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才知道這件事情,愣了愣后憂鬱的說道:「如果你娘中了藍魅,滿足了所有條件都沒有要命是因為服用了我給她的葯,胡星這又是看中了哪點?」
夜秋瀾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娘,應該不會告訴胡星為什麼?就算她猜到了過程。」
白夜不解:「為什麼?」
夜秋瀾眼神意味深長:「因為不會改變什麼。」
「啊?」白夜有些懵,明顯沒跟上夜秋瀾的跳躍思維。
「因為你……」雲沐辰接話了:「就算說出了真相,岳母的身體也成這樣了,不會改變胡星將她當成研究對象的結果,指不定還會引起胡星的無所忌憚,想要試探丹藥的底線。」
「最重要的是,你肯定不會安穩了。藍魅幾乎是無解的,而且無聲無息的潛伏,死之後甚至看不出異常,突然出現一種丹藥可以保命,胡星肯定千方百計的要找到你,並且得到丹藥,或者丹藥方子。」
夜秋瀾也點了點頭:「與其將你也拖下水,不如裝不知道,反正我娘留下了信息,她還指望你去救她呢!換成是我也這麼做。」
雲沐辰瞪了她一眼,有這麼咒自己的嗎?
這種事情,有一個人經歷就人仰馬翻,焦頭爛額了,還來?
夜秋瀾訕訕的一笑,不過是比喻一下而已。
白夜怔住了,好久才說道:「真後悔沒有早一點到京城來找你。」
若是早一點找到夜秋瀾,指不定早點發現線索,就能讓楊嬡少受幾天的苦。
夜秋瀾眼神一閃,止不住的微妙:「早一點,我也不知道啊!發現密室,不過是恰逢其會。」
現在的話,其實比前世早了好幾年,應該滿足了。
商量好一些事宜,第二天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將懷靈寺逛了一圈,五皇子和雪公主並沒有發現破綻。
倒是靜宜看夜秋瀾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你又怎麼了?」夜秋瀾不解的問道,正在成長的少女,眼神都這麼奇怪嗎?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以前也是這樣的?
「昨晚上,你跟十六去哪兒了?」靜宜倒不是質問,而是充滿了好奇,讓人沒法反感。
夜秋瀾看了阿水一眼,阿水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阿水表示她已經處理得很好了,可最近的靜宜公主有些不好忽悠。
昨天夜秋瀾和雲沐辰剛離開沒多久,靜宜公主就跑了過來,還把阿水嚇了一大跳。
雖然阿水很淡定的說王爺和王妃已經休息,靜宜公主也沒有吵鬧,自個兒安分的回了屋,可明顯沒有相信。
「昨晚上的,看夜景。」夜秋瀾隨意的說道。
推敲起來,也沒有說謊啊,的確是看了不少夜景,否則,還發現不了秘密呢!
靜宜啞然:「真的假的?大晚上的那麼冷,去看夜景,有什麼不一樣?」
不怪靜宜不信,自從發現夜秋瀾經常都找了好多理由準備著隨時用,她就分辨不出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了。
就算是假的,也特別真誠。
這種技能她好想有,可是並不想面對。
「夜景,自然要晚上才有的不同,公主若是感興趣,今晚上再住一宿,可以試試啊!機會難得,回到京城,那景色又不一樣了。」夜秋瀾煞有其事的說道。
「那阿水為什麼說你們已經睡了?」靜宜將信將疑。
夜秋瀾似笑非笑:「我跟王爺兩個人,自然不希望別人打擾啊!」
靜宜頓時感覺胸口中了一箭,如今終於能夠體會所謂的秀恩愛是什麼情況了,真恨不得自己趕緊消失。
自從被余嬤嬤點醒,從另外一種角度來解讀夜秋瀾和雲沐辰的相處,靜宜總覺得時時刻刻辣眼睛。
很多細微的高能東西,她以前都眼瞎了。
不過,靜宜真覺得很虐,看得多了,就會忍不住期待自己也能遇見這麼一個人,可一想到和親,整個人就提不起精神來。
可天天在一起,靜宜又忍不住回去注意,總覺得自己已經中毒。
「這樣的話,你都怎麼說出口的?」靜宜無解。
夜秋瀾似笑非笑:「沒看見嗎?用嘴說的啊!公主不用急,你會明白的,有些東西不需要藏著掖著,沒什麼見不得人。」
靜宜啞然,論口才,她就從來沒有贏過,果然是找虐。
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來,靜宜也閉嘴了,免得心塞。
又是平靜的一晚上過去,第二天一早,眾人就準備回京城了。
五皇子騎在馬上,有些不解的說道:「炎皇叔還真是奇怪,一直沒有回去京城,這沒什麼事情卻突然回去了,怎麼就不跟我們一起呢?」
雲沐辰偏頭:「炎王爺回京了?不是說一直呆在懷靈寺嗎?」
看來新事已了,炎王爺不再呆在懷靈寺了。
就是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有什麼樣的行動。
夜秋瀾也聽到了這消息,掀開馬車的車簾看一眼,若有所思。
雖然設計到藍梅城,炎王爺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吧!
畢竟是執著了這麼多年的事情,還被自己屬下擺了一道,炎王爺真要咽下這口氣,她寫一百個服字。
「我坐在這裡,你怎麼不生氣?」路上,靜宜又開始了各種為什麼,最近的問題似乎有點多。
「我為何要生氣?」正在想問題的夜秋瀾被問岔了,不解的答道。
靜宜公主猶豫了一下:「我坐在馬車裡,十六就去騎馬了,你們就不能在一起……」
「……」夜秋瀾差點沒被逗笑,果然還是年輕少女的想法。
「就這麼點時間,我爭什麼?沒聽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何況,五皇子還在外面,他騎馬的話,更好一些。」夜秋瀾耐著性子,哭笑不得的解釋。
她這吃軟不吃硬的個性,靜宜公主最近是摸著了。
越發覺得自己在養女兒,真是心塞。
為防聽到靜宜公主更多的驚人之言,夜秋瀾長嘆一口氣:「看來公主是真的想嫁了,已經開始注意我跟王爺的相處,不知道能給你什麼經驗?」
靜宜公主啞然,她的臉皮還沒有太厚,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她還是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