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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文魁 - 第一千兩百二十五章 推舉字體大小: A+
     

    申府。

    當申時行接到天子入宮的詔令時。

    申用懋,申用嘉,李鴻,朱國祚,徐泰時都在他的身邊。

    申時行接此詔令后對這幾人道:「爾等吩咐夫人收拾行李,以免老夫回鄉之時路上匆忙,拉下東西。」

    聞此幾人雖早有預感,都是吃了一驚。

    「爹爹,現在許國那老匹夫正好走了,天子召你入宮必是要你主持大局,為何說是要回鄉呢?」次子申用嘉問道。

    眾人之中,唯獨申用嘉如此問,其餘都是默然。

    聽申用嘉如此問,申時行道:「朝堂上的事我也少你說。你這一次就隨我回鄉,其餘事不要問了。」

    申用嘉道:「孩兒也想與李鴻一樣參加明年會試,孩兒準備了十年了,只待明載金榜題名。」

    申用懋欲言又止,申用嘉又因鄉試冒籍之事被輿論一片譴責。若是申用嘉明年再考會試,迫於輿論沒有官員會取他的。這倒不同於李鴻,李鴻畢竟是申時行的女婿,就算上一次順天鄉試被人罵作通關節中舉,但只要申時行不在位,那麼他被人取中倒不會引起輿論爭議。

    但他又不願直說,熄了他弟弟的功名之心。

    申時行笑著道:「你陪爹回鄉,盡孝於膝前,免得我回鄉寂寞不好嗎?我們申家有你兄長一人在朝為官就好了。」

    看著申時行眼中殷切之意,申用嘉聞言當即道:「孩兒願意回鄉侍奉爹爹。」

    申時行對朱國祚道:「我已是吩咐林延潮,讓他放你為應天鄉試的主考官,以後在朝堂上你有什麼事可以不向他請教,若有的為難事,可以找他幫忙。」

    朱國祚與林延潮一直走得不近,因為三元光環,人們提及狀元,第一個想到都是萬曆八年的林延潮,倒是他這個萬曆十一年的狀元卻無人記得。

    儘管如此朱國祚仕途上倒很順利,現在已是從五品詹事府司經局洗馬,這一次外放應天府為主考官更是美差,金陵是繁華之地,作為鄉試的主考官他既能收得不少門生,也有一筆錢財收入。

    但朱國祚仍是因為仕途上不如林延潮得意耿耿於懷。

    但朱國祚也是聰明人,他知申時行知道自己不服林延潮,所以他讓自己平日可以不攀附林延潮,但遇事要找他幫忙時倒是可以把申時行的情面用上。

    倒是徐泰時申時行沒有吩咐,因為徐泰時與林延潮是同年二人一直走得很近,當初林延潮修宅子,還是托徐泰時幫得忙。

    而申用懋更不用多說了。

    申時行等於將自己兒子女婿親信都託付給林延潮了。

    這時李鴻道:「老泰山,我聽說蘇州推官袁可立在蘇州官場民間大力奔走,為那石昆玉翻案,逼得應天巡撫李淶不得不自劾辭官。」

    申時行聽後面色一沉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李鴻道:「就在前兩日,但老泰山一直對大宗伯信任有加,所以當時小婿不敢明言。」

    申時行聞言撫須不語,面色有些凝重。

    申用懋當即道:「爹,宗海的為人你還信不過嗎?此事他必然不知道。」

    申時行笑著道:「這是哪裡話,我就要退了,計較這些作什麼。」

    這時候申九上門來道:「老爺,車轎已是備好可以進宮了。」

    申時行點點頭當即更衣,換上了他一品朝服,但見他頭戴七梁金冠,腰用玉帶,腰系玉佩具,黃、綠、赤、紫織成雲鳳四色花錦綬,身著大紅色的朝服,望去自有的一品大員的凝重氣度。

    申時行出走屋子時,下人以及前來迎接的中官無不行禮參見。

    申時行坐上大轎,申九高喝一聲起轎。

    大轎在八人齊抬下望紫禁城而去,沿途之上自有羽騎開道,宰相儀仗簇擁。

    申時行在轎里眯了一會,當即敲了敲轎窗向申九問道:「袁可立在蘇州參倒李淶的事,你聽說了嗎?」

    申九知道這一次申時行入宮,等於是最後一次面聖,陛辭天子。但在這時候不知為何卻問這樣的事。

    申九知道申時行這麼問必有深意,但他可是受了林延潮不少好處,在淮北窩本的事還求林延潮幫忙呢,他當即道:「回稟老爺,小人聽說了一些。蘇州的事小人已是派人去處置了。不過一個小小七品推官掀不起什麼浪來。」

    「為何不來報老夫?」

    申九道:「老爺,為了李淶,實不足壞了老爺的師生之情啊。」

    申時行道:「話不可這麼說。」

    申時行口中雖道話不可這麼說,但已是閉上眼睛。

    而申九稱是一句,也不再多言。

    不久申時行的轎子到了紫禁城,然後又換乘步攆一直到了乾清宮。

    到了宮門前,申時行方才下轎。

    申時行看了乾清宮一眼,瞬間百感交集,張誠,陳矩,田義等司禮監太監此刻都在宮門前候著。

    「申老先生,皇上在宮裡等著呢?」

    申時行點點頭道:「天子恩重如山,老臣臨別前能賜見一面,老臣實感激涕零。」

    說完張誠親自攙扶申時行入宮。

    於乾清宮暖閣里,申時行拜見天子后雙目淚流地道:「老臣之前久病曠官,耽誤國事,連上十餘疏懇請陛下恩放老臣回歸鄉里,以了餘生之事。蒙陛下荷留連下諭旨,如此君臣恩遇從未見典章所載,老臣即便是捐軀糜骨,也不足以報答。老臣叩謝陛下!」

    見申時行如此,天子想起十幾年君臣,不有也是有些感動當即道:「先生快快請起,朕踐祚之初,先生即是朕的講官。先生十幾年輔政,朕自始自終仰仗先生良多。眼下四方多事,朕還需仰仗先生處理國事,先生何必因小人之言而求去呢?」

    申時行道:「回稟陛下,老臣只是卧病已久,實難堪大用,至於小臣議論,雖說是無根之謗,但老臣蒙此不白之冤,卻有口不能自辯,何顏能夠就列,不如歸里回鄉。」

    天子念及如此,當即長嘆道:「先生一去,只留下朕在此,倒是真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人了。既是如此,朕就准了先生此請,先生先回鄉養病,待他日疾愈,朕還要召先生回朝輔政的。」

    「老臣叩謝陛下。」申時行知道天子雖這麼說,但事實上自己真已無返回朝堂的機會了。

    「來,賜坐,朕與申先生有幾句掏心窩的話要說。」

    火者當即給申時行搬上連椅,申時行稱謝后入座。

    天子對申時行道:「朕記得當年張……張太岳陛辭之日,曾與朕言過國之積弊在宗室,在吏治,在邊患,在國用,在私家日富,公室日貧……朕這幾年為政,朕重修宗室條例,平緬甸,征火落赤……」

    「……倒是國用,年年入不敷出,捉襟見肘。」

    申時行垂頭道:「陛下親政以來勵精圖治,以民心為念,造福天下蒼生,天下臣民都是看得見的。至於方才陛下所言的積弊是歷朝歷代都有的,不僅是本朝,就算是三代之時,也未必沒有,要革除積弊要徐徐圖之。」

    「先生有何高策,還請教朕?」

    申時行道:「治國安邦乃一道,從古至今為政大略都不差,只能肯為之三年五載必有成效。但最怕就是朝令夕改,一年換一小策,三年改一大策,百官不知方略,百姓不知所從。左右搖擺不定,國事皆毀於此。」

    天子想了想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朕擇大臣佐政,用其三五年而觀後效?」

    申時行道:「聖明英睿無過於天子,老臣不勝佩服。」

    天子點點頭道:「先生言之有理,朕高舉廟堂之上,也知欲察民情如隔窗觀花,但奈何下面的官員最喜歡欺瞞,矯飾民情。朕從奏章之上也看不出到底誰能用,誰不能用。」

    『「若沒有元輔如此忠直之臣輔佐,朕實在是舉步維艱,眼下元輔要離去,朕不知誰可繼之,還請元輔替朕舉之。」

    「此老臣之榮幸。」

    申時行當即坐直身子,很認真地思考著。

    天子坐在一旁也不敢打攪。

    過了許久申時行方才道:「許次輔輔政多年,參預樞務,善於決斷,陛下應當將他請來輔政,如此方為允妥。」

    天子略有所思道:「許次輔為官耿直,於冊立之事屢違朕意,並非是首臣之選。何況朕已經准了他歸里,豈有又要他回朝的道理。」

    申時行為許國懇請再三,好似二人從沒有過節一般。天子道:「元輔與許次輔在這冊立之事有所失和,為何還極力推舉他呢?」

    申時行道:「上朝虎爭,下朝和氣此乃古人,老臣與許次輔之爭在於公,卻不在私。若陛下委一臣治理天下,那麼許相國再合適不過。」

    天子搖了搖頭道:「許次輔雖佐政多年,但朕不願用他。」

    申時行又道:「那三輔王錫爵剛直不阿,不黨不私,老臣以為他可以勝任。」

    天子笑道:「朕也以為他的首臣之選,但他母親身子不適居鄉不歸,朕一時也難違其志而用之。」

    「四輔王家屏……」

    申時行還未說完,天子即道:「不是房杜之才。」

    申時行當即道:「那麼老臣試舉二人。」

    「朕洗耳恭聽。」

    「一位是當今吏部左侍郎趙志皋,一位則是禮部右侍郎張新建!」

    Ps:明日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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