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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

「告訴我！為什麼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

凌可心掐著腰，簡直要被這個蠢貨給氣死了。不就跟蹤一個單純無知的少年嗎？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白進小心翼翼地站在那裡，像極了中學年代做錯了事情等待老師懲罰的慘學生。

「他有兩條蛇……」白進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眨巴著眼睛看凌可心：「我害怕蛇，就被嚇跑了。不過姐姐放心，我沒讓他看到我的臉，洛爺至今不知道我是誰！」

——等等？！

洛爺？！

事情沒做好也就罷了，怎麼人還叛變了呢？

凌可心忍不住用手戳著白進的腦袋，問：「為什麼叫他洛爺？」

白進繼續眨眼睛賣萌，「因為他真的是個爺啊……QAQ」

「Q你妹。」凌可心轉過身去，語氣嚴肅地警告道：「別給我賣萌，我不吃這一套。」

白進更委屈了：「可是洛塵跟你賣萌的時候，你就一臉的享受模樣啊，人家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完全就是……昏君！」

凌可心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挺喜歡昏君這兩個字的。

——傾盡天下，只為塵美人一笑。為你，山河拱手又何妨，美人笑，勝過世間春意萌動。

凌可心回答道：「你跟人家能一樣嗎？塵美人那麼蠢萌，那麼單純有趣，人家賣萌是招人疼，你賣萌就是人丑還不知道躲著點兒，偏要出來嚇人……」

白進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十分嚴重的打擊。

姐姐，好歹我也跟了你這麼多年，雖然事沒幹好幾件，人醜話還多，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

壞人。

「蠢萌、單純有趣……」

白進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姐姐你確定他是這樣的人嗎？」

凌可心重重地點了點頭，用確信無比的語氣對男人道：「我十分確定！」

「……姐姐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白進不想勸下去了。

「姐姐早些睡吧，晚安。我就先走了，今天的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姐姐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我回去哭一晚上就好了QAQ」

凌可心：「……」

我什麼時候在乎過你的感受啊？

白進走的很慢很慢。

他在給凌可心留反應的機會，等她來安慰自己。

可最終，白進眼淚都憋出來了，凌可心還是沒開口挽留他。

他打開門，剛剛抬眸，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季總？」

季儀豐。

他怎麼來了？

季儀豐的長相，和「季儀言」有很大部分相似，只是對方身材更高大一些，濃眉大眼，看上去不怎麼好惹。

「嗯。」

季儀豐輕輕地點了點頭，問他：「哭了？」

白進低頭：「……只是被無情的風沙迷了眼睛。」

「出去吧。」

季總無情發令，白進也不能不聽。

等人出去以後，季儀豐才走到凌可心面前，沒等對方說什麼，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動作來的太快，凌可心根本來不及反應。

等她被打的身體歪斜，迫不得已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