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所有人都替錦王捏了把汗。
皇上嘆道,「哎,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錦王咬牙,恨恨道,「夠了,七上九下。可以了吧?」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七上九下?什麼玩意?」其他人咀嚼著納悶道。
輕舞笑道,「恭喜殿下答對了。」
眾人不解謎底何意。偏偏這個時候神助攻的小十七皇子跑過來,對著錦王殿下吶喊助威,「九哥,加油。小十七看好你的!」
眾人立刻明白了七上九下的含義!紛紛啞然失笑。
七上九下?不就是妻上夫下的意思嗎?
錦王無力的望著小十七,「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眾人都覺第一題無比新穎,對第二題充滿期待。紛紛起喝,「快問問錦王妃,這第二題又是什麼神題?」
殿內,輕舞笑盈盈的望著素暖。
紅拂攙扶著素暖,因為裙擺太長,走路極其不方便。素暖緩緩來到門後面。
嬌美的臉上浮起一絲輕輕淺淺的笑意,啟唇,天籟的軟糯之音如玉珠落盤,縈繞不決的響起。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門外,錦王頎長身子一凝。
他和她,這一路走來,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意。
那就是他愛她,刻骨銘心。
他從來不知道她會有這樣愛她。如他愛她這一般。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他細語呢喃,無盡溫柔寵溺的語氣。
眼眸,早已濡濕。
他才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她這麼愛他,他竟然不知道。
每天患得患失,猜忌多疑,原來他對她,這麼沒有信心。
硃紅色的大門緩緩滑開,錦王望著面前的新娘,那一刻真的是凝噎非常。
「暖兒。」他走近她。
奈何醉酒太深,體態不穩,踉蹌著撲進她的懷裡。
素暖扁扁嘴,一臉嫌棄,「這是喝了多少酒?」
賓客們在感動中紛紛退場。
洞房裡剩下素暖和一頭沉睡的豬。
素暖繞是無奈的望著沉睡的錦王,要不是看到他長得太帥的份上,她肯定下手劈醒他了。
好在洞房花燭夜提前過了。否則素暖會覺得十分遺憾。
素暖替他更衣時,床上的人兒忽然動了動,下一刻,素暖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素暖噤若寒蟬般望著這隻腹黑豬,「你裝醉的?」
錦王奸佞一笑,「娘子的話,為夫豈敢不聽?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應付外面那些賓客了。」
素暖哭笑不得。
「不是說睡柴房也沒什麼嗎?」素暖揶揄道。
錦王美瞳里閃過一抹慧黠的表情,「誰說的?柴房再暖和,容易著火。哪有抱著娘子這恆溫酥軟的火爐來的痛快?」
心裡卻在算計著,誰嘴巴這麼欠,轉步就把他的話轉達給王妃了?查,一定得查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素暖笑得嫵媚,原來男人不要臉的時候節操可是啪啪啪的掉啊。
「是誰說要重振夫綱來著?給大璃男兒長長士氣?」素暖笑得迷人。
錦王體內火苗亂竄,「外面是夫為妻綱,錦王府是妻為夫綱。暖兒,我們過自己的日子,讓別人嚼舌去吧?」
素暖滿意非常,笑得幸福開心。
哪裡知道,下一刻,素暖後悔了。
「那麼暖兒,你是不是該好好的伺候為夫了。」
素暖錯愕,「難道不是該你伺候我嗎?」
錦王睜著委屈無辜的眸子,「錦王府不是妻為夫綱嗎?昨兒為夫怎麼對你的,今兒你是不是該拿出妻綱的氣魄和勇氣,也該這樣伺候為夫?」
素暖的臉瞬間紅得似西紅柿。
尼瑪,這妖孽是不是人。
太腹黑啦!
素暖瞪著面前的妖孽,卧槽,這妖孽什麼眼神,委屈得跟只個孩子似得。就一直用這麼委屈巴巴的眼神望著素暖,素暖要麼妥協,要麼迎難而上。
素暖忽然閉上眼,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勇敢的親吻了上去。
那一夜,錦王殿下特別滿足。
原來享受和被享受,都是妙不可言的事情。
只是,與素暖的求饒截然不同的是,某隻妖孽一直復讀機一般重複著一句話,「暖兒,你還可以重點。為夫承受得住。」
素暖累趴在床上。
錦王府四處衝刺著幸福花香的味道。然而此刻的皇家驛站,卻瀰漫著憂傷。
璃月傷勢太重,毫無氣色。
若冰告訴他,「璃月,我要帶你回高儷,找我師父去。讓他給你療傷。」
璃月卻執拗的搖頭。
「聽說他被皇上打入天牢了?」璃月滿臉憂傷的問。
若冰微楞,也不知他一個病人怎麼獲悉的消息。
「你出去過了?」心裡忽然有些明白,難怪璃月的傷勢好的那麼慢,原來這些日子,他依然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跑出去折騰去了。
璃月點頭,一臉陰霾。
「那麼你也該知道,素暖和錦王殿下成親了。聽說婚禮特別感人,在場人士無不被感動得淚眼潸然。」若冰覺得,置之死地而後生,也許這才是璃月應該走的道路。
璃月望著若冰,臉上浮出一抹晦澀的笑容。「只要她幸福,便好。」
若冰蹙眉,「璃王入獄,素暖成親,那你還留在這裡幹嘛?」
璃月哽咽道,「我想帶他一起走。」若冰瞠目結舌。良久,若冰慍怒道,「你管他做什麼?他雖然是你哥哥。可是你知道嗎?他竟然為了當皇帝策劃了一場謀逆犯上的陰謀。辛虧錦王殿下力王狂瀾,否則你最仰慕的鳳素暖也會葬身其中。
」
璃月痛苦不堪,「我知道。若冰哥哥。我知道他罪惡不赦。可是我只想完成我娘的心愿,將他帶出迷林,讓他改頭革面從新做一個平凡普通的人。」
若冰真是被璃月的執拗給徹底氣得不輕。跺足,「你啊你。」
瞥一眼璃月,想著他今受雙重打擊,心境不佳。也捨不得重話苛責他,只是無奈道,「若冰哥哥儘力幫你。」
璃月泛起淡淡一笑,雖然容顏憔悴,確是傾城無比。「謝謝若冰哥哥。」
錦王府。纏綿一夜,醒來時已經是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