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7章:人心險惡
只見蘇小舞已經推著小妮往醫院裡走了回去……
「媽媽。」小妮抬了起頭:「你剛剛是在威脅顧阿姨啊。」
「呵……」小舞輕笑了一聲,偏了偏頭,一臉無辜的說道:「有嗎?」
「有啊。」小妮點了點頭,當媽媽說那些話的時候,雖然聽起來很天馬行空,但最重要的都是在那句『不可能不了了之』上。
小舞垂下眸子:「你得罪那個顧夫人了?」
小妮搖了搖頭。
蘇小舞眸光變得凌厲:「那你可知道她剛剛是故意,還是無意?」
當媽媽說道這兒時,小妮的眉頭擰了擰,然後垂下了腦袋,不願意回話……
看著女兒沉默的摸樣,小舞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走在背後,手伸了到前面去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世事無常,我們永遠都猜不到別人的心中是怎麼樣想的,所以,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人活著啊,難免會遇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妮兒,不要害怕欺騙,這個世界,本身就爾虞我詐,並不光明。所以任何事情,面對就好了,無論你做什麼,天都塌不下來。」
意味深長的一番話,說了出來,蘇小舞的眼中滿是滄桑,她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她不希望女兒也走太多的彎路。
世間險惡,父母不能夠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替你遮風擋雨,所以你得自己強大起來……
這一次,蘇小舞是故意離開的,她就想要試探試探那個顧夫人,是不是真的心懷不軌,結果……真是如此。
不過看看女兒似乎有些傷心,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相信,這一課『人心險惡』會讓妮兒,深有體味。
嵐妮坐在輪椅上,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單手托著腮,她的心裡很清楚,儘管自己走了神,輪椅卻沒有卡到什麼石頭,是顧阿姨故意鬆開了手的。
為什麼……要害她呢?
顧阿姨難道討厭她嗎?思慮了許久,小妮抬了起頭,臉上緩緩的露出微笑:「媽媽,我知道了,我在東城,你不用擔心。」
「呵,我的寶貝女兒啊,還是這麼懂事。」一邊推著輪椅,蘇小舞一邊悠閑的說道:「怎麼樣?來了東城也好幾天了,有你風爹爹的消息了嗎?」
「媽媽……你一直都知道啊?」小妮抬起了頭,眼睛總是不經意的被媽媽左耳上的藍鑽吸引。
那個藍鑽,自從媽媽結婚時戴上后,就沒有再取下來過,媽媽說,耳環上面又密碼,她並不知道密碼是多少。
「我是你媽媽,你有什麼花花腸子,我能不知道嗎?」小舞笑著說著,一邊推著女兒,又一邊說道:「他是風,他若不想出現,很難被找到的,妮兒啊,你又何苦執著。」
小妮沉默不語。
蘇小舞的眼中多了水霧,師父……呵……這麼多年了,你究竟何處呢?輕輕吸了吸鼻子,有些傷感,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那媽媽,如果我和花隱臣的婚約解除了,還可以留在東城嗎??」
「當然……不可以嘍。」小舞輕輕的颳了刮女兒的鼻尖:「怎麼,小妮不喜歡花隱臣??」
「唔……喜、喜歡。」一聽到媽媽說不可以,不管心裡怎麼想,小妮吐出來的話,那也絕對是『喜歡』!
儘管,她對『喜歡』這兩個字很模糊,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東西。
蘇小舞抿唇笑了笑:「喜歡就好好把握嘍。」她可是很看好花隱臣的,這麼一個女婿,多少還是有點私心的想給女兒拐過來。
就看,這兩個孩子,是否真的有那個緣分了,若沒有,她自然也不會再過多的強求。
一路回了病房,這會兒,病房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男人呢,見人回來,花隱臣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了起身:「蘇伯母。」
小舞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小隱臣,好久,不見啊!」
豆大的汗從腦門上流了下來,確實從來就沒有人這麼叫過他,沉默了一下,他直接忽視了稱呼:「聽說伯母把嵐妮轉到普通病房,看來她的身體是無恙了?」
「嗯,她這身子一直就不太好,我給她留了葯,基本上明天就能夠出院了。」
三人在病房裡聊著天,小妮躺會了床上,蘇小舞和花隱臣原本是在閑聊的,不知道怎麼的,聊著聊著聊到一些軍國大事上去了。
小妮聽著無趣,便自個兒看起了書籍。
而另一個病房裡。
「媽媽,你怎麼了?今天下午從公園裡回來就心不在焉的?」顧婠盤膝坐在床上,又撕開一袋零食一邊吃,一邊問著。
「沒……」顧媽媽揉了揉太陽穴。
「那你幹嘛不讓我出院啊?我今天去超市裡走了一趟,覺得腳沒事了。這醫院我也呆夠了,我都想回去了。」顧婠說著,雙腳一晃一晃的,顯得格外悠閑。
「不急,過了今天晚上,再說吧。」顧媽媽淡淡的說著,眸光中多了一絲深沉。
「媽,你在想什麼呢?」
「我總覺得……那個女的,不簡單。」特別是嵐妮的媽媽,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深深的感覺到了,對方是個極大的威脅。
「什麼簡單,媽,你在說誰呢?」
「我說嵐妮!」
「媽……嵐妮比我都還小一歲呢,有什麼簡單複雜的。你就別多想了……!」顧婠眼中帶著堅定,一個能奮不顧身救她的人,值得她這麼信任。
顧媽媽眼眸暗了暗:「你啊,還是太年輕。」
「……你啊,就是想太多!」顧婠滿不在意的哼起了歌。
看著女兒這麼滿不在乎的摸樣,顧媽媽心裡是更加的焦心了起來,女兒越是這樣,她這個媽媽只能夠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了。
走到了窗檯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傍晚了,也不知道她聯繫的人,行動了嗎??
另一邊普通病房裡,小舞和花隱臣聊得非常融洽,小妮早已經聽著聽著呼嚕睡著了……
「果然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蘇伯母的觀點,果真是獨到,難怪當年我哥哥會對您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