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9章挑釁
笑着，轉身，跑開！陸塵在孩子笑容中做完了這一切，他離開了這間病房，不是宣告孩子就這樣離開人世。而是要把這孩子從死亡線上給拉回來。
陸塵瘋了似的直接衝進了中藥房中，顯然對於西藥來說，陸塵更懂中藥。畢竟他所練的丹藥都是從中藥藥材中提取出來的。
問題是這中藥房中所有的藥材都不缺唯獨缺那一味重要的藥引百里香。陸塵也沒有多想，少了就少了，雖然沒有百里香這個藥引。但是這藥物估計能夠讓孩子熬過這個該死的晚上。再加上自己的內息真氣，估計能夠保住這孩子的小命。
一邊的藥劑師值班中，張著嘴巴看着陸塵瘋狂的搜索藥箱。似乎這陸塵只是憑着葯的香味便是辨別出了藥物來。因為這個時候整個藥房的燈都已經關掉了。
也顧不得旁邊是不是有人，陸塵找到煉藥房，找來葯爐趕緊就是煉製開了。為了加快煉丹的速度，陸塵一邊煽火的同時不斷的往火焰和葯爐中關注著自己的真氣。
在外人的眼中自然是看不到這股真氣，只是感覺着火焰明顯比平時的高很多。居然是把整個葯爐都給包裹在中間。可是煉藥的只不過是普通的煤氣，就是將火焰開到最大也不可能是這種狀況。而且這葯爐裏面的葯香卻是更加的濃郁，把整個煉藥房包裹起來。
咔嚓一聲，原本陶瓷做的葯爐終於是經不住烈火的考驗應聲裂開了。陸塵直接就是伸手進入烈火之中，將一顆黑漆漆的藥丸握在了手心之中，火焰下他整個人這個時候已經滿頭大汗，臉色也變的蒼白起來。顯然是因為過度的消耗，讓他的體力有些不支了。
走出煉藥房，陸塵感覺著腦袋暈眩，差點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上。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停下來休息，孩子現在還身處在鬼門關之中。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陸塵扶著牆面站住身子，一步一步艱難的向著孩子的病房走去。
病房裏面氣氛變的更加的凝重，而原本孩子的家屬依然是沒有音信。在焦急的等待中，孩子的病情進一步的惡化，就是進手術房已經為時已晚了。
李醫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着病床上的孩子他已經無能為力，該做的他已經做了。看着儀錶中孩子的心跳不斷的變弱，李醫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結果。
陸塵艱難的走到病床邊，其餘的醫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終於陸塵慢慢的跪下了身子。
孩子也是看到陸塵再次回來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將要閉上，卻是再次艱難的給了陸塵一個微笑。小手不安分的抬起來想要擦拭陸塵額頭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是卻是根本沒有力氣去做這件事情。
「吃了它，你就會好起來的。」陸塵聲音很弱，弱的只有小孩能夠聽見。沒有猶豫直接將黑色的丹藥放在孩子的嘴邊。
孩子臉色有些疑惑，可是還是毫不猶豫的張開了嘴，乘着這個機會陸塵直接將藥丸塞進了孩子的嘴中。看着孩子喉嚨艱難的蠕動之後，陸塵終於是體力不支趴倒在病床邊上了。
「他給孩子吃了什麼？」這個時候眼尖的一個護士發現了這一點，有些疑惑的問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注意到陸塵的身上，現在陸塵已經昏死了過去，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看到陸塵昏死在病床上，李醫生可是嚇了一跳。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該怎麼向院長交代。趕緊就是將陸塵平放在旁邊的另外一張病床上，開始仔細檢查起來。
還好只是體力透支昏睡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是落地了。還沒等李醫生想通陸塵為什麼會體力透支的時候。噩耗卻是再一次的降臨了。
「嘀！」心跳儀上傳來了令人煩躁的聲音。
「醫生，孩子的心跳停止了。是不是要用起搏器？」這個時候助理醫生似乎還沒有放棄救治這個小孩的希望。
「算了吧。就讓他走吧，也好過再受這種疼痛。」李醫生嘆了一口氣，他天天接觸這種病人，知道那痛苦。也許對這些病人來說，死了倒是一種解脫。畢竟他們的狀況那是生不如死。
所有人都是嘆了一口氣，心裏的想法自然和李醫生差不多，他們不是不想救這個小孩。可是想想就算救活了過來等著小孩的還是無盡的痛苦。最後還是會走上不歸路。
護士拉過白床單，準備就這麼蓋住小孩那依舊微笑着的臉，心裏有萬般的不忍可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等等！」這個時候助理醫生卻是發現了異常的一幕，心跳儀里卻是有波紋閃過。
「她還活着！」知道心跳慢慢的恢復過來，接近了正常的心跳，助理醫生差點因為這個意外跳起來。
「血小板數量在增加，不過造血功能依舊存在問題。還在增加！超過正常值了！」一邊一個護士臉色有驚喜瞬間又是轉化成驚訝，直接最後變成震驚了！
「這，這……是奇迹嗎？」看着詭異的數據報告，李醫生的臉色從驚喜也是變成了震驚。癌細胞並沒有從小孩的身上清除，可是那些突然增加的血小板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醫生，血小板現在處於穩定狀態，雖然比起正常值略低一點。可是似乎並沒有再減少。」
「該不會是吃了那個人的東西才變成這樣的吧？」一個護士狐疑的看了眼陸塵，下意識的將自己內心裏的猜測說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陸塵的身上，難道這小子有治療不治之症的獨家秘方不成。依著現在的情況，發生的這一切肯定是陸塵喂的東西有關。
所有的一切只有等陸塵醒過來才能知道答案了。
迷迷糊糊間，陸塵摸著腦袋從病床上爬了起來。他都不知道昨天是不是做了一個夢，不過體會著身上還沒有恢復到飽滿狀態的內息真氣，陸塵知道昨天的事情真的發生在眼前了。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腦袋發熱了？」陸塵拍拍自己的腦門，都不知道昨天自己忽然莫名其妙的舉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哥，你醒了？」陸塵還在迷迷糊糊之間，一個稚氣的聲音將他拉回到現實中來。
「你？活了？」陸塵說的話雖然不怎麼動聽，不過卻是體現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哥哥給我吃的糖果不怎麼好吃，不過吃了之後我身上就不疼了，好奇怪。」小孩雖然現在依舊是一個小光頭，不過臉色看上去不像昨天那麼蒼白了，似乎還難得的看到了一絲血色。
「糖果？呵呵！」陸塵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自己消耗了這麼多真氣練出來的丹藥味道不怎麼樣啊。
「難道不是嗎？」小孩天真的看着陸塵。
「得，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我。我最受不了這些，這丹藥，好吧這糖果只能保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以後你愛咋咋地不關我什麼事。」陸塵並沒有因為自己救了這個小孩而得到片刻的成就感。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頭腦發熱去看這種損己不利己的事情。顯然他不可能從這小孩身上得到任何的好處，顯然昨晚的事情自己吃力不討好啊。
「什麼是一時，什麼是一世？」顯然小孩的文化水平沒有達到陸塵的告訴，這麼深意的話她根本聽不懂。
「好吧，說的難聽一點就是過段時間你身上的疼痛會回來的。」陸塵無奈解釋了一番。
「不怕，有哥哥在我身邊，只要你再給我吃糖果我就會沒事的。」孩子天真的說道。
陸塵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小孩不會是賴上自己了吧！要是帶着這麼一個病秧子可不是什麼好事！陸塵的同情心還沒有泛濫到見到某個生了絕症的小孩就是伸出援手來。
「不要叫我哥哥，我可不是你哥哥。」陸塵臉色一板，這時候還是趕緊撇清關係的好。要是被人訛上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是陸塵不想救她，可是他根本沒有那重要的藥引。根本無法根除這孩子的病根，昨天也是大膽的嘗試了一番，沒想到還真的能夠穩定這病情。不過顯然這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和內息真氣，陸塵不想把自己的身體也給搞垮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陸塵自然是堅信這個道理，要是隨便能夠煉出丹藥穩定病情。陸塵倒是不介意，可是現在明顯自己的身體經受不了這種洗禮。還是少給自己找麻煩好，現在就是自己的事情還沒有順利的解決呢。
「我也不知道，看到哥哥就覺得你好親切，就像我哥哥一樣。所以就叫你哥哥了。哥哥不會生氣了吧。」小孩泛著大眼睛，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抗拒。
「行！這麼小就學會拍馬屁了？不過這話倒是挺中聽的。」陸塵也是暗自享用着小孩的話，顯然這不是什麼恭維。
「中聽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嘴很甜。」
「可是我昨天吃了你的糖果，現在嘴裏還苦苦的呢。」
「好吧，我承認我輸了！」陸塵有種撞牆的衝動，果然和小孩子溝通不能顯擺自己的文學功底啊！
「我沒有和哥哥玩遊戲，哥哥怎麼會輸呢？」
「啊！」陸塵抓着自己的頭髮，惹上這麼天真的小孩讓陸塵根本沒有辦法解釋自己說話的邏輯。
雖然小孩的病情暫時的穩定了下來，可是畢竟她身上的癌細胞並沒有被遏制住。所以她並沒有出院，而是留在了醫院中繼續觀察。再說她的家屬都還沒有出現呢。
陸塵也沒有興緻跟一個小孩子耍嘴皮子，估計是累了。小孩直接爬回到病床上睡覺了，陸塵也是整理下自己的病號服回到自己的病房中。今天可是有重要人員要會見的。
享受着午後異常溫暖的陽光，陸塵迎來了今天第一個到訪的人。
「你好，你是陸塵先生吧，我叫朱萬新，是你的代理律師。」一個莫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提着一個棕色的辦公包走進了陸塵的病房。
「你好，朱律師！」雖然叫起來有些彆扭，陸塵倒是找不到其他的方法打招呼了。
「那好，我也就開門見山了。這個案子委託人已經詳細的告訴我了。自然我也會為你極力辯護的。雖然我主張做有罪辯護，畢竟所有的證據都是對你不利。這樣可以適當減輕你的刑罰，既然你要做無罪辯護我也會竭盡所能的。」
「朱律師說話很直白，不錯這件事情上所有證據都是對我不利，不過我可以肯定受害人根本不是死在我的手裏的。」陸塵很自信的說道。
「哦，這樣嗎？說實話我並不是很關心人是不是你殺的。我做的就是找到所有可能成為我們無罪辯護有利的證據。」朱萬新臉色根本沒有因為陸塵表現出來的自信打動分毫。
陸塵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律師倒是挺有職業范的，估計只在乎收了多少，付出多少力。至於犯罪嫌疑人是不是真的做了這件事情他根本不關心。
陸塵雖然對這朱萬新的態度有些不感冒，不過畢竟這個人過來是幫着自己，趕緊就是把有可能有利的條件告訴他。
「你是說罪案現場有第三個人，而且證人是一個老大爺。」朱萬新小心的記下任何一條有利於他們的條件。
就在兩個人還在尋找案件有利於無罪辯護相關的資料時候，這個時候又是有一個人走進了房間裏面。
身上一身嚴肅的黑色西裝裏面襯著白色襯衣，隨意的將領口的兩個扣子解開，職業的黑色及膝套裙，胸口飽滿的胸口上頂着一個國徽。不用想這就是第二個客人，陸塵案件的公訴人，檢察官！
不過令陸塵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檢查官居然是女的，而且年紀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這麼年紀輕輕的人居然坐上了檢察官的位置。該不是有什麼強硬的後台吧。
「怎麼是你？」女檢察官走進房間，甚至還沒正眼看陸塵這邊就是驚訝的叫出來了。
顯然這不是和陸塵說話，而是和陸塵床頭邊的朱律師說話。
「洪檢察官，你好。」律師依舊是一臉的平靜，根本不因為洪檢察官的到來而感到一絲的奇怪。顯然他已經知道公訴人了，甚至於他根本沒有站起來跟洪檢察官打招呼的地步。
「好你媽，你女兒的死活都不管了嗎？你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嗎？」洪檢察官已經開始發飆了，那是根本不把一邊的陸塵當成一個旁觀者看待。
等等，這事情好像不對勁啊，陸塵看着洪檢察官那是一臉的不解。顯然這兩個人不是認識這麼簡單，似乎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抱歉從法律意義上講，雖然我還是朱青青的父親，但是我只負責生活費這部分。至於女兒的生死安危責任可能全在你這個監護人的身上。」朱律師的表情根本沒有因為洪檢察官的發飆出現任何的變化。反正都是一副撲克臉。
什麼意思？兩個人似乎是夫妻關係，應該是離異夫妻吧。陸塵聽了朱律師的話似乎兩個人還有了個愛情的結晶。不過看上去朱萬新對着自己的女兒那是漠不關心的樣子。同為男人，陸塵都覺得這朱萬新說話的態度是不是太過了點。不管怎麼說那可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不過陸塵沒有插話，因為現在似乎自己的身份只是這個案件的被告而已，兩個人的家裏事似乎根本不關自己什麼事情。
「你個禽獸！」洪檢察官的罵聲立馬就是讓陸塵的眼神一亮，原來這麼嚴肅的崗位罵人完全不屬於那些罵街的潑婦！
「請你說話注意點，我可以告你誹謗！」朱律師果然是個律師動不動那就是拿法律說事。
「就你懂法了？我也是檢察官！有本事你告我啊，告我啊！」洪檢察官面紅耳赤，指著朱律師差點跳起來。
挑釁，這個是赤裸裸的挑釁！陸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們這是幹什麼，真當我是瞎子聾子不成！
「咳咳！」陸塵尷尬的咳嗽一聲，提醒兩個人可是還有人在場呢。
「你給我閉嘴！」炮轟的轉折點居然到了陸塵的身上，陸塵那是好意居然直接被人給說了句，心裏自然是不痛快的。
「兩位，你們是為的案子而來的，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家好不好。要是有什麼家庭糾紛你們回家慢慢商量著來。我可是不是你們的出氣筒！」陸塵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抱歉了陸先生，我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所以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朱律師直接提着公文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