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有點小進步的，隨著時間推移，隨著各項措施的保證，應該會越來越好的，兩人也餓了，要點一些吃的，今天過來就是過來看看這個十分有趣的小傢伙的。

不過這兩年看起來她成長也是挺快的，每一次看見她，自己就會想起那個小洋妞，小洋妞可比她幸福多了，因為有周錦兒那樣保護她的母親，在家裡她也在努力跟她的母親做爭鬥著。每天還有零花錢。

但是這一位小女孩呢，家裡只有一個老奶奶，什麼都沒有，零花錢自然是沒有的，在外面都要吃冷飯，身上穿著也知道了，都是麻衣，小洋妞都打扮很漂亮的，年紀都差不多，應該小洋妞稍微大一點。

「小二，你們這裡有雞腿嗎？」柳輕舞在點著菜，張凡問了一句，因為小洋妞就很喜歡吃雞腿，但是周錦兒不會每天都給她弄，怕她長胖，而這一位小女孩應該都沒有吃過香噴噴的雞腿吧。

「客官有的，我們這裡的雞腿很好吃，是店裡一絕！」小二回答。

「那來三個雞腿吧。」張凡又給小女孩倒了一杯茶，可能外面天氣有點冷，她的小手都是冰冷冰冷的，麻布是在這裡最便宜的衣服，最好就是天蠶絲了，一般的綢緞也是挺貴的，女孩子穿絲綢的衣服也挺不錯，也保暖，但是價格不是他們能解釋的。

小女孩什麼都不懂，也不懂什麼菜，在家裡都是吃家裡沒有賣完的菜的，也沒有錢，錢都是要留下來買學慣用品，還有一些書本費，現在繼續推行的教育計劃女生都會免除，又能減少一點開支了。

要了兩杯果汁，小女孩喝了一旦，眼眸雪亮雪亮的，也不好了，放在一邊。「不好喝嗎？」柳輕舞看了過來。

「我要帶回去給奶奶喝，奶奶肯定沒有喝過，她肯定會喜歡的！」小人兒很認真的說著。「你奶奶不喜歡這樣古怪的味道了，帶回去也是浪費，自己喝了吧，等一會你吃了什麼好吃的，我們就帶回去給你奶奶怎麼樣？」柳輕舞身為柳家大小姐，現在還是華夏國的王妃，什麼沒有？也從來沒有感覺到貧窮是怎麼感覺。

看見這一位小女孩才知道這個世界還是很多人落在底層的，都要考慮一日三餐，考慮的只是吃飽，而不是好吃不好吃。

小女孩又嘗了一口。學校周邊也有賣龜苓膏兩份之類飲料的，還有西瓜汁等等，但是她每一次都是快步離開，這個年紀，怎麼可能不嘴饞呢，她可沒有跟其他男同學一樣想吃就吃，想買就買的。

自己的奶奶經常算錯賬，很多時候都是要虧欠的，下大雨要是好幾天，菜都要爛掉的，家裡沒有多少錢的，衣服都是穿破了又補補的。

張凡拿著碗，給小女孩盛了一碗雞湯，看她給凍的，之前大雪天都看見她在外面跟著那一位老人，窮人家的孩子就是這樣，凍不死就好了。

「又要給你奶奶？不用著急，我們吃飽了，你覺得好吃的，我們都打包給你奶奶怎麼辦？」張凡知道她要說什麼，小女孩很肯定的點點頭，雙手緊緊的端著湯碗，很喜歡這樣的美味，應該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

張凡點的雞腿也過來了，柳輕舞看見那麼油膩的東西自然不會吃的，拿了一個過來，讓小女孩雙手抓著，鼓勵的看著她，讓她嘗嘗，都要流口水了，怎麼可能不喜歡，咬了一口，眼眸裡面帶著一股驚喜。

「吃吧，還有呢，帶給你奶奶的。」只要好東西都要流著，都要帶給她奶奶的，張凡有點好笑的看著她，看著她，自己的胃口都好了一點，而柳輕舞也稍微吃了多一點，因為有一個餓壞的小女孩啊，看起來小小年紀就很懂得禮貌了，雖然那麼餓，都是很注意自己的坐姿形象的。

吃飽喝足，張凡吩咐打包起來那沒有吃完的，晚上還有一點事情，不然還可以走走，要送這個小女孩先回家了。要是回去晚了，她那老奶奶也會擔心的，畢竟只有這個孫女相依為命了。

雖然走了很遠，但是似乎對於福州還是挺了解的，幾歲的孩子就知道怎麼回家了，兩個大人跟著一個小女孩，今天的她特別開心，小手裡面提著一些吃的，小肚子都吃的鼓起來了，胃口特別不錯。

走了蠻久的，走入一家小院子，裡面走了進來，看見門口已經有一位老人家在等待了，張凡跟柳輕舞走了過來，在門口就告別了，也沒有進來坐坐。

「看來國家還是很多很窮的人啊。」張凡走在接到，往福州府邸走去，雖然還在福州。但是得發布新的命令了。

「已經好很多了，至少這樣的小女孩，不用擔心被哪家看上了抓回去做童養媳，也不必擔心被人拐走了，還能上學，還能走出家門，不用養著在家裡，華夏成立才幾年，到這樣的地步已經是巨大進步了。」

「輕舞你是在安慰我嗎？」張凡都覺得那我小女孩挺可憐，柳輕舞搖搖頭：「沒有人可以一步登天，除開你這個神族，其他人都是普通人，人生的道路只能一步步走下去，沒有捷徑。」走在福州街頭，似乎覺得真的有點涼意了，是那些冤魂來尋找自己了嗎？

直到張凡握著柳輕舞的玉手，兩個人走進了福州府邸，福州郡守沒有想到這一位郡馬爺會親自過來，還以為福州出現大問題了呢，但是這一年他都是兢兢業業啊，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啊，各項措施都推行很順利啊。

一時間都有點緊張，難道被人攔著告御狀了？要不然看起來這一位郡馬爺臉色不怎麼好呢，張凡坐下來，簡單的詢問了一下福州這一年的發展，聽后還是挺滿意的。

現在華夏實行的郡縣制，以後應該要推行行省制，現在區域還是不算大，郡縣制還能對付，但是以後全國都統一了郡縣制應該還不夠的。現在主要大城市倒是沒有多大問題，小地方問題就會突出一點了。

「郡主大人，明日開始統計一下幾年前在福州發生的那一件事情吧，名單要完整，應該還有人記得，上報給青州內閣，本王會稍微做出解釋的，福州還不錯，好山好水也有好人，華夏有沒有這樣的能臣本王很放心，繼續努力。」喝了一杯茶就走出去了。

柳輕舞在外面看著那些花兒呢，張凡都走了。這一位郡守都不知道郡馬爺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那之前的殺俘虜事件是忌諱，現在福州大家都知道，但是誰都不敢輕易提起，妖后死了那麼多人了，福州可不能再死人了。

而現在郡馬爺要那些人的名單，要進一步出發？但是可能性不大，這一位郡馬爺並沒有那麼記仇，並且提交內閣，提交內閣是要全國範圍處理這事情，難道！這一位郡馬爺要因為這事情而道歉！

這一位郡守滿臉冒著冷汗，但是現在並不是合適時機，要是福州的口子開了，冀州呢？其他地方呢？並且這是青冀戰爭，同時很多人都知道這些人不死，青州不可能那麼快拿下冀州，他們是白死的。

就算青州方面，要維護郡馬爺偉大的形象。不可能讓他道歉，這，一時間這一位郡守不知道怎麼辦了，郡馬爺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錯的，內閣也不可能同意，並且是在這裡關鍵的時候。

華夏國的形象就是在這一位郡馬爺，現在他要是道歉，會遭受很大壓力的，因為現在華夏國需要他的強硬，並且這個時候也不是最佳時候，要是全國統一了，那還是道歉，還能得到民意，可是現在，會引發其他地區，其他人員攀比的，因為在冀州的確，被他殺的人可不是福州這幾十萬俘虜。

其中不知道多少個山莊被他滅門了，加上冀州損失慘重，冀州祖墳都被挖了，是不是這些事情也要道歉呢？要是這些事情都要道歉，國家會亂的。

也不知道這一位郡馬爺受到什麼刺激，怎麼能這個時候考慮這些事情呢，現在應該考慮全面戰爭的事情，本來想反對的，但是他都沒有給自己反對的機會。

柳輕舞走了過來，深深的握著張凡的大手，這個道歉是為了她，因為事情都是因為她而起，但是張凡一切都承擔下來了，柳輕舞眼神之中帶著一股複雜。

這個道歉會影響他在權威，但是他為了自己，寧願在這個時候道歉，因為他是愛自己的，在揚州也是，他一個郡馬爺，華夏國的國主，居然給地主去做苦力，就是為了自己能吃點好吃的，為了自己能吃點水果。

這些柳輕舞都看在眼裡的，自己不說不代表自己不知道，已經不是第一次他為了自己可以不顧及性命了，兩個人在一起一直都是被感動的一方，而這一次，他知道自己度過不了這一道坎，寧願在年底在這個時候跟福州方面道歉，低下頭，柳輕舞怎麼可能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