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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景易要吻上時,林歡喜突然揮手,只聽「啪」地一聲清脆響動,她的巴掌落在了景易英俊的左頰上。
林歡喜保持著抬手的姿勢,獃獃看他。
這一下用了不小的力氣,他被打的臉頰迅速浮上不正常的紅暈。
景易氣脈沉穩,眸色平靜,依舊保持著傾身的姿勢。
林歡喜吶吶說:「對不起,手不知道怎麼就過去了……」
「……」
景易徹底沒脾氣了。
「疼不疼呀?」林歡喜輕輕摸了下他被打的臉頰,雖說是心疼的話,可語氣沒有絲毫心疼的感覺,倒是愧疚佔十分。
景易有些小委屈:「疼。」
林歡喜聽后更愧疚了:「那你要不也打我一下?」
景易濃密的睫毛輕輕扇動,忽的拉起林歡喜的手,在她的注目中,景易張嘴咬上了她的食指,牙關摩挲,並沒有狠下心用太大的力氣。
林歡喜刷的下將手抽回來背過身後,心跳如鼓。
「你還要親嗎?」她小心翼翼問著,「不親……我就走了。」
景易說:「你能保證不再打我?」
林歡喜心虛回答:「我可以保證不打我,但我保證不了我的手不打你。」
景易:「……」
「這樣吧……」林歡喜將雙手伸到他面前,「你拉著我,我就打不到你了。」
林歡喜的手非常纖細,手指柔軟,稱的上是纖纖玉指。
沒失憶前的林歡喜三天兩頭往美甲店跑,一回來就沖景易炫耀著五光十色的指甲,景易欣賞不來,覺得晃眼,每天晚上摳的他也疼。
現在好了,林歡喜手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乾淨可愛。
景易寬厚的大掌牢牢裹住她的手,抬眸看她:「我親了。」
「嗯,親吧。」
「那你別動。」
「嗯,我不動。」
林歡喜坐直,重新閉上眼,靜靜等待景易的雙唇落下。
熟悉的氣息再次逼近,她的身體瞬間緊繃,雙腳條件反射向景易踹去,覺察到林歡喜動作的景易長腿微曲分開她的雙腿,將她死死禁錮在身下。
景易低頭,吻上了她的似是蜜糖一樣的雙唇。
觸感頗好,他喉間發出滿足的喟嘆。
林歡喜打了個激靈,她的身體似乎對這個吻渴望已久,除了最開始的心理排斥外,她的雙唇和軀體已經完全沉淪在他的親吻之中。
林歡喜緊繃的神經不由鬆動,唇齒沒有絲毫反抗的被他的舌撬開,任由他在她的唇齒間輾轉反側,她被親的頭暈目眩,不知何時掙脫開的手掌輕輕搭在景易肩膀,透過輕薄的白色襯衫,男人滾燙的體溫順著手掌傳遍她整個四肢百骸,如同百毒入侵,讓林歡喜筋骨無力,大腦渾噩。
也真是奇怪,她的腦海已經失去有關景易的任何記憶,然而當景易觸碰她時,她的身體卻騰升起熱切的慾望,景易說的沒錯,失去的是記憶,不變的是身體對他的迷戀。
景易對她的侵略已接近尾聲,他輕輕舔舐著林歡喜濕潤的唇瓣,似是暴風雨過後的安撫,接著,景易微微喘息離開她的雙唇。
他被情.欲沾染的雙眸愈發深邃,看著林歡喜的眼神更是毫不遮掩的赤.裸和佔有,景易的拇指輕輕拭過她唇角的銀絲,聲線喑啞:「怎麼樣?」
聽到聲音,理智逐漸回歸,眼神依舊空洞:「挺……挺好的。」
景易有些無奈:「我不是問你我的吻技怎麼樣,我是問你記起什麼了嗎?」
「沒……」林歡喜有些害羞,「總覺得還差點……」
還差點?
景易朝門的方向看了眼,關的很很嚴實,宗宗那個小兔崽子應該不會進來。
「那要不要再深入一下?」景易的語氣像是誘哄似的,「可能就記起來了。」
「怎麼深入?」
景易唇角輕輕上揚:「身體上的深入。」
「……」
懂了。
想罵人。
流氓,斯文敗類!
可是……
林歡喜半是矜持半是好奇問:「做那個……什麼感覺呀?」
景易回答的很是冷漠:「你猜?」
她咬唇陷入沉思,隨著思考,林歡喜眉頭越皺越緊。
她很想記起來,畢竟記憶空缺的滋味不好受,就像是被這個世界排斥一樣,讓她很是痛苦;可林歡喜又很苦惱,她的身體的確對景易有反應,可想而知曾經的她應該很喜歡景易,然而林歡喜對此沒有一丁點的印象,這就好像要和一個陌生人發生關係,感覺很怪異又荒謬……
看她那苦苦糾結的模樣,景易心裡不忍,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算了,我之前說的話都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
景易正要起身離開時候,林歡喜死死扯住了他肩膀的衣襟:「景先生……」
「嗯?」
「我們做吧。」
「……」
林歡喜說:「其實我挺好奇性.高潮是什麼樣。」
「……………………」
就算失了憶,本質上也沒有任何變化。
想當初他們彼此交付第一次的時候,林歡喜也是沒臉沒皮說了這句話。
林歡喜有些納悶:「奇怪,我怎麼感覺我說過這句話啊……」
她重新看向他,試探性開口:「那……我們晚上回房間?」
回房間?
想起宗宗和那難纏的老丈人,景易不假思索說:「就這裡,這裡氛圍比較好。」
窗帘拉得很嚴,桌上的燈光是暖暖的橘黃,亮度很低,無比曖昧。
身下的沙發也足夠柔軟寬敞,可保證她在過程中不會滾到地上。
景易緊盯著林歡喜,喉結微微滾動,他抬手遮上林歡喜的雙眸,親吻如細密的雨滴般一點一點落在她的身上……
愈漸迷離。
理智消散。
她回應著他的熱情,回應著他身體的接觸。
放映室中,男人粗重的喘息和細媚的輕吟交纏,混合……
景易沒想到庄楓竟然真的一大早過來了。
開門的是汪露青,儘管庄楓戴著遮了半張臉的茶色太陽鏡,汪露青依舊一眼認出這是時下正紅的小天王。
汪露青恰巧是庄楓的媽媽粉,對著庄楓愣了幾秒后,像個少女一樣崩了起來,激動喊道:「庄楓——!」
庄楓摘下眼鏡,露出英俊的五官,他沖汪露青輕笑,頰邊的小酒窩迷人的緊:「阿姨好,我是景易的朋友。」
「你好你好,快進來吧。」汪露青趕忙讓路,臉上笑開了花兒。
「您是嫂子的媽媽吧?」庄楓換好拖鞋,「沒想到您這麼年輕漂亮。」
被愛豆這麼誇讚的汪露青美的差點找不到北,嘴上依舊謙虛:「哪有哪有,我都快五十的人了。」
庄楓抿唇笑笑,將手上帶來的禮物放在桌上,四處環視沒見景易和林歡喜的身影,倒是正吃早餐的小傢伙對他虎視眈眈。
庄楓很少見這麼漂亮的男孩子,他又剛好喜歡小孩兒,當下笑眯眯蹭了過去:「你是歡喜姐的弟弟吧?我是庄楓。」
宗宗晃著小腿兒,低頭喝粥不搭理他。
「大哥哥和你說話呢,不能沒有禮貌。」
聽到母親訓他,宗宗嘟嘟嘴,依舊是不開心的樣子:「你好,我是林茗宗。」
庄楓輕輕摸了摸宗宗的髮絲,微微抬眸,對上了景易看過來的陰沉視線。
面對男人不歡迎的眼神,庄楓依舊笑臉相迎:「早上好呀,易哥。嫂子呢?」
話音剛落,披頭散髮的林歡喜打著哈欠出現在樓梯口,她原本迷茫的雙眸在看到庄楓時瞬間清醒。林歡喜硬生生將哈欠憋了回去,尖叫聲后,手忙腳亂向樓上跑去。
「嫂子怎麼了?」
「你嚇到她了。」景易說,「沒事兒就回去吧,你今天不是要參加綜藝節目?」
庄楓一臉傻白甜:「為了過來看你和嫂子,我特意把通告推了,是不是很感動?」
景易:「……」
扒拉完最後一口粥,宗宗大眼睛咕嚕咕嚕轉著,他先是看了看景易,又看了看庄楓,臉上掛了抹壞笑。
宗宗從椅子上跳下,一改先前冷淡,親熱無比拉起庄楓手指:「楓哥哥別走,陪宗宗玩兒。」
撒起嬌來的宗宗活生生就是個小天使,庄楓彎腰將他抱起:「好呀,楓哥哥今天陪你玩兒。」
見他應下,宗宗回頭對景易扮了個鬼臉。
景易冷笑聲:「呵,楓哥哥。」
庄楓撓撓頭,隱約覺得景易對他抱有敵意。
「庄楓吃過早餐了嗎?」
庄楓不好意思說:「早上走得急,還沒有呢。」
汪露青頓時露出心疼的表情:「那怎麼行,不吃早餐很傷身體的,過來和我們一起吃。」
「那我就不客氣啦。」庄楓放下宗宗,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下。
於是林聞昌一下樓,就看到家裡多了個人,這人面相還有些熟。林聞昌定神細細一看,立馬認出這是妻子粉了一年多的什麼歌手,瞬間,林聞昌表情沉了下去。
再汪露青沒粉上庄楓的時候,汪露青每天和林聞昌出去溜溜彎,下下棋,聊聊家國大事;粉上庄楓后,彎不遛了,棋不下了,聊天的內容變成了庄楓出了什麼什麼新專輯,庄楓怎麼怎麼樣。最過分的是,他新聞聯播也不能看了,汪露青到點兒就切到娛樂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