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芷雲倒是沒劉小檸這麼興奮，主要是今天的求職之路太一波三折，有限的精力都被耗光啦！
一轉眼，楚翰墨和首席秘書都已經走了出去。
「你剛剛的行為過了。」
等到電梯里的時候，楚翰墨直視著前方，卻冷然對首席秘書說道。
首席秘書垂下了上挑的丹鳳眼，她當然知道楚翰墨所言的，是她打斷面試官手的事。
她目光木然地盯著電梯地面：「我只是按照二少的心意去辦事而已。」
電梯的門開了，楚翰墨邁開了步。
「我不是楚修璃。下不為例。」他扔下這句話，率先邁步。
首席秘書眉眼未動，卻是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跟了出去。
集團總裁秘書團的首席秘書慕容瑾，曾經，她在擔任首席秘書的同時，也是楚家大少爺楚修璃的私人秘書。
也曾經是集團內部，楚修璃最為信任的人。
楚翰墨接手整個集團之後，第一個接觸的人，就是慕容瑾。
他考慮過換掉她。
但是短短的接觸之後，他就發現，慕容瑾是一個完美和強大到不可多得的助手。
她雖然是女人，卻有男人才擁有的邏輯思維和果敢決斷，以及超過常人的觀察能力和處事能動性。
就好比剛才，他根本沒有任何錶情，慕容瑾卻能完全代替他發出每一個準確無誤的指令。
這一點，就是和他搭檔多年的羅楓，也辦不到。
楚翰墨能明白為什麼她能在楚修璃身邊如此得寵。
因為有慕容瑾這樣的女人做助手，楚修璃幹什麼都是省心省力，並且慕容瑾行事極其狠戾，風格也頗合楚修璃的心意。
只是，楚翰墨並不是楚修璃。
慕容瑾剛剛對面試官的做法，如果不是涉及到言芷雲，楚翰墨恐怕並不會就此放過她。
她過激的處罰行為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但楚翰墨突然發覺……原來他的道德底線之下，還有一個底線，叫言芷雲。
而慕容瑾，竟然這般精準地踩在了他的底線之上。
「什麼？媽咪，你找份工作而已，有這麼驚險嗎？」
當天回到家，一聽到芷雲繪聲繪色地把自己求職的經過講了一番之後，多多和喵喵都張口結舌。
「是啊是啊，」芷雲眯著眼，「也不知道是誰給我投的簡歷呢……」
多多和喵貓馬上——
「嘿嘿，嘿嘿，媽咪……你去賺爸比的錢來打他的臉，不是很爽嗎？」
「那我要打某些人的小屁屁，是不是也很爽啊？」
芷雲挽起袖子，作勢馬上要打多多喵喵的屁屁。
母子三人正鬧得開心。
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開。
楚翰墨一身寒霜地站在外面，板著臉對芷雲說道：「你過來一下。」
芷雲不由得有些求助似的看向了兩隻寶寶。
多多和喵喵卻慫恿似的給芷雲遞著眼神，示意媽咪趕快過去。
多好的機會啊。
這段時間，爸比哪裡有這麼主動的找過媽咪。
今天媽咪才剛剛去面試，爸比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嗯，看樣子有戲！
「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了吧？」走到楚翰墨的房間之外時，芷雲躊躇道。
她現在可是和他約法三章了呢。
能離他的「勢力範圍」遠點就遠點呢。
要是又一不小心進了賊窩，被迫親親摸摸。那她可是哭也找不到地方去了。
總之無論楚翰墨還記不記得這七年來兩個人所發生的事情，芷雲早已經發現了，他再是完美正值的人品，只要遇到他們兩人獨處在某個封閉空間之內，就會崩塌。
他喜歡欺壓她，尤其喜歡碰觸她。
這樣說不清道不明，言不正名不順的接觸，幾乎成了他和她之間的魔咒。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或是在他人的陪同下，芷雲是絕不會踏入他的房間。
聽到她的話，楚翰墨腳步頓了頓，回過一個側臉。
走廊上燈光明亮，因而他的側影也是如此的明朗。
俊逸利落不輸從前，永遠帶著讓人窒息的完美。
他的眼神，如同刀鋒，斜劈過來，將芷雲所有的心思和想法劈得無處躲藏。
「放心，」只一瞬間，他就轉身過來，「言小姐，我沒你想象的那樣不堪。」
話雖這樣說，他卻只用了一個簡單地肢體語言，讓芷雲感到了壓迫感。
「咳咳，」芷雲用假咳來掩飾被看穿的尷尬，「我怎麼想的不重要，二少要找我什麼事，才比較重要。能不能趕緊告訴我，天色也不早了……」
楚翰墨的眉尖不易察覺地動了動。
二少？
她居然學到了一個如此生疏的稱謂？
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卻一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讓他的心裡升起一種自己也解釋不清的煩躁和不適。
「天色不早了？」他的語氣帶了些許調侃，神情卻是比剛才要陰沉了許多，「言小姐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芷雲禁不住往後靠了靠。
他的不悅藏在故意的輕佻之下，那麼明顯，瞬間就讓她感覺到了。
雖然不太明白自己又哪個字眼的得罪了她，芷雲還是穩了穩心神：「我的意思是，有話就快說完，然後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楚翰墨直起了身子，薄薄的眼神掃著芷雲。
她就這麼討厭和他說話，這麼急切地想要結束和他的談話？
他還什麼都沒說，這女人就事先擺出一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感覺，彷彿他就真那麼急著要怎麼樣她一般。
「言小姐如果想要保持與我的距離，大可不必費盡心機要成為我的秘書。」他直起了身子，神色卻是又冰冷了幾度。
「我……」這事情，芷雲也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說她根本不知道天恆集團是楚家的吧？
誰信啊！
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能的好吧。
說是多多喵喵給自己挖的坑吧……這不就承認了自己智商比較堪憂的事實了嗎？
所以，芷雲只好吃個啞巴虧，卻又無不嘴賤地回答：「我這不是要自強自立你，自主負擔我自己的生活費用，和寶寶一半的撫養費嗎？」
「所以你就這麼有骨氣地來給我打工？」楚翰墨略顯譏諷地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