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公司，一切都覺得有點不自然了，婚姻失去了，愛人也失去了，並且自己還受傷那麼久，現在這一邊公司的進度到了哪裡都不知道了。

張凡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放下包，坐下來，今天自己來得有點早，坐地鐵來的，正好那位置不錯，上班也方面，現在自己還沒有好利索，開車也不方便的。

早上九點。員工陸陸續續過來，首先進來的是郝建，一拳過來張凡都要哭了，不知道自己是病人嗎？他去看了自己，現在也是第一個得知自己過來上班的。

「你個賤人，不知道要溫柔對待病人？」張凡坐下來，哆嗦著。「凡哥，你小子越老越厲害了啊，我都聽說了，什麼時候教教我，我也想一挑五。」郝建直接坐在辦公桌上面，摸出一包煙丟了過來。

「嗎的，老子都差點被弄死，你還在取笑。有沒有一點良心了。」張凡現在是沒有能力，不然也要給他一拳的。

「哈哈，老大，我愛死你了！」又是一個身影過來，直接撲過來，張凡那臉色直接蒼白起來，一個個都要弄死自己吧。不知道自己是病人嗎？

張凡推開她，一個多月不見，越來越漂亮了，也不知道這一段時間她有沒有拿下什麼大單，「你也想弄死我，別亂動，我現在還沒有好利索！」張凡可怕兩人了。

這個時候偏偏蘇惋惜也走了進來，還是一如既往的ol套裙，顯得特別迷人，看了大家一眼，郝建跟小美都先走了出去，一個眼神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今天下班去我爸那裡，找你有點事情。」蘇惋惜只是看了張凡一眼，然後就走出了辦公室，張凡也沒有拒絕，因為到現在自己都是想著那個妖女了，雖然她這樣對待自己，但是自己一點都不恨她，她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的。

小美重新回來，然後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打開電腦，一手捧著茶杯，眼神喵了張凡一眼，張凡點上一根煙，反正小美都習慣了，她都不介意，自己倒是沒有注意這些。

「最近這個月收入怎麼樣？」張凡的電腦都一個多月沒有動了，公司發展狀況也不了解，小美倒是噴噴不平的說道：「還能怎麼樣？拿下一些固定的項目，其他項目都被搶光了，臨時領導不行，總經理也不在，公司都直線下降了，也不知道這個月能不能好一點，上個月，我就一萬多一點，房租都交不起，吃也吃不起，化妝品那些就別提了。」

「哭窮是很可恥的，一百萬，還沒有兩個月就花了？騙誰呢？跟我說說，金秋時節。哪些單子比較有希望。」張凡現在欠那麼多錢，蘇惋惜五百萬就別提了，還有沈夢那一百萬呢，至少自己要先把沈夢那一百萬先還了啊。

「單子最近倒是有，不過希望不怎麼大，而我們固定合作商最近都變了風頭了，好像都去其他廣告公司了。不相信我們了，可能是因為蘇總最近都心不在焉吧，她可是同樣一個多月沒有來上班了，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小美一說，張凡還覺得奇怪呢，她這個月都在幹嘛？

當然了，她是老闆，她想不想賺錢完全是她的事情，底下的員工怎麼想又是另外一回事，其他部門好像並沒有多大影響，工資照發，只不過對於小美這一塊影響還是比較大的，沒有單子，那就沒有提成。沒有提成，那就沒有收入了。

一般人一個月一萬多肯定很高興了，但是對於小美老說，賺多錢花多少，一萬多，還真的不夠她花的。

「跟我說說，到底什麼單子，希望怎麼不大了？」張凡也來了興趣，先起來，泡一壺茶過來先，這才等著系統軟體更新。

「就是有一家科技公司，需要投放全國範圍的廣告，廣告費用起碼上用億來計算吧，全年度的合作。起碼要推廣五個品牌，但是我們公司不符合條件，資質不夠，所以都沒有入門款咯。」小美無奈的攤攤手表示也無能為力了。

天語傳媒在濱海還算大的廣告公司，但是在整個國內，的確算不上了，這樣的科技公司，推廣還算爆款產品，那肯定要找信得過的大廣告公司合作了，要不然產品賣不出去怎麼辦？這樣的推廣還是一全套的，還包括負面消除等等，看一家公司的綜合實力的。

「那麼大的單子啊，要是拿下來，我就發了。」「我也發了。」小美捧著雙手，幻想著，睡覺都想著，自己還沒有賺過那麼多錢的，一百萬是自己拿下最大的提成了，當時自己就去了歐洲旅遊了一個月才回來，有錢就應該花掉的。

但是花掉就後悔了，要是自己買房了多好啊，只不過現在都沒有錢了，一個月怎麼也要三五萬才能活得下去，現在的工作除開做公關，其他工作哪裡能那麼輕鬆賺錢啊。

「招標硬性條件多高？我看看能不能讓蘇總想想辦法，要是拿下那個單子，我一年都不用幹活了，睡覺都能笑醒。」張凡有點激動。

「老大，你就別想了，對方要在全國最大的十大廣告公司選定一家合作，而我們的公司，算大了吧，五千萬的註冊資本，但是全國前十的，哪個不是幾億的規模的，我們就別想了。」

「我們做這一行的，就是不能自己先放棄，夢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你還想不想賺錢了，具體的文件發給我看看。」張凡看了一眼電腦，升級完成了。

「好吧，就看老大的了，這不馬上年底了拿多點單子，年終獎也多，不然都沒有辦法過年了。」小美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敲打著什麼，把自己這整理的文件發送給張凡。

張凡稍微了解一下，某科技公司一款新產品要上市了，現在正在招標，那就是全年度的合作項目，既然是重新招標，那肯定是與之前的廣告公司合作不愉快了。

這一塊手機張凡已經看過諜照了，還不錯，性價比還是蠻高的，這一家科技公司還是濱海本地產業，在市面上還是蠻出名的，只不過他們的要求也高。天語傳媒都沒有入門資格。

看小美那沮喪的神色就知道她是不報以一點希望，但是張凡偏偏對這個單子有興趣，還沒有自己拿不下的單子呢，現在自己正缺錢，要是能拿下這個單子，那對於自己的經濟狀況來說會緩和很多的，要不然那麼多債務。自己都有點壓得透不過氣了。

今天張凡也沒有出去，只是了解一下現在公司進展而已，自己這個位置之前還有人頂替了一段時間，但是效果不佳，隨著自己回來，那人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

下午六點，張凡準時下班。因為樓下已經有一位美人在等候了，張凡走了過來，上了車很奇怪的問道：「你的寶馬呢？」

「賓士不好嗎？」蘇惋惜並沒有啟動車子，「並不是不好，只是我覺得你開寶馬比較符合你的氣質。」張凡如實說道。

「我的寶馬報廢了，現在正聯繫廠家重新定做一台，需要一點時間。我也喜歡開寶馬。」蘇惋惜看向張凡。

「你看不懂我的意思嗎？」蘇惋惜說了一句，張凡覺得很奇怪，莫名其妙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吧。

「扣上你的襯衫扣子，還有我很討厭別人抽煙，麻煩你先下去刷漱口再上來。」一瓶水丟過來，張凡顯得無可奈何，只能下先去了，自己現在誰都得罪不起，並且這個女人，自己也怕啊。

她做出的事情讓自己都顯得恐懼的，不管是急速汽車還是直接撞擊跳樓，自己承認，自己都沒有蘇晨曦那麼狠。

張凡洗刷一下，然後扣上自己的上衣，這一次上來，然後拉上安全帶，車子才啟動，自己其實蠻喜歡大奔的，這車也不錯啊，s500還是600，自己沒有認真看。

「惋惜，跟你說一件事情啊，那個你知道科技公司的事情吧。」張凡還想讓蘇惋惜想想辦法呢，蘇惋惜卻很冷淡的說道：「現在是下班時間，我需要的個人時間，以後下班了，不要跟我說公事。」

張凡看著她。這有點不對勁啊，之前她可是很在意自己公司的事情的，為什麼現在卻那麼不在乎了呢。

「那個，惋惜。」自己還沒有說完呢，車子突然加速，張凡那個氣啊，不知道自己還是病人嗎？怎麼開車的？

張凡乾脆不說話了。這個女人，比自己都狠，自己還是老老實實一點，並且現在自己還是病人呢，她是老闆，她都不在乎，但是自己在乎啊。自己欠錢啊，現在自己的債務還起碼還有六百萬呢，不努力賺錢怎麼還錢。

這一個多月過去，張凡覺得蘇惋惜變了，徹底變了，具體哪裡變了自己卻又說不上來了，反正就是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哪裡有點微妙的變化。這點變化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