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吧？」小小又問。

芷萱愣愣地點了一下頭。

「我也覺得不錯。」小小彷彿在自問自答，他好像思索了一下，又說，「真意外……竟然還不錯。」

芷萱想說，這麼僅有的幾次近距離接觸，王子殿下已經顛覆了曾經依靠電視屏幕和雜誌給她建立起來的形象……

說不上是更好還是更壞。

只是讓她知道，他是那麼捉摸不定的一個人。

她現在心中想得更多的是，殿下吻了她……這、這代表什麼？

「不錯的話，那再來一次？」小小捏住了芷萱的下頜。

月亮又慢慢從雲層里探出頭來。

照在了芷萱的臉上。

小小仔仔細細地端詳了芷萱的臉，一寸寸地欣賞著：「可能是因為我在生病……可能是我今晚上沒有任何依靠……我覺得你，特別的美。」

芷萱沒有答話，因為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你現在不應該來討好我嗎？」小小又問，「按照常理，你有這樣的機會，不是要殺掉我，就是要討好我。不管是為什麼，總是要為自己贏得最大化的利益才對，是吧？」

芷萱這一次搖了一下頭。

她伸手，摸到了小小的額頭。

他額頭是驚人的燙。

所以她幾乎在懷疑他說的都是胡話了。

「你真是一個笨女孩。」小小抓住了她的手，「我是在發燒，但是我也很清醒。我和普通人不一樣。」

他說完這句話，突然又埋下頭。

昏天黑地的吻她……

這吻和上一次是不一樣的，上一次還帶著一點點生澀和嘗試，這一次卻是漫天席捲一般。

同時，他的手也在撫摸著芷萱的身體，從上到下，一寸寸地撫摸。

芷萱心想如果殿下要對她做什麼，她是不是應該反抗，她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她內心，其實是不願意的。

可是，在他這樣火熱的進攻之下，她完全都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你心裡有秘密。」突然間，在吻到她的耳際的時候，小小這般說道，「芷萱，你是一個有秘密的人。」

芷萱咬著嘴唇，沒有吭聲。

「你知道為什麼今晚上我會這樣對你嗎？」小小又在她的耳際這樣問。

芷萱這次搖了一下頭。

「大概是因為剛才我身體很虛弱，感覺自己或許正在絕境之中，才會迸發出這種慾望。」小小說著，已經停止了吻她，「人在絕境之中，都會有繁衍後代的衝動。這是基因里的代碼，去不掉的。」

他要說什麼？

芷萱心想，他是不是想告訴她，剛剛他那樣親吻她和撫摸她，並不是對她有多喜歡，而僅僅因為絕境之中的本能。

如果現在換一個女人，他也會對她做相同的舉動。

「我現在好些了。」小小說著，便又躺下了，他裹緊了身上的芷萱給他的外套，「我想休息一會兒，不要通知任何人。你有什麼動作我都會知道的。」

芷萱整個人都僵直的。

她望著頭頂的樹梢，一動也不動。

再一次的，他用實際行動又實實在在地羞辱了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