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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芽的七十年代 - 29.第 29 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

    可是偏偏這一天傍晚時候,陳勝利過來老顧家了。

    「嬸,這一批知青里,有個名字竟然姓童,也是北京來的,我看這資料,父母好像是醫院工作的,你看看,可不是和我那五弟妹有關係?」

    顧老太太聽了,忙叫來了童韻:「勝利剛才說,這一批知青北京來的,有個姓童的,你看看,可別是你本家的。」

    童韻聽得姓童,頓時心一縮,忙過來細細地問陳勝利,最後聽那人叫「童昭」,頓時明白了。

    「那是我弟,他怎麼也來了?!」

    「啊,是你弟?」

    童韻咬唇苦笑:「當初我們家必須有一個下鄉的,我想著我弟年紀小,比我小兩歲的,我就要求過來了,沒想到,才幾年功夫,他竟然也來這裡了?」

    陳勝利見她一臉擔心,忙安慰說:「沒事沒事,來咱們大隊,這不挺好的嗎,都是一家人,正好有個照應。我等會直接把咱這弟弟送過你們這邊來吧?」

    顧老太太聽說,自然是樂意:「那就麻煩你了勝利,把他接過來,今晚我們準備點好吃的,你也過來一起吃。」

    陳勝利這幾天已經扭過來了,不背領導人語錄了。

    「嬸,不用不用,我這幾天接待知青,還一堆事得忙活呢!」

    童韻想著能見到自己幾年沒見的弟弟,自然是牽腸掛肚的,一時坐都坐不穩當,只恨不得時間趕緊過去。尚記得,當初自己下鄉時,弟弟才不過十四歲,如今幾年過去,也是十八歲了吧?那得長高了不少呢!

    顧老太太卻沒想那麼多,她家娶了童韻,因為這世道的關係,還沒見過童韻的家人,如今童韻弟弟頭一次上門,怎麼也得好好招待,當下便叫來了底下幾個媳婦。

    「秀雲,你去捉一隻雞,咱們今天殺了吃肉。」

    「菊花,你去拿幾個雞蛋,咱們炒一盤雞蛋吃。」

    「巧紅,你呢,去舀半碗白面,再用咱之前攢的干野菜,做個野菜疙瘩湯。」

    幾個媳婦聽說童韻弟弟也下鄉了,自然是為她高興,當下聽從婆婆吩咐,各自忙活去了。

    童韻聽說宰一隻雞,忙阻止婆婆:「娘,可別了,他來就來,家常便飯就是,何必這麼折騰?咱家統共就三隻雞,還等著拾雞蛋呢。」

    顧老太太卻不是那吝嗇人:「如今一家可以養三隻雞,等咱吃了這隻,再養個小的就是了。頂多是一段時候沒雞蛋拾,那值得什麼!」

    說著間,又吩咐童韻:「你先回屋照料咱蜜芽兒吧,等會兒也好讓舅舅看看咱蜜芽兒。」

    童韻本想也去廚房幫忙,誰知道蜜芽兒卻在此時嚎了幾聲,她知道這是餓了要吃奶,當下忙回去餵奶了。

    顧老太太這邊又過去裡屋,翻箱倒櫃的,終於找出來一瓶茅台酒。那酒還是年初童韻結婚時買的,後來怕被人眼饞,再說一瓶也不夠分的,沒敢喝,就藏起來了。

    酒票是縣城裡大兒子好不容易弄到的,一瓶酒花了八塊錢。

    童韻不知道自己婆婆竟然藏了個茅台酒還去翻出來了,她摟著蜜芽兒,看著她那粉嫩的小臉兒,想著自家弟弟年少時的種種,又想起幾年的別離,自己沒法在父母跟前盡孝,真是酸甜苦辣諸般滋味上心頭。

    前幾個月父親被調查,不知道提心弔膽多少,如今總算是風波過去了,可怎麼弟弟又被下放到農村了呢?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還有陳勝利歡快的笑聲:「嬸,給你帶來了。」

    童韻聽得手竟然一抖,連忙掐斷了奶,掩好衣服,抱著自家蜜芽兒奔出屋去。

    一出門,卻見大門處挺拔高瘦的青年,十八-九歲年紀,穿著一身藍色中山裝,裡面帶著白色的假領子,理著平頭,英姿勃發地站在那裡。樣貌自然還是四年前的模樣,只不過比當初看著成熟了,長大了,不是少年,是個青年了。

    童昭猛地見到個婦人頭上戴著藍色包巾,懷裡抱著個孩子從西屋走出來,開始時還一愣,後來認出,那就是自己四年沒見的姐姐。

    分離時,姐姐還是個高中生,不曾想四年時間,姐姐已經嫁人了,還有孩子了,含著恬淡溫和的笑望著自己。

    童昭眼中開始泛潮,鼻子里一酸,幾步上前,想伸手抱住姐姐,不過到底是克制住,哽咽地叫了聲:「姐!」

    童韻卻是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

    「你,你怎麼也來了?不是說一家只要下鄉一個就好?」

    四年的時間,她早習慣了農村遠不如城裡的環境,也安心踏實地打算在這裡過一輩子了,可是這並不是意味著,她希望自己的弟弟也過來。

    童昭看姐姐哭,眼淚也有些關不住,哽咽著道:「咱爸爸前段被調查,差點出事,幸好有個以前的老領導知道了,幫他說話,算是保住了。可是咱爸爸說,咱爸爸說——」

    陳勝利到底是見識多,知道這話不宜在院子里說,忙招呼說:「咱這姐弟多年不見了,先進屋,進屋慢慢說。」

    顧老太太也反應過來,連忙招呼著進屋了。

    童昭從包里掏出來一盒點心匣子,紅色花紋的硬盒子,裡面裝的是北京有名的京八樣。

    「伯母,這是我父母特意交代要給您老帶來的。」

    顧老太太拿過來,稀罕得很:「這可是太破費了,虧你父母還特意惦記著我這裡!」

    當下自是歡喜不盡,她見識多,知道這京八樣在北京城也是限量供應的,只有高級幹部才能拿供應券買到,哪是尋常老百姓家能夠得著的!

    正說著,顧家的幾個兄弟也都陸續下了工,進來,見到了童昭,自是吃驚不下,又都分別解釋了,大家這才知道童韻的弟弟竟然也來村子里了。

    顧家幾個媳婦還在廚房忙乎,顧老太太看他們姐弟有話說,便先讓童昭去童韻屋裡,讓他們好好團聚團聚。

    童昭坐在炕邊上,這才一五一十地說起自己父親的事。

    原來童興華雖然在上次的調查中逃過一劫,可是他自然知道,如今外面鬧騰,風雨飄搖,他這個醫生根本是做不長久的,身邊出事的越來越多了,他怎麼可能一直這麼慶幸能夠倖免。

    於是他就向上級提出,領導人在前幾年就曾經批評衛生部,說衛生部不是人民的衛生部,改成城市衛生部或城市老爺衛生部好了,這之後,醫療人員和設備開始下鄉。可是如今看來,下鄉人員還是缺少更專業的醫療人員,於是他童興華,作為首都醫院的專家級人物,他想主動下鄉,下到最貧苦的地區去救死扶傷。

    「咱爸爸被下放到X省耀縣了,據說那裡貧窮落後,爸爸正好能發揮所長。」

    童韻聽得不對勁,心想貧窮落後的地方,必然缺少醫療設備,西醫和中醫可不同,沒有醫療設備,一個光桿大夫,怎麼發揮所長?不過她很快想明白了。

    父親定然是看出現在的局勢很不好,自己留在北京怕是早晚受連累,到時候非但不能治病救人怕是連自己姓名也搭進去,乾脆逃避到了落後地區。

    越是貧窮落後的地區,越可能比較太平。

    「這樣也好,只是太過貧苦落後,也怕咱爸媽他們受委屈。」童韻操心多。

    「這也是沒辦法了,咱爸媽他們說了,先躲過去,哪怕窮點,好歹能過個安生日子,等過幾年看看如果可以,再想辦法回來。咱爸媽還說,讓我也下鄉,別在城裡了。所以我就來投奔你了。」

    「你過來這裡也好,咱們好歹有個照應。」

    「對了,咱爸媽他們還說了——」童昭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艱難地說:「他們說,萬一他們那邊再出什麼事,就要和你脫離父女關係。」

    「什麼?」童韻微驚,脫離父女關係?

    「是。」童昭語氣有些沉重:「他們脫離父女關係的聲明信都寫好了,交給了一位朋友,一旦再有點風吹草動,就讓朋友把那信登報聲明。他們還說,你是女孩,嫁人了,到時候真有什麼,這關係也好撇清一些。」

    童韻聽著這番話,心裡不免沉重,她忽然回想起當年自己下鄉前,父母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是不是從那時候,父母就已經感覺到了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氣氛,所以讓自己下鄉,遠離那是非之地,甚至這幾年,都沒過來看望自己?

    「爸媽他們還說了什麼?」

    「沒了。」童昭抹了一把臉:「爸媽讓我帶了一堆東西過來。」

    說著間,童昭打開帶有紅五角星的軍綠色背包,一件件往外拿。

    三袋大白兔奶糖,一罐子麥乳精,八個紅糖月餅,兩大包動物餅乾,三袋子雞蛋糕,除此還有四袋子紅旗牌奶粉。

    童韻看到這些東西,知道這年月父母得這些更不容易,怕都是一點點攢下來特意讓弟弟拿來送給自己的。

    別的不說,只說這奶粉,得來不易。

    這年月奶粉貴不貴的先不說,根本一般人是買不到的。只有局以上幹部才能每月發個「優待券」,可以用這券買點拜堂茶葉煙還有奶粉。普通老百姓要想買奶粉,必須要出生證明,還要想法證明媽媽的奶水不足,這樣才能憑著票買到奶粉。

    關鍵是像這樣的紅旗奶粉,一袋子500g,就是三塊多,小嬰兒吃不了幾天,誰家捨得吃啊,還不是乾脆喝小米湯了。

    童韻看著那一堆東西,萬千感慨上心頭,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父母這才剛剛被調查完,得是費了多大的心,給自己弄來這些東西?他們就要去貧苦山區了,可帶了什麼好補樣品?

    童昭低頭望了眼童韻懷裡抱著的娃兒,又從軍綠帆布包里掏出一個東西。

    「姐,還有這個,是振東哥哥托我給你帶來的。」

    童韻聽到「振東哥哥」這兩個,眸光微震,低頭看過去。

    顧建國回來屋裡,細心地先在門檻處跺了跺腳,等那點寒氣散得差不多了,才敢湊到炕頭前看自己小閨女。小閨女睡在炕頭上,兩個小手握成小小的拳頭放在小腦袋旁邊,正安靜乖巧地睡著。

    她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微微垂下,小鼻子隨著呼吸輕輕上下起伏,看著實在是恬靜美好。

    顧建國一大老爺們,都覺得鼻頭有些發酸,他家媳婦怎麼給他生了這麼個惹人疼的小寶貝。

    「你回來了?」旁邊的童韻餵奶后,也是有些乏了,便睡在女兒身旁,恍惚一睜眼,就看到自家男人正對著女兒傻看呢。

    「嗯嗯,剛回,你要喝水不,我給你倒,還是要吃點什麼?」顧建國不著痕迹地按了按鼻子。

    「剛才那是怎麼了,看你看著咱閨女的那目光,就跟看到八輩子的情人一樣!」童韻看著自家男人,有些莫名發酸,不由斜眼瞅他這麼說道。

    顧建國看童韻躺在被窩裡,潤白的小臉兒泛著紅暈,略顯凌亂的烏髮鋪在枕邊兒,因為剛睡醒而朦朧惺忪的睡眼帶著些許慵懶的性感,而那一雙清凌的眼兒,斜斜看過來,半分嗔怪,半分笑意的,一時竟覺胸口盪()漾。

    當下看看外面院子里沒人,湊到炕頭,低頭輕輕親了下童韻的臉頰:「你快些好起來吧……」

    後面的話他沒說,不過童韻自然是明白的,不由再次睨了自家男人一眼:「你過去娘那邊,娘說啥了?」

    顧建國想起娘的話,連忙向媳婦彙報:「咱娘給咱閨女取了名字。」

    童韻對這位小學老師的婆婆一向是敬重有加的,她聽顧建國說過,自家婆婆以前是大戶人家的陪讀丫鬟,些許認得字,卻飽受壓迫,後來逃難來到這裡,嫁給了公公。

    不過她總覺得,婆婆這個人說話的氣度,偶爾言語中的見識,可不是一個大戶人家丫鬟的格局。

    當下忙問道:「取了什麼名字?」

    顧建國笑著道:「取了個小名叫蜜芽兒,大名叫顧緋。」

    「蜜芽兒,顧緋……」童韻品味著這兩個名字,小名字自然是朝氣蓬勃甜蜜蜜的味兒,大名簡潔大方,卻是美極了。

    緋,透著一股子絢麗的美感,偏生又暗喻了紅色。

    新中國是紅色的,這個緋字雖然夠美,卻也不出格。

    當下她實在是滿意極了:「娘取的名字,就是好。」

    說話間,低頭望著睡顏甜美的女兒:「以後,你就叫蜜芽兒了,我的乖乖蜜芽兒。」

    顧建國看看嬌艷的媳婦,再看看乖巧萌軟的女兒,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別無所求,當下脫了鞋上炕,鑽進被窩,抱住媳婦在懷裡:「咱娘說了,要給咱蜜芽兒好好辦個滿月禮。」

    「好好辦?還是算了吧,現在這年頭,大家都不富裕,我爹那邊又在被調查……」

    「別管那麼多,一切聽咱娘的就是了。咱娘說要辦,誰攔得住?再說了,你爹那邊被調查又怎麼樣,嫁到咱們家,就是咱們家的人了,咱可是烈士家屬家庭,誰敢找咱們麻煩。」

    童韻的爹,是首都醫院裡有名的心腦血管疾病專家,因為早期曾經出國進修過,家裡留有一些醫學方面的外文書籍,不知道怎麼就覺得不好,又被調查了。這還是前幾個月的消息,現在還沒個結果。

    按理說童韻這成分,根本進不了烈士家屬這種門第的,畢竟這是一個維出身論和血統論的年代。不過好在,大北子庄地處偏僻,這裡的氣氛遠沒有外面那麼熱火朝天。幾輩子的老農民了,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誰管那三七二十一的,童韻這下鄉的知青來了村裡,人能幹,心善良,又能識文斷字,偶爾還能幫著給大家看個頭疼感冒的,時候一長,大家都喜歡。

    其實說到底,童韻這成分不好,不就是因為她爹是醫生嗎?聽說不光是醫生,還是首都那邊的大醫生呢!鄉下人單純,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醫生不是治病救人的嗎,大醫院的大專家那更是治病救人的,怎麼就成了壞人了呢?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畢竟這世道,連老師都可以被打成臭老九,還有什麼不可能!

    反正他們知道,童韻這閨女,是個好閨女。

    後來顧建國和童韻搞了對象,不光是顧老太太高興,村裡其他人也都喜歡。

    陳勝利幫著打了報告,上面審批了,總算順利領了結婚證。

    不過童韻對於自己的出身可是心裡明鏡兒似的,所以處處小心,凡事低調,並不想給老顧家招惹事端。

    現在聽自己男人這麼說,想想,也就舒了口氣。

    「嗯,我聽娘的。」

    ***

    傍晚時候,一家大小十六口圍在一處吃晚飯,這是老顧家難得團聚的時候。

    四個兒子平時都是隊里乾重體力活掙工分,四個兒媳婦稍微輕鬆一些,不過也都是實打實地拼力氣,平時四個兒媳婦下了工就趕緊回來洗衣服做飯餵雞打掃,忙得很。就連顧老太,雖說一把年紀了,可每天都要在村裡小學給孩子上課,上午三節課,下午再三節課,雷打不動。忙活完這些,她抽空還會教孩子們唱個歌啊背個詩的,都是諸如《東方紅》《不忘階級苦》《大海航行靠舵手》這種外面的流行歌。

    顧老太太拿起筷子,還沒忘記坐月子的童韻:「老五媳婦那邊吃了吧?」

    二媳婦陳秀雲一邊利索地給自家小兒子圍上圍兜,嘴裡說:「剛我端過去一碗紅糖水雞蛋,還熬了點小米粥,外加油饊子。」

    說到這裡,她才想起這事還忘記給婆婆提:「我娘家剛才送過來的,說這撒子還是中秋節時候留下的,沒捨得吃,這不是正好趕上咱家添了喜,就給咱送過來了,說這個油水大,吃了下奶。」

    油炸撒子那可是個好東西,是用精細白面和了面,發好了,再擰成細麻花放到鍋里炸出來的,香噴噴的好吃。這年頭,誰捨得用油來炸這玩意兒,所以金貴得很。

    陳秀雲娘家是大北子庄生產大隊過得好的,陳家兄弟幾個都有出息,堂兄弟那邊陳勝利還是公社的大隊長,這才能攢下點油炸撒子,要不然一般人家誰能有這個。

    顧老太太聽著點頭:「這玩意兒好,吃著下奶,趕明兒見了你娘,好好替我謝她,再把咱家攢著的雞蛋多塗幾個紅的,給你娘那邊送過去。」

    陳秀雲聽了噗嗤笑出聲:「娘,瞧你這話說的,你和我娘都是幾十年老交情,說這話,她估計都得笑話你忒見外了。至於紅雞蛋,趕緊的,收著吧,回頭咱家蜜芽兒滿月,還是有的送呢!」

    顧老太太想想也笑了:「你娘那摳門慣了的,不知道怎麼攢下來的!」

    「說得可不是,我那小侄子好幾次嚷著要吃,我娘掐出一小根根給他解饞,愣是沒捨得讓吃!」

    當下也就不提這事,大傢伙繼續吃飯,不過是紅薯干餅子和玉米渣粥,再配上山裡撿來的涼拌野木耳,自家腌的鹹菜疙瘩,不過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偏生旁邊有個蘇巧紅,她是食不下咽,滿心裡在那琢磨事兒。

    惦記著那麥乳精,足足惦記了兩天功夫,她也忍不住和自家男人提過這茬,結果男人一愣,之後瞅著她,開頭果然是:「我娘一個人拉拔我們五個不……」

    剩下的話,她一擺手,趕緊讓他別說了。

    千萬別說了,這話聽得都能磨出繭子來!

    在丈夫那裡碰了壁,她又猶豫了兩天,終於在艱難地咽下一口剌嗓子的干餅子后,決定開口拼一拼,不為其他,只為了自家那八個月的牙狗!

    「娘,有個事,我想說下……」她鼓了三天的勇氣,在張開嘴那一刻,變成了蚊子哼哼。

    「怎麼了,說。」顧老太太依然淡定地喝著粥,嘴裡隨口仍了句。

    旁邊的顧建黨,猜到了自家媳婦想說啥,拚命對她使眼色。

    別人都沒事,怎麼就她多事?其實嫂嫂們說的也沒錯,臭小子家的,都八個月大了,想什麼麥乳精?上面幾個小子,沒麥乳精,不也個頂個地壯實?

    要他說啊,臭小子,就不該慣著!

    蘇巧紅自然知道咱家男人在拚命沖自己擠眼,不過她才懶得搭理呢,她再次鼓鼓勁兒,終於開口了。

    「其實我想商量下,就是那個麥乳精,那個麥乳精吧,不是有兩罐子嗎,我想著,童韻奶也不少,其實一罐子麥乳精慢慢喝著不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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