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我們歐家家主歐少煌的老婆逃走了,請每一個人都要牢記她逃跑時的裝扮,若是看到,請將人送回歐家,重金答謝。」
歐南朵嚇得連忙捂住臉,左右看了看,見夜行的人並沒有看她,她就繼續朝前方走。
她一走,燈光就跟著她挪動。
去踏馬的!
她想狠狠吼一嗓子,但是她哪兒敢,萬一被人發現了豈不是又要被捉回去奶孩子?
「各位,她出門前帶了一頂銀色短髮,耳朵上有一款掉了銀色鏈子的耳環,還有一個鼻環……身上是一套襯衣西褲……」
香蕉個巴拉的。
誰竟然說出她的裝扮?
歐南朵才準備加快步伐奔逃,就看到天空中緩緩降下一道人影。
隨著他一起降落的,還有無數的白玫瑰花瓣兒,空中還下起了葡萄酒雨水。
歐南朵的銀髮都被打濕了,還都是葡萄酒的味兒。
她想逃。
就在這時,偌大的海港上,光芒萬丈,偌大的地面上就像一瞬間按開了天亮鍵,輝煌如白晝。
無數的人圍繞著一個大大的圈子。
圈子套圈子,每一個人手中都舉起一大束的玫瑰花。
「老婆,嫁給我!」歐少煌拿著話筒,他一步步走向裝扮成中二青年的歐南朵。
擦,這都被他發現了。
歐南朵想跳海。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你就算要跳海,我也要跟著一起去。」歐少煌的聲音在廣播里散開。
海風呼嘯,卻沒有颳走他對她的誓言。
歐南朵駐足不動。
「南朵,嫁給我吧,我這人沒什麼花言巧語,也不會做什麼浪漫的事,此生此世唯一能做的就是愛一個人,愛到愛不動了,愛到我的心停止跳動。」他的聲音在廣播里炸開。
海岸線上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歐南朵捂住臉。
他還說自己不會說花言巧語,聽聽他說的是什麼呀。
她快要臊死了,這麼多人看著她這傻不愣登的裝扮,這中二的屬性……
歐少煌走到她身邊來,看著她的眼,說道:「老婆,我需要你,喜樂也需要你,我們也會一起愛你,你就答應跟我結婚吧!」
他單膝跪地,舉起手中的戒指。
「嫁給他!」
「嫁給他!」
海岸邊上湧來了越來越多的人,人群洶湧。
不少人是聽到動靜從很遠的地方開車過來的。
一浪高過一浪的催促聲,如雷聲爆開在海岸上,夾雜著海岸邊的浪濤聲,聲聲入耳。
歐南朵目光粼粼地看著他,問道:「你娶我,是因為女兒,還是因為……」
「我愛你!」他道。
說得咯嘣乾脆。
歐南朵猶豫著。
「老婆,婚禮我們開船出去旅行結婚,婚後我們可以一年分出一段時間來旅遊,去各個國家玩一玩,生不生孩子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嫁給我,我可以像父親的愛一樣沉靜深厚,我可以像愛人一樣濃烈,我也可以像一位朋友一樣跟你並肩行走。」他說道。
我勒個去。
歐南朵快要瘋了。
他開啟了甜言蜜語的屬性嗎?
怎麼辦,她,她好像淪陷了。
他手一伸就將她帶入懷中,狠狠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兒。
「哇哇哇——」
「嗚嗚嗚——」
空氣中傳來一道又一道熱烈的起鬨聲,跟著浪濤一起迴旋在海面上空。
但屬於歐少煌和歐南朵這一對大叔配蘿莉的故事拉開了新婚後的篇章。
一年後,某位婚中女人抱著兒子大哭大鬧。
「你說好的,一年一次旅遊,你承諾的,給我兌現啊。」她大叫。
他抱著她想要哄她。
她不依不饒。
「你說啊,你不兌現可以啊,我要離婚,離婚!」
唔!
嘴巴被堵住。
男人將孩子塞到身邊兩個人手中,厲聲道:「把我兒子看好,我要帶我老婆去Y國住兩個月再回來。」
兩名手下哀嚎:「求放過!」
時不時某某瑤附體的人要命,要了卿卿老命。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男人牽著一個女人的手來到了顧家的大門前。
「瑀初,你看,這裡就是你家呢。」女人一臉欣喜若狂地大聲道。
她拉著他就朝裡面走去。
不料,門前的守衛一把攔住兩人。
「你們是什麼人?清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守衛大聲道。
女人臉色一變,厲聲道:「我看你們才是不知道他是誰吧,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小心一會兒見到顧家老人,將你們兩個炒魷魚。」
男人眉頭一皺,看著女人低沉道:「淺淺,這裡真的是我家?」
「對啊,這就是你顧瑀初的家,而之前你一直在我莫家住著,那是我家,不過以後也是你家啦——」她害羞地笑了笑。
「媽媽,媽媽——」一個女孩的喊聲從門內傳來。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男孩子從門裡奔逃而來,一臉的慌慌張張,也沒看清門前的人就一頭撞了上去。
被撞的莫淺淺身子一歪,險些跌倒。
「誰家的孩子這麼沒教養,沒看到有人啊?」顧瑀初一把抓住男孩的手臂,訓斥道。
「大綠,你給老娘站住,不許跑,又欺負你妹妹——」門內一道銳利的聲音傳來。
隨著聲音的靠近,一個將一頭黑髮梳在腦後,綁著一個高高馬尾的身影纖長的女人從裡面跨步出來。
她明亮的眸子閃爍著星河的光芒,而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搭配著破洞牛仔褲呈現出一種酷炫又麻利的清爽感來。
顧瑀初忽然感覺心口悶悶的。
他腦子裡炸開一道光芒,可是卻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但站在門口的綠珏卻呆住,就像看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媽媽,這位叔叔一直拉著我不放手,好痛啊。」大綠叫道。
綠珏語聲抖著,揉了揉眼,大踏步就要走向顧瑀初。
斜眼裡,一道優美的身子擋住了她的視線。
「老公,她是誰啊?你們顧家的什麼人啊?」莫淺淺一臉溫柔地問道。
被挽住手臂的顧瑀初搖搖頭。
「你知道的,我什麼記憶也沒有了,她是誰我也不知道。」顧瑀初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