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雲小姐貫徹有話不好好說的原則,馬上回答:「不喜歡。」
話音剛落,楚翰墨已經將她抱了起來,朝著浴室走去。
「不喜歡的話,那就去水裡泡一下吧。」
「喂,」芷雲對楚翰墨的不按理出牌也是無言,她手掌推著楚翰墨的胸膛,「不喜歡的話難道不應該遠離嗎?」
「是嗎?」楚翰墨微微挑眉,「那就更應該接觸才對,從不喜歡到喜歡,必須有一個強制的過程。」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將她放到了浴缸之中。
「我還穿著衣服呢!」芷雲大喊大叫。
浴缸里早已經放滿了水。
她急忙從裡面爬起來,如同一隻落湯雞。
然而楚翰墨手掌一推,她已經再度跌入了浴缸之中,濺得水花四起。
楚翰墨目光暗沉地看著濕衣貼身的芷雲,拇指緩緩摸過自己的嘴唇。
「現在,喜歡水了嗎?」他緊跟著跨入了浴缸之中。
這一晚上,他和她在浴缸里渡過了前半夜。
「這樣的感謝,我比較滿意。」末了,他在她耳畔悄語。
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每個夜晚,如果自己身邊沒有這個女人,就好像自己缺了一塊肢體,變得不再完整。
從最初只是對身體上的渴求,到現在,已經習慣了她的呼吸和她的體溫,以及,她的存在。
由於楚翰墨開恩,芷雲渡過了一個很輕鬆的周二。
慕容瑾一天都沒派過任何事情下來。
她是何等聰明的人,知道楚翰墨護著芷雲,不會傻到去觸龍之逆鱗。
只是,周三的上午,她突然給芷雲打了一個電話。
「言芷雲,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去辦。」慕容瑾冷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芷雲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
「慕容小姐,請吩咐。」她小心地回答著。
「是這樣的,我和二少現在正在前方機場的路上。但是二少需要馬上和巨象國際C市分公司的向三少談一份合約。」慕容瑾語速飛快地說道,「我們的飛機會在三小時後起飛,所以,請你務必在那之前去把向少請到機場來和二少談合作。」
「可是……」芷雲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們馬上就要飛往德國了啊。」
楚翰墨要去參加德國世界港口貿易會,這是半個月之前就已經在準備的事了。
總不可能,為了一個合作,就讓人家向少跟著你飛一趟德國吧?
「是的。」慕容瑾的回答確定芷雲沒聽錯,「我們會等到飛機起飛前。」
電話掛斷了,芷雲已經呆住了。
她急忙打開新裝的小秘書,詢問有關巨象國際的事。
小秘書很快給出了答案。
巨象國際,是一家以船運業為主的國際貿易集團。
它在C市有一家分公司,目前是由向家的三少爺掌管。
「真是瘋了!以前也沒有預約,怎麼可能這麼突兀要找人家談什麼合作?」山中無老虎,芷雲可以大聲吐槽。
這一次,她可以確定不是慕容瑾在為難她。
要知道現在慕容瑾可是和楚翰墨在一起呢。
「巨象國際?」李助理倒是想了一下,「等等,我有個閨蜜正好在那裡當總助,我可以幫你問問,能不能約到向少。」
「太好了,一定要在……」芷雲看了一下時間,「一個半小時內搞定這事情。」
起碼要給到機場的路程留一個半小時吧。
「一個半小時?」李助理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芷雲,「你是要把向少帶到機場去?還是僅僅和他約一個下次會談的時間?」
「你說呢。」芷雲已經拎起了包,「你覺得按照慕容瑾的風格,會是哪一種?」
「天哪,」李助理扶額,「在天恆干三年,我覺得自己一定可以上天了。」
這麼高強度高難度的工作都能完成,人生就基本沒什麼難題了好吧。
「我先往巨象走了,」幹了這麼久慕容瑾的助理,芷雲也已經學會了如何最大化的優化利用時間,「你和你閨蜜說好了,馬上給我打電話。」
巨象國際和天恆離得有點遠,但是讓芷雲覺得幸運的是,它離機場比較近。
李助理很快給了芷雲回話:「向少今天上午在公司里,不過我閨蜜說了,沒有預約不可能讓你進去見他。」
「那怎麼辦?」芷雲驚問。
李助理忙安慰:「別急別急,我給你要到了向少的手機號碼,你可以通過手機和他談談,說不定,可以打動他呢?」
「你在開玩笑?」芷雲聲音提高了八個分貝,「誰知道我是不是電話騙子?」
「你一不要銀行卡號,二不借錢,三不是什麼相關機構,怕誰以為你是騙子?」李助理反問道。
「好吧好吧……」芷雲捏著拳頭,「我也不是什麼相關機構的……」
不會冒充什麼警察局還是銀行還是……
等等!
相關機構?
「我知道了!」芷雲咋咋呼呼地,「快點給我向少的手機號碼!」
車停在了巨象國際的樓下。
巨象國際的總部在其它城市,在C市的這是它的一個分部,只佔據了某高檔寫字樓的三層樓。
因為有李助理閨蜜做內應,芷雲進到了公司里。
然而,也只走到了總經理辦公室之外,就止步了。
「不能讓你進去了,向少一早上都在和總部進行電話視頻會議,打擾他的話,會死得很慘的。」李助理的閨蜜小聲對芷雲道。
別人肯幫忙已經是大恩了,芷雲也不敢多麻煩人家,只能捏著手機,走到了僻靜無人處。
打通了向少的手機。
電話通了,然後響了大約五聲,被掛斷了。
芷雲知道自己是陌生號碼,向少未必會接起來,再說了,助理說他在和總部開電話會呢。
但是她別無選擇,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她必須在接下來不足半小時內搞定這件事。
又連續撥打了三次之後,電話總算是接通了。
芷雲把心揣好,用純正的英語問道:「你好,請問是向笛先生嗎?」
電話那邊錯愕了一秒,然後說道:「請講。」
是一個滿好聽的年輕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