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走出別墅，上了一輛公交車，張凡總是煩躁不安，坐了一會走下來，在路邊抽著煙再次撥打那個號碼，這一次很快就接通了。

「你是哪位？」

「我是她的同學，有點事情找她。」張凡有點緊張的說道，那一邊是一位很渾濁氣息的男子，張凡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高富帥男友。

「她出國留學了，你聯繫她臉書。」很快那一邊就傳來了忙音，張凡鬆了一口氣。自己現在全身都是冒著冷汗，總是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情。

再次上了公交車，這一次並不是去公司了，而是前來仙湖別墅，自己的小妹還在這裡，那個夢太真實了，因為之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張凡特別害怕。

當張凡過來的時候，蘇惋惜一身黑衣剛剛離開，如果早一點就能碰見她了，張芷蘭站在門口，看著蘇惋惜離開，她還覺得奇怪呢，黑色多不好看啊，為什麼惋惜姐要穿黑衣服呢？並且全身都黑色的，顯得特別莊嚴的樣子。

張芷蘭身子一個踉蹌往前差點跌倒，她站起來啪啪腦袋，自己怎麼了？怎麼有點暈乎乎的感覺，看見遠處慢慢走過來那個身影，張芷蘭這才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哥哥。」別看張凡昨晚才吼了她一頓，可是看見自己的哥哥，她還是開心極了，只不過步子似乎有點不穩，張凡走了過來，在她全身上下看了看。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讓自己害怕，看見自己這個小妹，自己才稍微安心一點，至少現在自己還沒有覺得多大不對勁。

「哥哥，我昨晚也做噩夢了，夢見跟你告別了，可嚇人了，哥哥，你要自己注意知道嗎？媽媽說夢見親人是很真實的。」依偎在自己哥哥懷裡，自己也不肯鬆手。

「你惋惜姐呢？」張凡看看四周，好像沒有她的身影了。「惋惜姐上班去了，哥哥，你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她一說，張凡有點心酸的拉著她走進來，外面還是有點冷的。

自己是身強體壯的，但是她呢？從小就體弱多病，她現在居然讓自己多注意，不知道她才是最危險的嗎？

那個夢是那麼的真實，並且兩個人還夢見一樣的東西，張凡現在都是全身不安，沒有一點上班的心思，跑過來就是看看她怎麼樣了？

她今年才十九歲啊，還是花季少女，可是就經歷那麼多次生死邊緣了，「哥哥，你別抱得那麼久，我有點喘不過氣了。」張芷蘭一說，兩人回到客廳，張凡鬆開她。是自己太擔心她了。

「哥哥，你的眼睛好可怕。」張芷蘭覺得自己全身好像沒有多少力氣一樣，本來想去給自己哥哥泡一壺茶的，但是卻沒有力氣站起來，她看著面前自己哥哥驚悚的表情有點不明所以。

張芷蘭摸了摸自己可愛的小鼻子，沒有想到卻是摸到了流淌出來的鮮血。她全身乏力，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了：「哥哥，我要死了嗎？」

張凡的雙手也有點顫抖，自己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面對死亡的威脅，但是這一次並不是自己，而是近在咫尺的小妹，她的鼻孔流出了鮮血，並且臉蛋是瞬間蒼白起來。

張凡抓住她的小手，扣住她的手腕，她的心跳居然在慢慢下降！慢慢的感受不到了，張凡全身冒著冷汗，直接把她平躺放在沙發上。

顧不得什麼倫理道德了。直接一把撕扯掉她身上穿著的粉色睡裙，如果是平常自己還會注意一點，但是現在，張凡已經毫無選擇了，她的心臟在慢慢停止！如果現在送去醫院，在半路就沒命了。

要不是她還是一個小丫頭，張凡敢肯定再過幾年，她不會亞於任何一個女孩，現在就是顯得青澀一點。

自己在家裡就學會了心臟復甦救治辦法，為的就是有一天能用得上，自己雙手直接擠壓在她的胸口，就在自己雙手接觸下來那一刻，張芷蘭的眼裡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眼眸睜得大大的，突然之間，心臟噗通噗通劇烈的跳動，比平常快了不少，張芷蘭看著自己哥哥那眼裡那一絲恐懼，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他。

張凡吸了一口氣，直接俯身下來，一個大男人，真的是第一次這落淚，自己不能讓自己的小妹在自己面前走了，自己答應母親要照顧她的。

「哥哥。」

「別害怕。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死的！」豆粒大的汗水低在張芷蘭的臉上，自己的眼裡也流淌出一行清澈的淚水。

「哥哥。」

「你會照顧我一輩子的對不對？」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你堅強一點，不要怕！」張凡並沒有發覺自己小妹全身泛紅，臉頰之中帶著一股特別迷人的紅韻。

「哥哥。我，我沒事了，你壓著我了。」再擠壓心臟下去，張芷蘭就真的有事了，張凡直接用手放在她胸口，感受到她那復甦的心臟。自己瘋狂的笑了，在自己小妹額頭親吻著。

那個夢那麼真實，就如同是真的一樣，剛剛那一幕那麼危險，就在自己面前，心臟慢慢衰退，她再次犯病，還是多器官衰竭癥狀。

「小小年紀學什麼大人！」張凡看著自己小妹那甜蜜的笑容，馬上黑著臉，並且幫她換上一套新的睡裙，自己的小妹是長大了，有點女人的樣子了，在家裡她可不敢這樣穿，也不知道聽說蠱惑的，居然就單單穿著睡裙。

張芷蘭紅著臉，其實張凡不明白，就是他雙手擠壓心臟復甦，那一刻，張芷蘭的心臟就完全恢復正常了，她還感受到了一股觸電一般的感覺，只不過看著自己哥哥那麼恐懼的樣子，她當時並沒有說話。

要是自己沒病多好啊，自己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跟自己的哥哥告別，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今天起來就感覺有點不舒服，直到剛剛，鼻孔流血，全身無力，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人家是女孩子。惋惜姐都說人家很漂亮，就你老是說人家。」那大手在她鼻子面前擦著鮮血，現在也不流了，身體是完全恢復正常了。

「就你還女孩子，小屁孩一個，換一身衣服。跟我去醫院。」張凡全身是濕掉了，那種恐懼只有經歷的人才明白，那種至親在自己面前慢慢消失生機，並且她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小妹。

「不去！」別著小臉蛋，看著自己哥哥伸手要打自己，淚汪汪的，還是不鬆口。「你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張凡直接扛著這個小丫頭就往樓上走去，也不知道她睡哪裡，反正家裡也沒人，自己一間間找就是了。

自己不能聽天由命了，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較好。自己答應了母親的，一定要好好的照顧這個小妹。

「多穿點，我就看著你。」張凡坐在床邊，看著她在那慢悠悠的，「哥哥，人家是女孩子！」張芷蘭十分嬌縝的喊了一句，有點著急。

「首先，你是我妹，第二，你最多算小孩子。」她老是胡弄自己，不看著都不行了，「哥哥。要是我不是你親妹妹怎麼辦呢？」張芷蘭拿出要換的衣服，很認真的問道。

「你再這樣胡言亂語，我看媽怎麼教訓你，別以為她就不捨得打你。」要不是距離自己比較遠，自己早就過去敲她腦袋了。

「傻乎乎的，真笨」她也不知道在小聲的嘀咕什麼，反正張凡是聽不清楚的，只是知道她在自言自語，在自己這個哥哥面前，她可跳不起來。

在張凡看著下，張芷蘭穿得厚厚的，都覺得有點走不動了。張凡直接背著她，自己現在真是特別擔心她，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

蘇惋惜的車庫都是豪車，隨便選了一輛直接往醫院開去，時不時張凡要看看自己小妹兩眼，看她是不是有癥狀，剛剛在自己面前，她的心臟居然在快速衰竭，真的嚇死自己了。

挂號，帶著她做核磁共振全身檢查，還有各種詳細的檢查，到中午，兩人出去吃點東西，下午要過來拿化驗單。

全身詳細檢查就花了八千多，還好自己還有一點錢，要不然又要想其他辦法，兩人吃著過橋米線，也是自己小妹想要吃的，自己也只能隨著她了，誰讓她才是病人呢。

「哥哥，真浪費錢。」

「我有錢來浪費，你的命很珍貴知道嗎？錢能買來的東西，那都算什麼，別整天就知道省錢省錢，看看你，還女孩子呢，就是一個村姑！」別人這樣說她，她早就生氣了，但是自己的哥哥說，她就是覺得委屈，因為她知道家裡賺錢不容易，特別是自己哥哥，一直都是為了自己而活著，賺的錢都給自己了。

都怪自己沒有用，老是害家裡人擔心，都怪自己身體不好，讓自己的哥哥那麼擔心，都是自己不好，自己特別沒用。

「哎喲！」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張凡看了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都是她亂想才會患有抑鬱症的，剛剛低著頭又是在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