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打出真火了,賢侄收手,」
趙無極瞳孔驟然一縮,毫不猶豫的飛撲上去,手中一晃,極品偽寶器重均錘驀然在手,嗡的一下就向風火輪砸了過去。
在他看來,黎晨這一擊的威能,已然能威脅到三階巔峰的老孫頭了。
「這是想要老頭子的命啊,」
老孫頭吃驚倒退,雙手在胸前接連擺動。
嗡嗡嗡。
強烈的氣勁一圈圈閃現,煙塵被捲動起來,好似形成了兩個層層疊加的渦輪,不斷吸納周圍元氣。
嗤啦。
剎那間,內里赫然出現了火光,那是空氣被極度擠壓后,爆裂開來的光華。
「雙輪烈爆,」
雙拳驀然從兩個火輪中一穿而過,臂膀上的衣衫嗤啦化作灰燼,露出如鋼鐵般的臂膀。
肉眼可見的氣勁蠕動,從臂膀上一閃而出,推動兩個火輪猛的激射出去。
「給我爆,」
厲聲爆吼,老孫頭目中血芒一閃而過,揮出的雙拳驀然化掌,狠狠拍擊在一起。
嗡。
兩個急速轉動的火輪,赫然開始融合,嗤啦啦,但高速旋轉下,爆發的威能讓兩者互相擠壓,猛烈的爆散開來。
轟隆。
剎那間,火光急射,強烈的氣勁化作一道光波蔓延開來。
首當其衝就是黎晨推出的風火輪,光波掃蕩下,丁零噹啷一陣脆響,內里夾雜的青色風刃不知被衝擊碎了多少。
甚至,整個風火輪都有種被斬開的跡象,但最終,仍舊是風火輪的威能更勝一籌,碾壓著光波向老孫頭衝去。
嘭。
就在此時,趙無極手中的重均錘悍然砸落。
轟咔。
剎那間,擾亂了風火輪中力量的平衡,導致風刃混亂交替下,猛的爆散開來。
狂暴的氣勁衝擊,饒是三人都是這一階中的頂尖強者,也不由嚇了一跳,更被強烈氣勁衝擊的倒飛開來。
嗡嗡。
各色光華流轉,三人毫不猶豫的施展防禦武技,保護自身。
轟隆。
但周圍岩壁就沒這麼強防禦了,在氣勁衝擊下,轟咔碎裂,接著嘩啦啦被碾壓成渣,裂縫越來越大下,轟然砸落下無數巨石。
刺耳滲人的嘩啦聲足足持續了盞茶工夫,好一會才停歇下來,好在大部分碎石都被氣勁碾壓做了粉末,不然這裡非得被堵住不可。
轟隆。
煙霧瀰漫中,一處驀然鼓脹,一道人影從中閃現,捂著口鼻不斷咳嗽,接著兩道三道,灰頭土臉,勉強能看出是他們。
「住手,你是什麼人,為何要襲擊我,」
瘦小乾癟,渾身灰撲撲的老孫頭,瞅著黎晨又要動手,連忙問道。
「呃......趙叔,怎麼辦,」
黎晨一愣,隨即想起之前趙無極出手,不像是與他聯手對付眼前老者的樣子,分明就是要分開兩人。
但當時確實打的激烈,根本沒分清到底怎麼回事。
「咳咳,這是......你就叫他孫老頭就行,」
趙無極乾咳道。
「什麼,趙無極,這小怪物你找來的,」
老孫頭暴跳如雷,嘭的從灰塵中跳起,狠狠的敲打向趙無極腦殼。
「別打了,再打又該鬧誤會了,」
想他堂堂天兵城之主,被這麼個不起眼的老頭子修理,還不能怎樣,當真是憋屈的可以了。
「哼,煉器室毀了,你看著辦吧,」
老孫頭氣哼哼的扭身向上面的通道飛去。
這裡被三人最後一擊,整個都爆碎了,若非岩壁堅硬,恐怕都要坍塌的可能。
「老孫頭別走啊,還有事跟你商量,」
「商量個屁,」
遠遠傳來老孫頭氣呼呼的聲音。
「趙叔,」
黎晨知道自己這次有些衝動了。
這裡既然是天兵山莊重地,一個外人怎麼也不可能輕易闖進來。
「沒事,這糟老頭子知道有靈元鐵,絕對會自個跑過來巴結,走,上去看看,待會他是怎麼一副德行,」
趙無極大咧咧擺手,身形一晃的掠了上去。
黎晨無法,只得跟隨在後。
到了上面,遠遠就瞧見老孫頭氣哼哼的坐在一層鍛造室中一處桌椅旁,狠狠灌了幾口茶水。
在旁邊,那名叫阿泰的青年,為他擦著身上的灰塵。
看到趙無極走了過來,老孫頭直接撇過臉去:「這副護手,是北野王那個老傢伙訂做的,他的脾氣你知道,要是讓他知道,毀了他多年籌集的寶物,絕不會善罷甘休。
按規矩,事出有因,山莊要三倍賠償,你自個看著辦,別拉我老人家下水,」
「嘿嘿,我當然知道,三倍就三倍,我賠得起,」
趙無極腆著臉抓起茶壺猛灌了幾口,嘴唇噏動,用起了傳音入密的手段。
「你還拿這事誑我老頭子呢,那東西要這麼好找,你我還用操心這麼多年,」
老孫頭沒好氣的的橫了他一眼。
「賢侄,來來,認識下,這位是我天兵山莊煉器大師孫冶梓,」
趙無極招呼黎晨過來,接著又道:「你我找不到,不代表我黎賢侄找不到,沒忘了戰兒跟您老提過的黎晨吧,他就是,」
「見過孫前輩,」
黎晨不敢託大,拱手一禮。
「你就是黎晨,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孫冶梓這才回過神來,上下打量黎晨,繼而瞳孔收縮,認真道:「老趙說的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
黎晨點點頭。
「東西呢,」
孫冶梓目泛精光,一把抓住趙無極的衣襟急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
趙無極無奈道。
「東西呢,拿來我看,」
孫冶梓目中泛起了熾烈瘋狂光芒,與趙無極當時一般無二。
「呃,在......下面,」
趙無極愣神,剛才下去時,因為擾亂了孫冶梓煉器,結果被他打了出來,靈元鐵掉在了煉器室中,匆忙下哪裡顧得撿來著。
嗖。
人影閃過,哪裡還有孫冶梓的身影。
「等等我,」
趙無極也追了下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但他們大多數的目光,都是落在黎晨身上,因為在趙凌戰歸來后,對他可是推崇備至,幾乎奉若神明。
之前地底下的動靜,這些不過煅真境的年輕鐵匠們,透過堅硬的岩壁感受的最為真切,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