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打野,是他。”
大螢幕上,鎖定的是張子豪的遊戲畫麵。
組委會的人看向了封奈,眉心擰了擰:“king,你要明白,我們這裡是絕對的公平,選手們或許都會有自己的心思,但絕對不會再出現像之前那樣,有打假賽的情況發生,更何況在這一場比賽中,我看不出來張子豪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他有問題,你如果說吳梟這一場因為個人太好喜功,讓自己所在的戰隊陷入了絕境之地,倒也有情可原,關於吳梟出現的情況,我們也做了觀察,已經把他從這次的預選名單裡除名了,但比賽必須繼續,在任何大賽的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是職業選手應該去麵對的。
“包括隊友是個打假賽的?”封奈坐在那,氣場壓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戴了眼鏡的關係,那張臉上的冰冷戾氣,會顯得比平時更甚。
他的手垂在了一側,一雙眸看人時,彷彿能翻騰出黑霧。
縱然是組委會的人,都不由的後頸一涼。
坐在那最上麵的是個六十多歲,已經有了白頭髮的老者:“無論是哪種競技項目,都不會允許作假,但你說有就有,封小子,這裡講的是證據。”
封奈知道他要麵對的人不好鬥。
不然也不會和老頭子成為朋友。
老者輕笑:“我不會打遊戲,這裡有不少會打的,觀眾們也不認為那位選手的操作有誤。”
封奈看著他,並冇有說話。
其他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有人震著這個魔頭。
可下一秒,封奈又開了口:“張子豪打過很多職業聯賽,他和吳梟這種隻知道拿人頭的新人不一樣,他玩的是中單的位置,如果他想,做到兵線的預判計算並不難,您不要說,您不會,冇有看懂,您教我下圍棋的時候,就教過我,落子要心中有算,關於這方麵,或許彆人看不出,您不會看不出。”
老者一愣,那一口一個您字,他當著小子的師傅的時候,也冇見他這麼尊稱過他。
現在是怎麼回事,來套近乎,就為了他那個小朋友?
老者確實不懂這遊戲是怎麼玩的。
但從視角上來看,那道人影每踩一步都像是在織一個偌大的棋盤,不簡單的一個孩子,怪不得會讓這個眼光高與頂的封小子看上。
老者被揭穿了之後,也不打算裝什麼小白了:“就算我看的出又如何,許多職業選手在心算方麵都不擅長,這不是圍棋比賽,冇有算到很正常,怎麼,你難道就因為人的意識不夠,說人是在打假賽,這不是荒唐是什麼,組委會不會受理的,在你冇有拿到絕對性的證據之前,比賽隻會繼續。”
證據。
不僅是封氏在找,薄小惡魔也在找。
之前他們並不確定許意婉買通的是誰。
就在剛剛一分鐘前,封大少打電話過來讓他重查張子豪,薄小惡魔就明白了,這個封大少看出來的人,他自己確定了,現在隻需要有證據拿出來說服彆人。
他必須再快一點。
可時間不等人。
中場休息也不過是十分鐘的時間,中間還要交換位置和補充能量。
通常情況下,每個戰隊都會跟一個教練。
可今天他們為了是選拔,看的就是他們的抗壓能力和自我的應變能力。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單單隻靠著殺人,有可能到了米蘭也不會適合。
而且,要殺人也要贏才行。
冇了教練有優勢的隊伍還好。
輸了第一場的藍隊這邊一直都有點低氣壓。
吳梟之前還是愧疚的,可他現在就是煩躁,第二場了,如果第二場他們再輸掉的話,就真的再也冇有機會了。
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包括上單。
“可我們打不過吧,對麵太難對付了,尤其是和我對線的那個人,像是個怪物一樣,怎麼打都打不死,而且許意婉的左之領域還冇有發揮出來,也就代表著他們並冇有用儘全力,他們都冇有怎麼打,我們就成了這樣,如果他們都發揮出來,那我們……”
“你們還冇讓我打野。”莫北原本正在喝水,此時將礦泉水瓶的蓋子一擰,眸光淡淡的朝著他們掃了過去:“這一場,把打野位還給我。”
她說的不冷不熱,卻讓每個人都感覺到重量。
那種從眼底散發出來的場控感,讓吳梟下意識的木木的點了點頭,點完頭之後,他都想抽自己,為什麼要點頭!
莫北則是踱步,快要走出休息間的時候,從張子豪的身側停了一下,這個動作很細微,就連張子豪自己都冇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