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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恃寵生嬌 - 第八十章、別離(二)字體大小: A+
     

    「若需幫助,定當全力以赴。」雲水遲疑了一下隨後肅穆的說道。

    看到雲水這麼的莊重,蘇暖忍不住笑了一下:「真不知道多大的恩惠能讓你這麼個即將參透最後一層佛法的人能冒天下大不違來幫我,不管怎麼樣,先謝了,我住在永安城南的鳳凰巷當鋪里,現在我們真的要走了,你也先告辭吧,這間屋子不能存在了。」

    「那朵花請你好好的收留著,這是我當年的承諾,無論是誰只要拿著這朵花前來,必當肝腦塗地。」雲水一點也沒有大師該有的樣子,反而更像是一個俠客。

    蘇暖這個人向來隨緣隨性,雖然不記得雲水是誰,但是卻對雲水沒有什麼敵意,從善如流的將那朵早就乾癟的花藏在了袖子里,回去做個書籤也不錯,省的聚財總是找不到上次看到了哪一頁,有時候一個故事聽了好多遍,有時候又聽得斷斷續續的。

    雲水看到蘇暖的這個動作會心一笑:「懶度庸人意,且拂明鏡台。我自拈花笑,清風徐徐來。我先行一步,隨時恭候你的大駕光臨。」雲水施了一禮后離開了。

    「還有什麼要帶的嗎?」蘇暖問道。

    「沒有了,需要帶的都在這裡了。」南宮素拿了一個木製的盒子。

    「別害怕,我會儘力幫助你的。」蘇暖拉住了南宮素的手往外走走,剛離開屋子便有火光乍起。

    「走吧。」蘇暖輕聲說著。

    火光照的兩個人臉都是紅紅的,南宮素咳嗽了幾聲,面對別離,突然迸發出的難受肆意的蔓延開來,只能用咳嗽來掩蓋情緒。

    「之前總說來寺院祈福,沒想到一語成讖,終了也是在寺院走的。」咳嗽過後,南宮素的眼睛有些微紅。

    蘇暖知道南宮素難受,沒再說什麼,也不再催促她。

    火光很大,但是大悲寺的僧人們卻像早就知道了一樣,打掃庭院的打掃庭院,練功的練功,誦經的誦經,只有主持雙手合十默頌著佛經,而一向癲狂的雲水則難的的安靜下來,喃喃道:「那次的火光比這次還要壯觀悲戚,只是不知道她當時疼不疼。」

    「故人已見,心魔是否已解?」主持問道。

    「心魔與故人無關,我參不透的東西太多,多的迷了自己的眼。」雲水又恢復了那副不羈的樣子。

    「但不管怎麼說百日草已送,也算是了了一樁心愿。」主持一臉的解脫之意。

    「等了許久的事終於做成了一半,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輕鬆自如。」雲水難的的出現這種有心事的樣子。

    這邊大悲寺一切如舊,但是桑茴那裡如晴天霹靂。

    得知消息之時桑茴正在給南宮素挑選著草魚,西湖醋魚做工極為講究,必須魚身不許一尺,魚重不逾半斤,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肉質鮮美,桑茴左挑右挑終於挑到了一條,拎著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被大悲寺隱隱的火光嚇到了。

    這位歷經過生死,冷血鐵意的人忽覺的周身的血被凍住了,太陽穴嗡嗡作響,隨手抓住一個路人,指著火光四起的方向凶神惡煞地問道:「那裡是哪?」

    「是,是大悲寺。」路人被他嚇的半死,結結巴巴地說著。

    桑茴聽完只覺得頭裡面的那面鼓敲的更響了,響的頭昏眼花,眼冒金星。

    桑茴聽強忍著穩定著心神,拎著那條魚就往回跑,跑起來如風似電,但是桑茴卻覺得自己還不夠快,憋著一口氣一直往前跑。

    越跑火光越盛,火光越盛他的心越涼,只有快跑才能暫時擺脫心中的那冰冷如錐的涼意。

    一口氣跑到大悲寺的時候,桑茴只覺得自己嘴裡都是腥甜的血腥味。

    那條被繩子拴起來的魚早就停止了搖擺,灰白色的魚眼睛透著絕望,宛若桑茴眼睛里的東西。

    桑茴一邊喊著南宮素的名字一邊往裡面沖,暗地裡的蘇暖看了看南宮素,南宮素搖了搖頭,蘇暖又祭出了婆娑扇,桑茴無論怎麼沖都像是有什麼屏障一般,根本邁不上前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屋子就這麼被燒成了一片廢墟。

    那劈了啪啦的聲音像是一聲聲的催命符咒,催的桑茴心焦,他的阿素在裡面,他心心念念的阿素此刻就這裡面,所有的血似乎都在往上涌著,眼前一黑,桑茴就暈了過去,那樣一個堅強嗜血的男人就這樣轟然的倒了下去。

    蘇暖手疾眼快的用婆娑扇接了一下桑茴,防止他摔傻了給自己添因果。

    「去看看他吧。」蘇暖對南宮素說著,兩個人的身影又閃現了出來。

    南宮素走到了桑茴身邊,像小時候一樣用手整理他的衣襟,隨後又將他蓬亂的頭髮整理好,最後握住了他的手,「哥哥,我走了,好好保重,有緣自會相見,若是再見必會認出彼此的,若是無緣,不必強求。」一顆淚奪眶而出,滴在了桑茴的臉上。

    南宮素說到這忍住了所有的情緒,咬了咬嘴唇后回到了蘇暖的身邊,「我哥哥怎麼辦?」

    「雲水會解決的,你還要不要去看看喬安之,若是去我們即刻啟程。」蘇暖給了南宮素很大的自由度,拋出問題后就不再看著她,而是自己玩著扇子墜。

    「不去了,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我果然還是輸了。」南宮素自嘲的笑著,拒絕了蘇暖的美意。

    「好,那我們走吧。」蘇暖對南宮素說著,隨後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裡啃著雞腿的雲水說:「那這裡就交給你了。」

    「蘇暖,你還是老樣子。」雲水這麼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之後繼續滿不在乎的啃著雞腿。

    「這雞腿油太多了,一看就是雞老了所以只能用重油重鹽,一個出家人還這麼貪吃,何時能得菩提?」蘇暖看著雲水那滿嘴油光的樣子一臉的嫌棄。

    「罷了罷了,誰叫我喜歡呢。」雲水將雞腿往嘴裡一塞,一把就將桑茴扛在了肩頭。

    本來三人打算就此別過了,哪知道雲水又突然發問:「你這麼幫這個姑娘莫非是因為她和你經歷相似?」

    「你應該叫女施主好吧?」蘇暖糾正後又問道:「什麼經歷相似?」

    「原來你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個男的本來應該早就不在了吧?」,雲水用手指著肩膀上的桑茴問道;「現在的命格如此奇特只能說有人給他換了命,而這位姑娘,不,南宮施主本來福緣深厚,現在命火暗淡無光,這其中的緣故不用我說了吧?這不就是你蘇暖做過的事嗎?」

    「莫非你和之前的我很熟?」蘇暖聽到雲水的話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自己一直對南宮素一種莫名的憐憫,還以為是因著越凌的緣故,現在想想可能真的和前世命輪有所關聯,這麼看這個雲水倒像是一個知情人。

    「不算很熟,只不過知道一些你的事。」雲水一手扶著肩膀上的桑茴一手吃著自己的雞腿。

    「今日有事,改天找你詳聊,告辭。」蘇暖有心想好好聊聊,但是突然察覺到南宮素的命火有異動,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想立刻帶南宮素走。

    「時刻恭候著。」雲水正好啃完最後一絲雞腿肉,含含糊糊的說著,轉身撿起地上的那條草魚也離開了。

    雲水將桑茴大搖大擺的放到了住持的房間里,隨手將那條死了的草魚扔給了小和尚:「做點魚湯。」

    「這,小僧實在是不敢。」那些小和尚們面面相覷,紛紛往後躲著。

    「算了,去給雲水禪師做碗魚湯吧,畢竟是要救人的。」住持無奈的吩咐著手下的弟子。

    小和尚們聽到住持的話之後這才拎起那條魚,面露難色的去了廚房。

    「此人急怒攻心,倒沒什麼性命之憂,只不過我怕他醒來后一心尋死,所以還請你說些是是而非的話。」雲水難得的正經了一回。

    「老衲將畢生的謊言今日之內都該撒完了,真是罪過罪過。」

    「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才是真正的悟佛。」雲水終於有了點大師該有的樣子。

    「阿彌陀佛。」住持面無喜怒,但是已然答應了下來。

    等到魚湯好了,雲水自顧自的喝著,美味的魚湯將自己的五臟廟祭的極為舒服,而剛剛醒來的桑茴卻陷於極度癲狂的情緒中。

    「阿素阿素阿,」還沒等桑茴喊叫完雲水就將另一碗魚湯灌到了他的嘴裡。

    「醒醒醒醒,一切幻想由心生。」雲水一邊灌著一邊對桑茴說。

    「咳咳咳,」桑茴一把就抓住了雲水的手:「你說什麼?什麼幻想?莫非是剛才都是我的幻覺,阿素還在等著我做的醋魚?」

    「還沒醒啊,你的草魚都做成湯都被你我喝光了,哪裡還有魚。」雲水甩開了桑茴的手,淡定的說。

    「你胡說。」桑茴兩眼猩紅像是發了瘋一般跌跌撞撞的沖了進去,剛跑出門口就險些摔倒,正好看到了住持就在外面轉著佛珠不說話。

    「緣由心生,分在天定,隨遇而安,一切隨緣,施主,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便強求不得,只能耐心等待緣分的來臨,正如剛才的那條魚,本來是你買來給別人的,而現在終歸回到了自己的肚裡,這就是緣法,既然是緣法,怎麼都不能解開的。」

    住持慈眉善目的臉上滿布了慈悲,只是閉著的眼睛里藏著太多的無奈,而那個始作俑者的雲水則在他的禪房肆無忌憚的喝著碗里的魚湯。

    「你是說阿素沒有死?」

    「不可語不可語。」

    住持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在日光中他的背影慈悲的像是一座山,只是桑茴看不到住持的嘴一直在默誦著佛經,為自己剛才的妄語不安著,其實住持這次真的什麼都沒看出來,剛才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是雲水的意思,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住持只能破戒。

    「那請問大師,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她?」桑茴跑到了住持的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若是有緣,必有一日十里荷花池邊見。」住持雙手合十,不在多言。

    桑茴回到了那個已經燒成殘垣斷壁的屋子,守了很久很久,直到小喬和周公子失魂落魄的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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