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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士 - 1178.第1178章 穴地(求月票)字體大小: A+
     

    其實,在一場大決戰時提前準備棺材和裹屍布也沒什麼。還是剛才那個小吏說得對,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不準備這些東西,難不成到時候隨意將陣亡士卒用席子一裹,挖個坑埋了。真那樣,對於士氣的打擊才是真正的大。

    實際上,孫元自從創建寧鄉軍之後就立了一個規矩:絕不拋棄任何一個戰友,無論是死是活。

    在戰場上,就算局面再艱難,就算多犧牲幾條人命,也要將士兵的屍體搶回來,帶回家去好生安葬。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如果死後還要曝屍荒野,那才是真正的不人道。這一點,建奴和寧鄉軍非常相似,在戰場上搶起屍體來也是分外兇狠。這也是明末明清戰爭中,明軍一場大捷不過斬首十幾級甚至幾級的原因之一,沒辦法,建奴在撤退的時候通常會將屍體盡數帶走。

    剛才看到這些棺材之後,孫元腦子突然靈光一動,想到了一個炸塌多鐸老營的好辦法。就是在敵人的長圍下面挖個洞,將火藥裝進棺材里,偷偷運到洞穴里當大號炸彈使用。

    這一手,當年太平天國在攻克清朝大城市時就用得很順手,西王蕭朝貴本就是礦工出身,這一套戰法使得極順。後來,靠著穴地攻城的法子,天平軍順利地拿下了城防堅固的南京城。

    孫元想,或許他也可以用同樣的法子對付多鐸,就命令那個小吏將一百口棺材留下來使用。

    對於火器使用,他是個外行,回到行轅之後就命人將巴勃羅傳來,就問:「小巴,建奴的防禦工事你也看到了,我且問你,如果用大炮轟,能夠轟塌敵人的長圍嗎,需要多長時間?」

    小巴的回答很乾脆,沒問題,就是時間長些,估計兩三天就能在土圍上炸出一道缺口來。

    「兩三天啊,這麼久。」孫元有些失望,陸軍的火炮因為口徑的限制,威力確實不成。

    巴勃羅又說,實際上,這個時間可能要得延長一些,因為你這邊炸,敵人也可以派人修補。而且,敵人的土圍以原木為基,異常堅固,實心炮彈落上去輕易就被彈性十足的木材吸收了動能。所以,在部隊發起總攻的時候,炮兵也只能做先期壓制,用炮火支援步兵蟻附攻城。

    接著,小巴繼續說,與其將攻堅的任務著落到炮兵身上,還不如先準備些攻城器械,比如雲梯什麼的。

    孫元搖頭說,某不打算這麼發起總攻,某不想讓士卒承受過多的死傷,我現在有個法子可以輕易炸塌敵人的土圍,就是不知道成不成,特意招你來參祥。

    小巴:「你請說,我的大人。」

    孫元就提起筆在紙上邊說邊畫,將自己的想法同巴勃落大概說了一遍。

    巴勃落聽完,想了想,說這個法子也是可以的,炸藥從土圍底部爆炸,力量直接作用到上面,威力應該不小,值得一試。

    孫元大喜:「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小巴:「不過,這事有個難處。」

    孫元:「什麼難處,你說?」

    小巴苦笑:「我的大人,建奴又不是瞎子聾子,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我大搖大擺地帶著工兵,抬著一棺材的火藥跑他們長圍下面挖個洞,然後把他們炸上天去?肯定會派兵出擊的,就算不出來,從長圍上將火把扔下來,也夠人受的。」

    孫元:「如果這樣,確實叫人頭疼。不過,咱們可不可以採取這樣的辦法,在距離敵人長圍四五百米的地方就挖地道,直接挖到他們的腳底下去。」小巴所提出的這樁難處,他早已經想好了對策。不就是坑道作業嗎,在真實的歷史上的淮海戰役中,這一招已經讓陳、粟軍團玩得出神入化。在小說《亮劍》中,也有精彩的描寫。

    其實,當年天平軍攻打南京的時候,也是將地道挖到城牆下面才開始埋設炸藥的。

    小巴眼睛一亮:「我的大人,這個辦法真好,真妙啊!東方人的智慧真叫人敬佩啊!」

    孫元撫須淡淡一笑,心中也是得意。

    「不過,還是不成。」小巴卻搖起頭來。

    孫元驚問:「挖個地道多簡單的事情,怎麼就不成了?」

    巴勃羅:「主要是沒人手,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挖地道。」

    孫元:「尋尋總是能找到幾個的,傳我命,將軍中當過礦工的人集中在一起,供你使用。還有,咱們按照建奴那邊的樣式修築一段土圍,先實驗實驗。」

    反正距離建奴餓得走不動路,寧鄉軍發起總攻還有一段日子,暫時先實驗著。

    也是運氣,著一召集,還真在軍中找到了三十幾個有挖地道經驗的人。可惜都不是礦工,而是盜墓人,或者有過挖人祖墳經驗的邊軍。這些混帳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混進寧鄉軍的,罷了,估計已經被部隊鐵一般的紀律改造好了。

    經過簡單的爆破訓練之後,一段完全按照建奴式樣修築的土圍也建好了,可以進行實戰。

    但坑道作業一開始就進行得不順,首先是如何在地下挖出一條筆直的地道。按照計劃,這條地道要在距離敵人土圍四百米的地方挖。地下一團漆黑,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挖到什麼地方去了。

    好在,傅山想出一個好法子。也是笨法子,從入洞口開始,就畫直線,每挖一段就畫一截,保證所挖的洞始終沿著這條線走。

    不過,第二個問題很快就鑽出來了。五月間的天,孩子的臉,先前還是紅火大太陽,下一刻說不定就是一場暴雨,而且,揚州一地又異常潮濕,抓把土在手中一捏就能捏出水來,坑道里積水嚴重。士兵鑽進去,被水泡得叫苦不迭,如果遇到雨大一些,搞不好還真被淹死在裡面了。

    出除了這一點,還有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缺氧。四百米到五百米的地道,鑽進去工作半天,憋得人喘不過氣來。當然,作為實驗,地道也不可能挖這麼長,就弄了個一百米意思意識。

    對此傅山又採用了兩個笨辦法。為了對付積水,他讓士兵將坑道挖得很深,然後逐漸抬高,這樣積水就能順利地流出來,用水車一車,就提了出去。

    至於裡面缺癢的問題,也好辦,用風車朝裡面送氣就是。

    很快,一條地道挖成。小巴將一棺材的黑火藥運了進去,點了火。

    「轟隆!」一聲,土圍倒是顫了顫,卻沒有垮塌,甚至感覺到不多大的震動,就好象是有人放了個啞屁。

    這些,巴勃羅傻了眼睛,棺材里裝了這麼多火藥,怎麼才這點動靜,不可能啊!

    孫元也是異常惱火,索性和小巴一起鑽進地道,弄了一身泥水走到地道盡頭,看了看現場,琢磨了半天才發現問題的關鍵所在:密封得還不夠,火藥爆炸時漏氣了。

    只需在這上面加強一些就可以了。

    為此,孫元讓小巴用生漆和著麻絲將整個棺材密封了,有在坑道盡頭橫向挖了一截十米的匝道,將棺材放進去,又用土添了。

    這一次,爆炸的威力將孫元和傅山徹底驚住了。「轟隆」一聲,肉眼可見,土圍下面的土地猛地朝上一聳,然後瞬間爆開。那截土圍就好象玩具一樣,騰上了半空。

    孫元和傅山被氣浪帶地的泥水濺得滿身都是,耳朵里全是嗡嗡聲,竟是什麼也聽不見了。

    「操!」好半天才恢復聽覺的孫元吐掉口中的稀泥,大笑著罵了一聲:「這幾百斤黑火藥的威力還真不是蓋的,小巴,幹得好,總攻的時候,靠你了!」

    實驗完畢,對爆破的威力有了直觀的認識之後,這三十多個爆破兵被分成六個組,五人一組,在寧鄉軍預定的主攻方向選定好位置,開始忙碌起來。

    挖地道這種事其實還是很費工夫的,除了要測定方位,抽水送癢之外,還得砍下白羊山上的樹木送到地下做為支撐。地下的泥土實在太軟,一個不小心塌了方,豈不是要被活埋?

    土方量實在有點大,地道里空間有限,就算去再多的人也展不開,只能一點一點挖。為了加快進度,後勤那邊還送來不少精鋼所制的工具,十字鎬、鐵鍬、鋼扦什麼的,據大家反應,有種頂端帶螺旋紋的絲桿非常好用,用手一搖把柄,再硬的地方都能輕易鑽進去。

    第一天,坑道作業進度四十米,可謂神速。這個時候,孫元充分地認識到古人體能的強悍處,那些士兵連續揮動十字稿可以一小時不停,換自己,力量或許大過他們,可卻沒有這種耐力,最多半個小時手就軟了。

    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大約十天就能夠挖到敵人屁股下面。

    只不過,坑道作業的土方量實在太大,挖出來的土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再加上風車、水車,連夜奮戰時所點的燈,不可避免地引起建奴的注意。

    在第三天的時候,建奴終於點了一支上百人的隊伍從裡面殺出來,試圖騷擾土工作業的士卒。好在騎兵反應神速,一個小隊呼嘯而出,輕鬆地將敵人徹底擊潰,斬首二十餘級。

    不過,還是有一個工兵死在敵人刀下,氣得巴勃羅暴跳如雷,說懂得土工作業的工兵才多少人,死一個就是無可挽回的巨大損失。

    這廝也是夠狠,請示孫元之後,從韶偉那裡借了幾百火槍手,又給每個小隊配備了一門四磅青銅炮,像吝嗇鬼看守自己手中財寶一樣保護著工兵。

    後來,建奴又出來過幾次,被一通亂槍打了回去。這個時候的建奴已經明顯沒有第一次出擊時那麼勇猛,一個個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臉上都是滿面的蒼白,衣衫襤褸,顯然是餓得夠戧。

    餓成這鳥樣,本應該呆在老營里睡覺養氣力,還出來瞎折騰什麼。

    於是,到後來,建奴索性連樣子也不做了,任由外面的寧鄉軍工兵忙個不停。

    空曠的原野上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小土包,那是工兵為了方便透氣和對方挖出的泥土,每隔個一百米就會在地道上方開個天窗。

    這些工兵簡直就是土撥鼠,討厭得很,偏偏建奴只能有氣無力地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隨著工兵所挖的地道一米米接近敵人的土圍,整個寧鄉軍的心氣都被調動起來。見天,各營的軍官們都如同流水一樣跑來問孫元:「侯爺,今天又挖了幾米,什麼時候打?」

    看著那一雙雙火熱的眼睛,孫元也懶得多說,一句「什麼時候打你們去可以去問建奴,什麼時候建奴軍營里出現路倒,我們就什麼是發動總攻。至於地道挖到什麼地方了,重要嗎?就算今天挖到他們屁股下,某也不會發起總攻,都退下吧!」

    沒辦法,眾將官只能悻悻地退了下去。

    「什麼時候打」在這段時間內幾乎成為所有人見面是所說的第一句話,「什麼時候打,哼,問建奴去?」

    於是,大家都盼望著建奴成片如冬天的蒼蠅一樣死去的日子。

    所以,在看到敵人的的化人場升起熊熊烈火,嗅到中人慾嘔的人肉味道時,兩萬多寧鄉軍沸騰了。

    不過,侯爺好象還沒有動手的意思,大家也不敢去問。

    至於哪一天進攻,也只侯爺和青主先生知道,去問別的人,也沒有任何用處。

    沒辦法,大家就這麼等著吧!

    建奴在突圍無果之後,也不再找麻煩,就那麼成天呆在軍營里當死狗。

    整個寧鄉軍上下都閑得發霉了除了那群像地老鼠的工兵,好在天氣好了其實,雨季似是已經過去。一連出了幾天太陽,地上的稀泥都一幹得龜裂,腳一踩就騰起灰塵。

    於是,又有人恍然大悟:「侯爺這是在等旱天啊,地一干,才方便大兵團作戰。」

    可惜所有人都猜錯了孫元和傅山的心思,在等了這麼多天以後,孫元一顆躁動的心也平復下去,現在也不急了。他和傅山的眼睛都仔細地觀察著建奴的士氣起落,琢磨著進攻的日子。

    眼見著時間已經到了六月,這一日孫元:「青主,建奴軍中已經開始餓死人了,估計多鐸現在還在等著阿濟格拿下南京的消息吧,卻不知道,那一路清軍已經被我徹底吃掉。現在是不是將阿濟格的腦袋掛出去,給他們致命一擊,破滅多鐸的幻想。?」

    可以想象,一旦建奴看到阿濟格的腦袋,會絕望成什麼樣子。

    傅山:「不急,還是讓興泰抓條舌頭問問那邊的情形再說。」

    孫元苦笑:「建奴都成縮頭烏龜,死活也不肯出營一步,要抓舌頭,你這不是為難興泰嗎?」

    正說著話,偵緝廠的梁滿倉進來:「侯爺,青主先生,阮尚書已經將史閣部給軟禁了。史可法的所有幕僚也被他盡數抓捕,另外,揚州城裡的相關官吏和各鎮總兵也被他抓了二十多個,日夜用刑。那叫聲,在大半夜聽起來糝人得緊,士卒都有些騷動了。若不是部隊軍紀嚴明,換成其他鎮軍,早就炸營了。」

    「史可法被軟禁了?」孫元小小地吃了一驚。

    傅山也是搖頭:「堂堂史閣部,內閣首輔,竟然被一個兵部尚書給控制住,某是該感慨史可法太軟弱呢,還是該感慨阮圓海手夠辣,心夠狠?這已經是史閣部第二次被人軟禁吧,上一次是高傑。高英吾跋扈,又手握重兵,史憲之一時不防著了道兒。這次可好,阮大鋮手中沒有一兵一卒,竟然敢下這種死手,果然是個人物。」

    孫元:「阮圓海的狠辣是出了名的,不過,他在我軍營里弄這一套,確實有些過火了。青主,你看是不是……」

    阮大鋮來揚州之後,暫代了史可法的督師之位,名義上是總督整個江北兵馬。但實際上卻是來整人的,只可惜他手頭無兵無卒,也知道自己以往做事極其歹毒,仇家實在太多,就問馬鸞借了一百個精壯侍衛作為自己的衛兵,又將行轅設在寧鄉軍中,然後開始到處抓人。

    說是精壯衛兵,其實在孫元甚至是揚州城中的其他鎮軍眼中,也不過是一群公子哥兒,毫無戰鬥力的廢物。不過,就算城中有人想對阮圓海不利,也不敢殺到寧鄉軍軍營里來,找死也不是這麼找死的。

    而且,阮大鋮的行轅設在寧鄉軍中,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得到了孫元的支持。因此,在阮大鬍子四處鎖拿相干人犯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束手就擒乖乖就範,興不起絲毫的反抗念頭。

    就算用腳丫子想,阮大鋮著一手是得自馬士英的授意,頗有狐假虎威的味道。

    孫元和馬士英最近一年雖然搞得有些不快,可兩人好歹也是有香火情分的。他阮圓海在寧鄉軍中一日,就沒人敢對他行險。

    傅山:「揚州險些陷落,史可法必須承擔責任,太初你也不必去管。還有,他這麼做,肯定是得了馬瑤草的授意,甚至是天子的默許。估計,老馬是想將東林連根拔起,朝堂之爭這凼渾水,咱們還是別去趟的好。」

    「那是。」孫元點點頭,老實說,朝堂上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他是從來不參與的。反正自己在揚州鎮關起門來成一統,在武夫當國的年代,揚州鎮乃是第一大藩鎮。無論朝廷是誰得勢,都敢得罪他孫太初。否則,自己一不高興,問題就很嚴重。

    此時的孫元已經是軍方勢力的代表,如果願意,自可橫肆無忌。

    要說頭疼,對於東林他還真有點犯怵。

    在經過南度兩案之後,東林在皇帝和馬士英雄的聯手打擊下,已然式威。可他們在民間卻有著極大的民意基礎,可以說,整個南明的官僚集團都是由東林黨人組成,整個社會的輿論風向都被他們所把持。

    任何一個統治者都不可能拿東林怎麼樣,因為他們才是這個時代真正的統治階級,除非你不要官吏想變成一個光桿司令。

    這也是孫元在揚州鎮內部搞所謂的公務員考試的原因,他想在東林讀書階層之外另搞一套,拉攏失意文人,和東林相對抗。

    當然,現在的孫元不過是一個軍閥,走的是實用的路線,同習慣高層鬥爭的東林黨還沒有任何交集。既然如此,他也犯不著主動送上門去找罵。

    自己滿屁股都是屎,真惹了東林難道就不怕被黑成活曹操嗎?上次從冒襄手頭搶了董小宛,他已經被讀書人妖魔化了,名聲懷到無以復加,若不是朝廷拿自己沒辦法,換其他人早就被罷官免職了。可見,有兵就是草頭王,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內。

    聽人說,冒辟疆在上次清軍圍困揚州的時候被二鳳劫持出城,後來在亂軍中又被奴俘虜了去。這廝是個軟骨頭,竟投降了多鐸,成為奴酋的親信幕僚。

    他自甘墮落做了漢奸讓孫元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因為從現在開始,再不會有人罵自己強搶民女了。

    好不容易可以讓東林沒有辱罵自己的由頭,這次阮大鬍子要搞史可法搞東林黨,自己也沒有道理去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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