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你知道我最後時候在想什麼呢？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撞你了嗎？有時候覺得死亡是那麼的可怕，自己沒有勇氣面對死亡，但是有時候卻覺得死也是一種解脫，因愛而恨。」

「答應我，真的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張凡湊近一點，自己根本就不會懷疑她的勇氣，對於某些事情，她比任何人都堅強。

「呵呵，你覺得活著對於我來說不是更加殘忍的事情嗎？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妹妹，換做是你，你會好受嗎？」

「但是你知道。我給予不了你任何東西。」

「呵呵。」兩個字顯得是絕情，「張凡，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了，畢竟沒有人在乎對嗎？」

「我來你公司上班。」一句話，讓蘇惋惜眼前一亮：「真的？」「過完年，回來儘快過去。」似乎這一句話給予了蘇惋惜無限大的希望。

「好。」一個字，似乎蘇惋惜全身都散發無限的活力，臉上再也不是那種蒼白與絕望，反而是一股朝氣。

重新走了出來，在病床上躺著，那一句話其實並沒有與其他情感有關，而是被蘇強勝打了一頓，自己在暗暗下決心，只不過那麼模稜兩可的一句話，卻給了蘇惋惜那麼大的希望，至少她不會再想著其他瘋狂的事情了。

她那種瘋狂。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了，都說不要得罪女人，這一句話一點都沒有錯，她們瘋狂起來，會做出太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自己的脾出血，問題倒是不嚴重。現在腦子轉過來就好了，修養了幾天，就出院了，看著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妹。

有時候自己真的很怕很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她只要倒下。肯定是鬼門關走一回，可不是什麼時候都那麼幸運的。

她可是多器官衰竭，一旦身體其他部位也出現嚴重，那她真的就必死無疑了，穿著白色的羊毛衫，外面還披著淺灰色的毛呢外套，低著小腦袋。

一個腦瓜子過去：「疼不疼？」張芷蘭趕緊搖搖頭，似乎沒有一點事情，緊接著又是一個腦瓜子過來：「疼了嗎？」

「不疼！」張芷蘭很倔強的抬著頭，但是看著自己的哥哥又要動手了，她直接嗚嗚的就哭出來了，伸出來了大手，怎麼也收不回去，直接變成了撫摸她的小腦袋了。

「凡凡，你別欺負芷蘭了，她也就是擔心你。」身邊還站著一位呢，不過一直沒有說話，現在張凡的小妹都哭了，她肯定要說話了。

「就她這樣還擔心我，要不是看她才出院，看我不好好收拾她，走回家！」張凡拉著她的小手，往車邊走來，出院了。還要靜養兩天，現在是肯定不能去上學的。

坐在後座，一直低著頭，也不敢反駁自己哥哥的話，怎麼看都覺得是一位乖乖女，當然平常的時候她的確很乖的。只是遇上那種事情，她才會這樣的。

三人回到家，她才剛剛坐下來，蘇晨曦就笑道：「芷蘭，你好好休息，嫂子給你做魚吃！」一聽這話，張芷蘭可是苦著小臉蛋看著自己的哥哥。

「看什麼看，我都吃了好幾天了。」張凡拿著一個蘋果直接咬了一口，這個妖女就跟魚杠上了，不過也是蠻大進步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吃，稍微忍忍還是行的。這可是這個妖女的一片心意。

「哥，以後我不敢了。」張芷蘭小聲的說道，自己也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哥哥，這才會突然狀況的，這並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但是她這樣卻嚇壞了所有人。

「你還想以後？給我老老實實一點，其他人你有什麼好擔心，你擔心你自己就夠了，你以為你哥是什麼阿貓阿狗？什麼能出事情？」

「哥哥，你不是說你屬貓？」張芷蘭稍微歪著頭，然後小聲嘀咕一句，張凡伸手又想敲打她一下的，看她那摸樣還是忍忍算了，可真是嚇死自己了，這事情都沒敢告訴母親，一直瞞著她，還好萬幸，她沒有問題。

「你嫂子說打算送你去美國診斷一下，你看看怎麼樣？」

「我不去！哥，我說了沒有問題了，反正我不去。」她最煩的就是檢查檢查了，每一次結果都是一樣，自己都沒有信心了，不管去哪裡，她都不願意去了。

張凡走過來，直接捏著她的臉蛋：「這是你嫂子的一片心意，她也會陪你一起的。」「反正我不去，你現在最好不要氣我，要是我一生氣，我又倒下了，看你怎麼辦！」

張凡站起來就指著她，這個小丫頭居然還敢威脅自己了，還翅膀硬了不是？但是看她的樣子擺明就不怕自己打她了。

還別說，那她給氣壞了，張凡還真的擔心她再次倒下，一旦倒下就是鬼門關！可真的不是每一次都是那麼幸運的。

張凡拉她起來直接在她屁股上狠狠啪了一下。張芷蘭睜大眼睛，然後小臉蛋刷刷的就紅了，還是小時候，自己的哥哥也是這樣打自己的，長大之後他只會敲打自己的腦袋了，但是今天。

「小丫頭你以為你翅膀硬了不少？」又是一下。張芷蘭突然跑得遠遠的，語氣也沒有那麼囂張了。

蘇晨曦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凡凡，你又在欺負芷蘭？」「嗚嗚，嫂子，哥哥又打我！」張芷蘭直接跑到蘇晨曦的懷裡去了。

蘇晨曦瞪了張凡一眼，然後拉著她走進了廚房。留下張凡一個人在客廳，居然還敢威脅自己？這個小丫頭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張凡坐下來，拿出一瓶啤酒，家裡的紅酒都是那妖女全包了，她不喜歡喝啤酒，自己也不是怎麼喜歡喝紅酒，兩人要喝酒的時候一人紅酒，一人啤酒。

張芷蘭端著菜肴先出來了，這些都是妖女在酒店帶過來的，她那幾條魚肯定要一點時間的。「哥哥，嫂子說不讓你喝酒。」離得張凡遠遠的，也不敢挑戰張凡的權威了。

「你不要聽她瞎說。」拿著筷子。已經在吃了，那妖女做魚需要一點時間的，等下給自己吃就不好了，自己還是先吃飽再說。

「哥哥，你怎麼這樣，不等我跟嫂子的。」

「沒事。等一會你嫂子的魚就給你吃，好好享受，我有點餓。」張凡一說，張芷蘭氣呼呼的，似乎跑去告狀了。

但是裡面的妖女並沒有出來，她還在享受做菜的樂趣呢，哪裡會關張凡是不是在吃飯啊，那些飯菜都是酒店帶過來的，只有那幾條魚才是她的手藝。

等兩女出來，張凡已經拍著肚子站起來了。「凡凡，就不吃啦？我做了兩條魚，來嘗嘗。」那妖女特別得意的樣子。

反而張凡揮揮手：「你跟芷蘭吃就好了。我休息一下。」一聽自己哥哥那麼說，張芷蘭可不滿了，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嫂子的廚藝，原來吃了都要中毒的，但是現在也不怎麼樣。

「好吧，那下一次做給你吃。」這個妖女坐下來。拉著張芷蘭也坐下，很真誠的看著她：「芷蘭你不用客氣的，吃呀！」

「謝謝嫂子，我，我就吃一點，剛剛出院胃口不是很好。」張芷蘭笑著卻比哭還難受。「沒事的，多吃一點，還有的，不夠我再去做。」

「夠了夠了。」張芷蘭連忙夾了一條，然後很果斷的夾了另一條給蘇晨曦，自己怎麼都覺得自己這個嫂子在廚藝上面是沒有任何天賦啊，那麼難吃，可憐自己的哥哥了，張芷蘭還氣呼呼的，自己的哥哥就知道跑了，讓自己這個病人來享受這不一樣的美味。

蘇晨曦吃了兩口都覺得不對勁，也不吃了，只是監督一下這個小姑子，自己吃著酒店帶來的菜肴，她其實也買了很多書籍，但是卻完全不會做，最厲害的就是做魚了，但是現在也就是這個水平。

「芷蘭，這個星期。你就在嫂子這裡，看你恢復程度才能出去，嫂子會下個星期帶你去美國看病的。」

「嫂子，我不去。」張芷蘭低下頭。

「為什麼呀？」

「哥哥都答應了我的，我就不去。」

「那好吧，我也不強求。但是以後不能這樣了，你真的嚇死我們了，以後心要放平靜，不能這急躁，什麼都不了解呢，差點就見不到你哥哥了。」

張芷蘭點點頭。當時她聽見自己的哥哥搶救不過來了，才突然倒下的，要不然她也知道控制自己的心情，但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如果自己的哥哥都不在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

她一直活在張凡的背景下，張凡就是她成長的榜樣，張凡也是她的驕傲，來濱海也是因為自己的哥哥在這裡，現在自己也知道身體不好，又害自己的哥哥擔心了，自己也很愧疚的，都怪自己沒用，只會給自己哥哥添麻煩，自己什麼都做不好，自己真的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