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兒,你不想我嗎?」她唇語漣漣。
這時候,歐少煌轉過身來,他猛地一把抱住她,不顧一切地吻住她,兇狠如猛獸,犀利如惡魔。
「唔~~」歐南朵嘴角溢出一絲的殘語。
身體很快就軟成一汪水。
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而懷裡湧出的強大渴念,令她化作餓獸。
雙腳一跳就躍上他的腰身,纏繞他。
一雙手也在他身上不停地討要。
渴念強大到不可遏制,連最強大的妖魔也剎不住這一刻的小車。
「少煌——」
她痴纏著,嘴裡的囈語就跟夢話一般,熱烈到不能自已。
歐少煌被她的熱情快要融化。
「該死的小魔女,你到底有多少男人?」他語氣里的酸楚湧出唇來。
歐南朵神魂一陣激蕩。
「沒有,沒有,就你一個,就你一個。」她腦海里的神智就像醉酒的酒鬼,顫顫巍巍的,一觸就倒。
歐少煌狠狠咬了她的肩頭一口。
「嗯,再來啊。」歐南朵被這痛楚激得打了一個激靈。
心底的渴念反而更猛烈。
歐少煌嘶聲道:「那你跟祿珏是怎麼回事?他在南江飯店定的房間里,有一套紅色的女人裡衣。」
當初,莫森進入那間房間,把室內的物品拍照給歐少煌看。
照片里除了大堆的煙花,柜子里還有一套火紅色的小套裝,那麼艷麗,一看就讓人想到兩個人即將要做的事兒。
歐南朵這會兒哪還有理智去思考這個問題。
她若是能思考,就能明白,那衣服是祿珏為自己準備的。
不過,她這會兒早已融化成水,就是不停地痴纏著他討要。
歐少煌身體早已控制不住。
但他強制自己遏制住內心的野獸。
他可以給她承諾,他可以跟她一起做情侶之間做的事兒,也可以為她守衛一顆從未交出的心。
但最後一層關係,不能亂。
今天慕尚雲和歐斯兩雙懇切的眼神,他怎麼也忘不掉。
歐南朵忘記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最後殘存的意識好像是歐少煌炮火般的眼神,後面她就陷入了沉睡里。
天亮時分,她醒來后發現自己在卧室里。
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換了,不知道是誰幫她換的。
半個小時后,她來到大廳里,卻沒發現什麼人,江夏一臉恭敬地守候在門外。
「昨晚後來我怎麼回來的?」她問道。
江夏臉色微微發窘。
她低聲道:「主人昨晚好像在天台上跟歐少一起,喝了太多的酒,喝多了,被歐少抱回來的。」
啊!
歐南朵一愣。
她後來喝酒了?
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難道是魅毒發作,她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就變得失憶了麽……
囧死了。
歐少煌這臭男人竟然這樣都不肯要她。
她都成年了。
拍了拍腦袋,她對江夏道:「那好吧,你送我去學校。」
高三的課程很緊,時間安排也很緊。
她一回到學校就投入了緊鑼密鼓的學習中。
還好有一個暑假的打底補習,不然就很吃力了。
顏舫也確實是個很好的老師,他的補習針對性很強悍,就算一來就是一堂考試,她也沒有以前那樣的一片空白。
一天的試卷,一天的緊張學習,讓她累成狗。
回到家后已經是9點半了。
她稍作洗漱就已經接近10點,把累得疲憊的身軀往床上一扔,她就要沉沉睡去。
一躺下,燈光一熄滅,床邊就來了一道身影。
她抬起頭來一看,竟然是歐少煌。
「煌兒——」她黑眸放光就要坐起來。
不等她起身,歐少煌卻按住了她的身子,手心裡是一枚藥丸。
「這個是古叔為你配置的解藥,吃了,魅毒就不會發作。」他說道。
歐南朵一愣。
她緩緩坐起身來,抬眸看向他。
黑暗裡,那一雙眸子里點燃著兩簇火苗。
她嗓音透著一股深深的別樣味道:「你真的要我吃嗎?」
歐少煌想到昨晚她的妖嬈模樣,這隻會為他開啟……
眸光微微一轉,他看向她,重重頷首。
「吃。」
歐南朵有一絲地不開心。
這一顆魅毒是她跟他之間最特別的聯繫。
他要給她吃解藥,這是要斬斷這一點特殊的嗎?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纏著你?」少女的心沒有得到最肯定的答案,心底還是有一絲的沒有安全感。
如果站在她跟前的男人是左南一類的,她拿到藥丸那一刻,第一時間就會把解藥給吃掉。
左南那種人,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
他的心底,對男女之事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她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守住自己。
但歐少煌不一樣。
他是一個對自己夠狠的男人。
承諾在他這裡,恐怕比什麼都重要吧。
「不是。」歐少煌淡淡道。
他身上的煙草氣息很濃郁,這會兒就算站在她床邊,也能聞到衣服里散發不出來的煙草味兒。
來這裡之前,他到底抽了多少煙。
「以後少抽點煙。」歐南朵說道。
猛地一仰頭,她將藥丸丟進嘴裡,用力一吞,連水也沒喝,就把藥丸給吃了。
鏗地一下,她感覺血液里跟歐少煌之間的一層關聯就那麼斷裂掉。
歐少煌轉身就要離開。
「不要走,好不好?」她低聲央求。
從床板上跳下地,她抱住他的腰身,不放他離開。
歐少煌游移的神思在跑馬。
昨夜,她痴纏著他,為了讓她順利離開,他拿酒灑在她衣服上,又用冰塊敷了她的額頭,才讓她神智稍稍好轉了些。
沒想到,她卻一把拿起地上的啤酒,一口氣就喝光了一瓶。
醉醺醺的,某隻壞透的小魔女,點著他的鼻子道:「哈哈,我歐南朵的魅力還是頂頂牛叉的,連歐家的少主都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的女人?」
嘴裡的炫耀口吻,別提多深重。
歐少煌一顆心不停下沉。
這會兒,抱著他的歐南朵感覺室內空氣都在凝結。
她抬起一雙眸子,對上他的眼,果然冰涼一片。
他定定看著她,幽深如遠古的文物。
「你,你幹嘛這麼看我?挺滲人的。」她心底發毛。
歐少煌驟然手一抓,將她的手臂狠狠抓住,眸底全是森寒與認真。
「歐南朵,我希望你最好不是在玩我。」
他狠辣又陰森的語氣,令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