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書信上所寫的內容時,惠妃更是焦急無比。
那書信上,赫然寫著,夏陽安這些時日在外面過的很不好。
而夏陽安又因為害怕驚羽他們的緣故,不敢歸來。
如今,夏陽安身上身無分文。
她請求惠妃前去,給她遞一些金幣。
惠妃到底是夏陽安的娘親。
對這書信,她完全不疑有他。
並且,她也相信夏陽安的話。
畢竟,驚羽他們實在是太厲害了,一般的人,都會害怕他們的。
想及此,惠妃換了身衣服,而後避開了眾人,孤身前往與夏陽安的約定的地方而去。
此時此刻的惠妃完全沒有想到,夏陽安,早已經變了……
……
天色,漸亮。
風羽閣的一大清早,是被夏陽煜的一陣焦急的呼喚聲所驚醒的。
一早醒來,夏陽煜如若往日一般,給惠妃送葯。
惠妃身上的毒素雖然已經漸漸地被清除了,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這些時日,每天都用驚羽所調配的葯來調理身子……
但就在這一遭,夏陽煜發現,惠妃失蹤了……
「怎麼了?」風羽閣的所有的人都被夏陽煜的聲音弄醒,眾人前來,驚訝地問著。
夏陽煜的眼中一片焦灼。「我娘親不見了!」
惠妃從來都不會擅自離開風羽閣,更別說著一大清早了。
驚羽前往了惠妃的房間。
看著房間中摺疊整齊的被子,以及那冰冷的床榻,神色一凝。
「她應該昨晚就走了。」
「娘親……娘親她能去哪兒??」夏陽煜急得不知所措。
現如今,對她而言,娘親就是唯一的親人了。
「別急,也許只是出去散散心了。」魘看著夏陽煜這麼焦灼的模樣,不禁安撫道。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管家跑了上來。
「驚羽姑娘!外面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看到這信,驚羽他們心下當下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夏陽煜一步上前來,取走了那信。
拆開信封,看著裡頭所寫的內容。
夏陽煜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
她整個身子更是往後退去了幾步,眼中湧現著深深的不敢置信。
「怎麼會是她?怎麼會?」
夏陽煜以為,夏陽安只是不甘往日的欺壓,想要出頭,想要權勢而已。
萬不曾想到,如今的她,竟然已經變得這麼喪心病狂歇斯底里!
驚羽接過了信,看完后,神色也是冰凝。
夏陽安,竟然為了讓她輸了,讓她進不去風羽閣,抓走了惠妃,以此來要挾她!
「她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夏陽煜死死地咬著牙,口中輕喃。「驚羽姑娘,現在該怎麼辦??」
夏陽煜眼中儘是糾結。
她知道,現在的夏陽安,什麼都做得出來。
前天,她就已經見識過了。
夏陽安,真的變了……
「沒事,你不用擔心。」驚羽神色自若。
「可是……」
夏陽煜唇動了動,但是沒有說出話來。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要求驚羽去輸了這場比試。
畢竟,驚羽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可是……
夏陽安明確地說了,如果驚羽贏了這場比試。
那,母妃的性命就不保了……
夏陽煜一臉的糾結。
驚羽早已看出了夏陽煜的想法。
她搖搖頭。
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距離比試還早,先去把你母妃救出來再說。走,我們去找她。」
說完,驚羽往外走了去。
夏陽煜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風羽閣一樓。
驚羽取出了玉髓芝。
玉髓芝仔細地辨別了惠妃的氣味兒后,發現,此刻惠妃正在與夏陽皇宮相反的方向。
「果然,夏陽安將惠妃藏在了其他的地方了。」
夏陽煜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玉髓芝,十足地吃驚了一把。
但,來不及多想,夏陽煜跟在驚羽他們的後頭,跳上了飛天獸。
「走吧,去救你母妃!」
……
此時此刻。
夏陽國城郊的一個荒廢的小院里。
夏陽安正安然愜意地坐在一邊。
在她的跟前,惠妃被五花大綁,捆綁在一棵樹上。
惠妃漸漸地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醒來之際,發現自己的處境,惠妃震驚。
「安兒……這是哪裡?我怎麼會被綁著?」
昨晚上,惠妃前去給夏陽安送金幣。
奈何走到半路,突然被一陣迷香迷倒,之後再沒了知覺。
一身粉紅色宮裝的夏陽安正坐在石凳子上,悠然地喝著茶水。
今日的她,那一身精美的粉色羅裙。
臉上精緻的妝容,更是襯得她嬌俏無比。
見惠妃醒來。
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緩緩地站起了身來。
她並不回答惠妃的話。
反而是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隨著她的每一步走,仿若步步生蓮一般,身姿極其輕盈地往前去,落在了她的跟前。
「安兒,你……」
惠妃總覺得,今日的夏陽安,說不出的怪異。
「母妃……」夏陽安臉上閃爍著嬌俏的笑容。
站定在惠妃的跟前後,夏陽安突然轉了一個圈兒。
「母妃,我好看嗎?」
惠妃看著如此的夏陽安,點頭。「當然好看,我的安兒,天底下最好看的。」
「那跟姐姐比起來呢?」夏陽安突然再度勾唇一笑。
惠妃一愣。
眼看著跟前的惠妃有些怔神。
夏陽安眼中一閃而逝的陰鷙。
轉而,又是淺笑吟吟。
「母妃,我比姐姐好看,對不對?」
惠妃點點頭。「對。」
「那母妃知道,我為什麼現在這麼春風得意嗎?」
惠妃始終覺得,今天的夏陽安有些不對勁兒。
看著夏陽安臉上的笑,再看著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
惠妃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的表情一變,「安兒,你做了什麼?是你綁了我嗎?你快把我放開。」
「噓——」夏陽安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嘴前輕「噓」了一聲。「母妃你還沒回答呢,你知道我現在為什麼這麼春風得意嗎?」
「安兒!!」惠妃的瞳眸,狠狠地一個收縮。
「母妃,我告訴你,我以後,還會越來越好的……你一定想看到我越來越好的,對不對?」夏陽安輕眨了眨眼,輕輕地笑著。
可這笑容,看在惠妃的眼中,卻是如同魔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