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瀾順著看了過去,阮清語果然隱藏得很好,不管表情還是動作,都看似沒有變化。
可是那目光中的痴迷和崇拜不言而喻。
曾經看過太多這樣的目光,都是針對做了皇帝的岳王。
不管有沒有真心的愛,可一定有很深的迷戀。
阮清語這情況,只怕不比霍思雨好到哪裡去……
雲沐辰翻身下馬,崔府門口的人才驚醒過來,紛紛行禮。
大澤也是這點好,這種情況下不用直接跪禮,讓人覺得輕鬆不少。
雲沐辰沒有多注意:「嗯,免禮。」
說完,手已經伸到了夜秋瀾面前,那意思很明顯,他是來接人的。
夜秋瀾輕笑,伸手搭在了雲沐辰掌心,瞬間感覺到一股別樣的殺氣襲身,瞬間消失於無形,讓人幾疑是錯覺。
夜秋瀾沒有回頭,很清楚這敵意來自於誰,看來這一幕很刺激人嘛!隱藏得那麼深的人都破功了?
「王爺專門來接我嗎?」夜秋瀾突然開口說道。
雲沐辰偏頭看她一眼,嗯了一聲。
兩句話的功夫,夜秋瀾已經來到馬車前,上車之前掃了阮清語一眼,眸光落在她已經扭曲的手帕上。
雲沐辰回頭沖崔大人打了個招呼,也跟著上了馬車,兩人很快遠離了眾人視線。
夜秋瀾輕笑一聲,覺得挺好玩的。
阮清語,到底何時才會將她的心思暴露出來?又會以怎樣的方式表達跟前世的不同?她表示很期待。
雲沐辰撐著下巴,看著夜秋瀾不錯眼:「所以呢,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夜秋瀾那句話好像是故意問的,他都出現了,她還能不懂?
兩個人經歷到現在,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根本不用特意問一下。
「呵呵,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確認一下而已。」夜秋瀾眼神晶亮的看著雲沐辰,果然什麼身份地位,甚至外貌都是給男人加分的。
雲沐辰眉頭一挑:「所以,跟我有關?」
夜秋瀾點了點頭:「這人啊,怎麼就長得跟朵花似的,這麼招蜂引蝶呢?」
雲沐辰原本還享受著夜秋瀾指尖冰涼的搭在肌膚上,可聽到這話就臉黑了,這意思是他像朵花?
「夫人,你也是被招來的蜂蝶嗎?」雲沐辰調侃。
「還好!噗……阮清語,你都發現了么?」夜秋瀾也不賣關子,直接點破,讓雲沐辰自己有所準備。
「那是誰?」雲沐辰皺起了眉頭:「阮家的?」
夜秋瀾意味深長的看雲沐辰一眼:「當初進皇宮的次數,不比霍思雨少,只不過為人比較低調。」
「你確定不是特別會忍?」雲沐辰但笑不語,是真沒有太大的印象。
「知道可以不說破,反正就是那樣。」夜秋瀾將中午的事情說了一遍:「我看啊,她算是記恨上了,不管哪方面。」
「特別是剛才你來接我,我都感覺到了一絲殺氣。」夜秋瀾嘖嘖了一聲。
「噗,我怎麼沒感覺到呢?」雲沐辰啼笑皆非:「有沒有那麼玄?」
夜秋瀾斜眼:「你這是,不相信我說的?」
雲沐辰連忙搖頭:「絕對沒有,我只是覺得,白思涵為什麼能看得那麼清楚?」
夜秋瀾冷哼一聲:「旁觀者清,總是會有破綻的。」
「哦……今天玩得還算開心吧,我倒是想知道,崔穎真不是處子?」雲沐辰好奇的問道。
夜秋瀾眼睛一瞄:「你也會關心這種問題?」
雲沐辰失笑:「不是我關心,而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段西園用那種辦法檢驗崔穎是否處子,不僅沒有,還將崔穎折騰得奄奄一息,上次不是這段了頸椎?還想又犯了。」
夜秋瀾驚訝:「已經檢驗過了?這麼迫不及待。」
雲沐辰點了點頭:「所以,我想知道你都怎麼做到的,據說崔穎身上有很多痕迹,所以來真的?」
夜秋瀾再次嘖嘖的感嘆:「什麼真的,那些痕迹不過是人揪出來的,這樣看起來更像嘛!」
「至於為什麼沒有處子之血,自然有些小手段。」夜秋瀾輕輕一笑:「我趁她不注意,給她扎了兩針,幻兒將她那個……震破,不會有血流出來,會等她下次小日子一起出來,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說著,夜秋瀾還覺得有那麼點不好意思,頓了頓才繼續下去。
雲沐辰怔了一下:「還可以這樣?」
突然間覺得,惹誰都不能惹學過醫的,尤其是毒醫檢修,手段莫測的那類人。
真的是,「殺人」於無形啊!
崔穎這次中招極狠了,偏偏她自己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兒。
「當然,誰讓她來惹我,若是我中招了,估計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可選。」夜秋瀾凌然。
對方都要她命了,她還能手軟不成?
雲沐辰握著夜秋瀾的手:「都是我給你帶來的,後悔嗎?」
夜秋瀾回捏了一下雲沐辰的手:「其實當初我應你的時候,其實就想到這些,一開始我不是不願意?現在自然就沒什麼後悔不後悔的。」
既然應了,就是有心理準備的,自然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
「放心,今天過後,他也沒那麼有空來對付你,萬壽節過後,還得看情況。」雲沐辰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對不起,再怎麼說那是我父親,我還沒有實力對抗。」
夜秋瀾搖了搖頭:「不需要道歉,就當是磨練吧!整天被你寵著,我真怕過段時間別人的好意惡意都分辨不出來了,感覺變得遲鈍。」
雲沐辰淡淡一笑,不再說這些讓人傷感的事兒。
既然無力改變,那就只能想辦法解決,或者,暫且迴避。
「不過,皇上的身體似乎很不妥,他真的能堅持到萬壽節?壓榨生命力的方法不一定就真的能成。」夜秋瀾皺了皺眉。
其實她想說的是,那也得有生命力來壓榨,皇帝本來就油盡燈枯,等壓榨不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用。
「嗯,不過,是父皇的決定,旁人根本不該知道的。」雲沐辰幽幽的說道:「我問過白師父,白師父不看好,而且,危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