著的動力。
她若是真心愛女王,就該無條件的服從女王的心意。
此刻,有誰知道雪舞有多麼受煎熬?
女王?
她哭著,聲聲喚著。
清芷握著劍,臨近東皇時,劍一分為二,分別朝東皇的後背任督二脈劃去。
東皇感到後背劇烈疼痛,轉身見到清芷,怒不可遏,手裡的劍順勢刺入清芷的胸膛。
清芷丟了劍,雙手握住東皇的寶劍,用力拔出,鮮血汩汩湧出。清芷卻用力量相互的原理,將劍柄彈入了東皇體內。那一刻她用盡身體的力量。整個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東皇將清芷踢開——再次逼近洞內?
清芷望著消失月亮的星空——只期盼,月亮能夠趕緊出來。
沒有等到月亮,清芷看到東皇向洞口走去。呼吸一口氣,最後凝鍊出巨大的潛能,她用手臂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雙腿在劇痛難忍的情況下站起來。然後向東皇展開最後一擊——
清芷抓起地上的流沙,凝鍊為濃硫酸。
手,被硫酸燒傷。
「東皇,拿命來。」清芷長嘯一聲。
東皇腳步一滯,轉身。清芷手裡的濃硫酸盡數潑在他的眼睛里。
「啊——」
東皇雙手捂住眼睛。只不過這樣的傷害是一瞬而逝的。
東皇的眼睛很快恢復正常。對於清芷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他刺殺帝風,東皇這回真是動了雷霆之怒。
「賤奴,你找死。」東皇的劍化為無數小飛鏢,全部穿透清芷的身體。
清芷身上的血液,如無數噴泉噴出。
清芷瞪大眼睛,目光鎖在石洞上,一頭栽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姐姐!」雪舞怒不可遏,這個時候,她必須承擔起姐姐的肩上的使命。
阻止東皇,保護帝風大神。
雪舞飛過來,巨大的羽翼全部展開,憤怒的望著東皇。「你殺了我的姐姐,我要你償命。」
一抹月光,輕撒地上,月色溫柔。
東皇望著天空上,鑽出來的一弦彎月,臉上透著無比絕望失落的表情。
再忘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清芷,東皇的眼神里全是憤怒。
巨石忽然炸裂,軒轅劍橫空飛出。月光落在帝風大神近乎透明的身體上,慢慢的,身體轉為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