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雲反問道：「沒幾句就讓我去隔壁酒店開房間等著他，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個工作也要陪睡了？我看他是佔人便宜占上癮了！真不知道你們這個集團到底是幹什麼的，從上到下都是一副不乾不淨的樣子！」
「你說我們天恆集團是幹什麼？」女經理頓時慍怒道，「這位小姐，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小心我們集團告你誹謗！」
「我哪個字哪句話值得你們告我了，我是問候你們母親還是說你們違法亂紀了？這位經理，請你給我指出來，」說起來芷雲長處不多，吵架卻算一個，平時柔柔弱弱一個小女人，遇到吵架的事兒卻是遇強則強。
她挑了挑眉，「相反，我還要告你們面試官借面試機會猥褻應聘者，你們集團包庇縱容歧視女性。到時候到法庭上，我就看法官是偏袒你們這個了不起的集團，還是同情我這個弱勢群體。」
女經理簡直沒想到這應聘的姑娘竟然伶牙俐齒到這個地步，看起來溫柔嬌小，戰鬥起來卻跟個機關槍似的，嗒嗒嗒，打得她簡直沒還手之力。
她只能用鼻孔瞪著芷云：「不管你說的再厲害，等一會兒警察來了就知道了。」
「真巧啊，我也在等警察來呢，」芷雲冷哼了一聲，「反正我有理走遍天下，我就不信，你們什麼天什麼集團，還能隻手遮天了。」
「誰要隻手遮天？」
突然間，人群之後，傳來一個女人冷冽的聲音。
這聲音冷得讓人發顫，使得在場的人，全都背上一寒，連芷雲都不例外。
人群列隊而開，只見一個瘦高冷艷的女人，慢慢走了過來。
芷雲一看到這女人，就想到了兩個字：女王。
這女人極瘦，瘦得幾乎沒胸。
狹長的丹鳳眼上挑，臉尖而扁平，薄唇緊抿，偏偏塗抹了山茶花色的口紅，一頭桀驁不馴的齊肩短捲髮，艷麗而冷傲。
她穿的是碎花蝙蝠袖襯衣，心口上掛著山茶花的珍珠項鏈，黑色長燈籠褲，腳下是起碼十厘米的金色鑲黑鑽綁腿細高跟。雖然沒胸，但卻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雖然五官都談不上精緻，卻有種特立獨行的美。整個人氣場強大如同超模。
這女人一走進來，整個面試間就安靜得針落地上都聽得出來了。
全都被她的氣場震得無人敢大口出氣。
連面試官，此刻捏著受傷的手，也只敢小聲吸氣。
女人看過女經理，又看過受傷的面試官，最後的眼色停留在芷雲的身上。
然後，她問：「是什麼事？」
芷雲哪裡容別人先開口，這種時候，管它什麼人來，她都要佔領先機。
她立馬說道：「你們的面試官非禮應聘者，還反咬一口，說應聘者勾引她，你們集團員工包庇縱容，還要叫警察來抓這個應聘者，我今天就在這裡問一句，你們這什麼天集團，還有沒有王法？」
女人冷眼看著芷云：「誰是應聘者？」
「我。」芷雲昂了昂頭。
女人沒有答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芷雲。
她就這麼面無表情地冷然地盯著她，盯得芷雲後背發麻起來。
然而半晌之後，女人卻突然噗的笑了一聲：「你？」
她反問道。
「是我。」芷雲有點莫名其妙，她怎麼了？
「面試？」
「對啊。」芷雲想知道她面試怎麼了？
女人的臉又冷了下去，她只說了三個字：「真稀奇。」
「喂，你說話別說半截啊，」芷雲也是個急性子，而且最聽不得別人賣關子了。
「你說他非禮你，有什麼證據？」女人只冷冷的問芷雲。
「那他又有什麼證據說我勾引他？」芷雲立馬反問道，她才不會那麼傻，別人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女人沒回答芷雲的話，倒是抓起桌子上的表格，掃了一眼：「你來應聘助理秘書？」
「對啊，你是誰？」芷雲覺得這女人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奇怪。
一旁的面試官卻咬著牙恨恨地說道：「這就是我們集團的首席秘書，整個秘書團都是她領導的。」
首席秘書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這事情全集團都知道。說起來只是個秘書，實際上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平時除了新接任集團的總裁，根本沒人敢像言芷雲這樣對她說話。
首席秘書問她話，她還敢嗆回來，看樣子，真是活膩了。
今天從這裡出去，看哪家公司還敢用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首席秘書，很厲害嗎？」芷雲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聳了聳肩，「不還是個秘書嗎？」
「你怎麼說話的！」一旁的女經理急忙呵斥道，「保安，把這個女人先帶出去，不要讓她在這裡侮辱慕容小姐！」
有人罵了首席秘書小姐，她一定要趕快表功，以證忠心。
馬上就有保安上前想要拉芷雲。
「你們幹什麼！不要碰我！」芷雲立刻甩開了手，「你們懂不懂什麼叫文明，什麼叫禮貌，什麼叫尊重女性。」
「女性確實是應該尊重的，」突然間，首席秘書開口道，「不過，前提是她自尊自愛。如果自己先把尊嚴拋開，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尊重她？」
「按照這位首席秘書的說法，我是一個不自尊自愛的人了，」芷雲憤怒地質問和斥責著，「到了你們這裡，受害者反而成了加害者，白的成了黑的。而且還要隨便對人動手動腳。剛剛那位面試官非禮我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現在想來也是如此。上樑不正下樑歪，整個集團都是一股歪風邪氣！」
「歪風邪氣？」首席秘書嘴角微微上揚。
她本身氣質很冷，這麼一笑，反而讓人覺得更加冰寒。
如果說楚翰墨是芷雲這輩子見過最冷的男人，那麼這個什麼集團的首席秘書，就是芷雲這輩子見過最冷的女人。
「言小姐，我想沒有人給你這個特權，讓你在這裡對我們集團進行詆毀。」首席秘書這般說道，「你說我們面試官非禮你，卻拿不出證據，但是剛剛我卻聽到，這裡不止一個人，看到你對面試官做出了類似勾引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