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好事的，膽子大的，一個婆子就上前一步：「草民知道！」

「嗯，知道就說，說的好有賞，要是敢胡說，就小心你的命。」九爺斜眼。

「草民不敢，多謝瑞親王！」那婆子忙跪下：「她說她是懷裡阿哥，然後被十四福晉發賣出去了，瞞著十四爺的。然後生了阿哥，十四福晉還是叫人時不時欺負，所以那孩子早早的就去了。如今實在是沒活路了，這才來找的。」

「嗯，好，舒穆祿氏是吧？你是這麼說的么？」九爺敲著椅子問。

舒穆祿氏想否認來著，可是那麼多人聽見了，這會子否認也是晚了。

「這麼些人看著，想來也不會冤枉你。」九爺笑了笑：「你什麼時候出府的，都有時間，快三年了吧？照你這麼說，你走的時候就懷著孩子，不過也沒人看見你挺著肚子出去，就算你五個月還不顯懷就被趕出去了，那孩子幾歲沒了的？」

「說！」九爺忽然喝道。

舒穆祿氏一哆嗦，只好硬著頭皮：「一歲半。」

「嗯，好，來，太醫給她把脈，看看她說的是不是實話。」九爺擺手。

太醫過去，舒穆祿氏不肯伸手。

完顏氏的奴才幾個過去就拉著她的手：「你怕什麼？如今正是給我們主子定罪的時候，你躲什麼呢？」

舒穆祿氏嚇得臉刷白，可是也沒躲開。

太醫不到一刻鐘就知道了：「回九爺的話，這女子當時懷孕到了六七個月的時候早產了，距今不足一年。」

太醫沒負擔啊，別說這就是事實，就算不是事實，也得這麼說。

還能叫十四爺沾染一身騷么？

「距今不足一年，所以，你說這孩子一歲半就沒了，這是沒了以後又有了么？啊？」九爺怒喝。

舒穆祿氏嚇得伏地，渾身抖，一句話也也說不出。

「這幾年你在哪，都是查得到的，就算你家裡人不肯說，還有街坊鄰居，舒穆祿氏，誰給你的膽子來抹黑皇家？嗯？趁早招了，奉天府里的刑具，怕你受不住！」九爺斜眼。

何焯好笑的搖頭，他是奉天府尹，但是今兒，顯然九爺是完全搶了他的活計了。

「饒命……饒命……是是明奉恩將軍叫奴才………叫奴才來的，他說只要這樣說，就可以重新回府……」舒穆祿氏抖著身子。

「明奉恩將軍是誰？」九爺疑惑，沒聽過。

「回爺的話，太宗那一支的了，是太宗爺的侄子來著。原來是郡王，一代一代的，就成了奉恩將軍了，因為當初太宗爺那會子救駕有功，所以給了個封號，後來一級一級降位，也沒除了這個封號。」太監解釋。

「嘖嘖，這七拐八彎的，還真是個宗室？去，給十四報信去，這個明奉恩將軍，給爺抓起來！」九爺道。

「饒命啊，九爺饒命，奴才不敢了，奴才這就走！」舒穆祿氏起身。

「你還想走？抹黑了皇家，你還走的了？何大人，先把這個人帶走？回頭再看是帶去刑部還是宗人府吧。」九爺道。

「呵呵，好說！帶走！」何焯好脾氣道。

「今兒個有勞何大人了，回頭，叫十四弟請何大人喝酒！」九爺道。

「下官分內之事，分內之事。」何焯拱手。

「賞她一百兩銀子！算老十四的賬上！」九爺指著那個婆子。

「多謝九伯周全了，府里請吧，給她一百兩銀子去。」十四福晉起身。

「叫你九嫂去吧，爺不去了，頭疼。」九爺揉揉頭。

「我也不去了，改日吧。」九福晉擔憂的看九爺。

等她們走後，十四福晉笑著搖頭。

九嫂還是那樣，也不管人情如何，一般來說，就算是擔心，也該進來喝杯茶坐一坐的……

這頭，九爺揉著頭進去，九福晉擔憂：「太醫不是來了，叫他看看啊？」

「你呀你，那是看婦科的！哎喲，給爺傳太醫吧。」九爺吹了冷風，頭疼的更厲害了。

「別擔心，沒什麼事，就是有點頭疼，風寒么，板著臉做什麼？」九爺見九福晉擔憂，心裡是熨帖的。

別管怎麼說，寵了這麼些年，可算是知道疼人了。

「你要是昨晚就叫爺盡興了，今兒還能頭疼？你說是不是怪你？」九爺故意道。

九福晉就鼓著臉：「你又胡說，那種事多了才不好！你就騙我吧！你老是騙我！」

「嘖，你懂什麼，少了才是要病，姿勢要換，總是一樣的，人會煩。你不懂，別瞎說了。」九爺一本正經。

九福晉難得扭捏了，昨日那個姿勢太羞恥了……

「害羞什麼？帳子里，除了你就是我，你怕什麼？誰也不知道，奴才們也不知道！難不成你不心疼爺？爺這些年可算是白疼你了。」九爺一副可憐相。

不得不說，棒槌這種生物吧，認定的事還是很執著的。

九爺不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每回選秀他拒絕了府里進人之前，都要深刻的叫九福晉明白，是我拒絕了，不然你就該有姐妹了。

然後，九福晉就認定了一件事，九爺對她好，會拒絕有新人入府……

所以，九爺每次要求新花樣的時候，她決絕不了的原因就是，九爺會很委屈的說。就你一個還不好好伺候么？

然後，九福晉就妥協了。

這會子，九爺又開始忽悠了：「哪回換了新姿勢，你都喜歡，換的時候就不痛快了。總是爺疼你，你從來不疼爺。」

九福晉就動搖了：「那……那今晚……不，明晚吧……」

「明晚？說好了？你不能反悔，你總是不疼爺，爺都不信你了。」九爺委屈吧啦的。

「不哄你。」九福晉點頭。

「那過來，叫爺抱。」九爺伸手。

九福晉就乖乖的過去了。

抱住她的時候，九爺就苦笑了，這可真是自作孽，明晚能好么？要是好不了……這不是要帶病上陣？

不過，九福晉身子軟軟的，九爺喜歡的很：「真乖。越發乖了。」

這些年，九爺越發會對待她了，哄著，寵著，順毛摸，然後挖坑給她跳。

反正，這些年，這個模式對九福晉最管用的。從不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