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尚雲走了后,歐南朵想半天也想不起老媽來這裡到底幹嘛的。
就算是送禮,貌似一開始她都可以直接送到歐少煌手上的,偏偏自己不送,還要她代勞。
莫不成送了這個禮物,還能換一份保險不成?
歐南朵嘴角的笑容邪肆了幾分。
好個歐少煌,想結婚圖清凈,一把把她甩個乾淨。
那當初親她的時候,他怎麼就忘記她是他姑姑?
很好,她就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好歹是她的初吻,說什麼也不能白送出去。
腦海里浮出一個計劃。
按照Z國的習俗,就算是訂婚宴,前一晚也得用松樹枝泡澡。
泡得越乾淨,越吉利。
這會兒,歐家的奴隸們忙進忙出,就是為了伺候歐少煌洗澡。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躲在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歐少煌卧室。
「少主,東西都準備好了,您可以沐浴了。」香嫂說道。
歐少煌點了點頭。
他揮揮手,讓一眾奴隸出門。
香嫂出門時,隨手關上了房門。
歐少煌也很久沒泡澡了。
他走到門邊,將門反鎖,這才來到浴室。
將浴缸里綠油油的枝條全部挑走,仍在地上,他這才開始寬衣解帶。
等他躺進去,浴室里的玻璃門上滿是水汽。
偌大的浴缸里,全是白晃晃的水。
隨著他一個動作,浴缸里的水搖晃了一些出來,打濕了地面。
他腦袋依靠在浴缸邊緣上,閉上雙眸,腦海漸漸放空。
說不上是愉悅還是無所覺,最近腦子木木的。
等婚事一結束,他準備去南部的國家出差,蹲守那邊的一個礦區。
時間上少說也得一年。
一年後,南朵也該離開家門上大學了……
咔嚓!
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
歐少煌猛地睜開眼帘,卻見到了歐南朵一雙標誌性的帶著壞笑的眸子。
她手底下赫然是一個手機,對著他的身子在狂拍。
「滾過來。」歐少煌低聲嘶吼。
他想站起來。
而一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下半身。
「嘖嘖,都看光了,捂什麼捂?不就是那麼一塊兒嗎?祿珏也有,我早看過了。」
嘩嘩——
一捧水花猛地飛濺而來。
歐南朵本能地閉上雙眼。
下一秒,一陣陣赤足打擊地板的聲音響起。
她的身子就被一雙手掌盡數給死死抱住。
睜開眼帘,浴缸里的歐少煌已經從水裡起來,以凌然之勢奔到了她的身後,雙臂也勒住了她的腰。
「噯,你想幹嘛?獻身嗎?不過是幾張照片而已,你該不會想玩兒婚前的心跳遊戲吧?」歐南朵邪魅道。
嘴裡的邪氣裹著浪蕩,一下子就暗示到人心裡去。
歐南朵想轉身。
但身後的男人死活不讓她轉,就那麼狠狠地抱著她。
「你這麼抱著我,難道想從後面?別啊,人家好歹也是第一次,會痛的。你少說也得憐香惜玉一點,咱還是規規矩矩的來一套……」
她的嘴巴被一隻手掌給捂住。
威脅隨之而來。
她每次畫畫的時候自然把這一塊給遮蓋了,只能用文字來暗示,沒想到這會兒真身體驗一回,真踏馬的刺激。
心跳砰砰地,要跳出來了。
她一把捂住心口位置。
而掌心裡的手機卻一直舉著,沒有掉入水裡。
她拍攝的「罪證」還保留著呢。
憑藉這一份真實的光與影,可比任何其他東西來得更有保障啊。
「煌兒,還不放開你姑姑——」歐南朵故意嬌俏了聲音。
她笑得又柔又魅,又邪肆,又浪蕩。
歐少煌猛地一震。
他鬆開了手臂,在歐南朵轉身之際,他抽了浴巾,裹住不該她看的部位。
歐南朵轉過身來。
她身上濕噠噠的。
臉上也都是水,但是那一張容顏青澀的臉蛋兒,像染了水的梨花,落滿一絲水香,又帶著少女的妙曼。
「煌兒,你明天就要舉行訂婚酒會了,你說,如果我把這照片往眾人面前一擺,會發生什麼?」她惡劣的口吻肆無忌憚。
眼前的少女,邪惡得像一隻小魔鬼。
歐少煌嘶聲道:「你該不會以為就憑這個能威脅到我?」
「不然呢?」歐南朵快意地笑。
她還不信了,歐少煌這樣都能逃出她的掌控。
嗤——
歐少煌冷笑一聲。
他赤足走到浴缸邊,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進一個軟體。
手指亂飛,一通點擊。
隨後,他抬頭看向歐南朵,冷聲道:「你再看看。」
歐南朵一愣。
她拿起手機翻開自己的相冊。
咦?
相片呢,一張都不剩。
「你黑了我手機。」歐南朵驚呼。
歐少煌冷聲道:「我的地盤,不是你拍了就能走的。」
這裡安裝了防護裝置,一旦進入這一方天地的移動設備,全部被他的手機控制範圍里,想毀壞,不過是分秒鐘的事兒。
歐南朵見計劃失敗,很是惱火。
她猛地抬頭看向歐少煌,說道:「你就那麼想娶封娉大嬸兒?你們兩個滾床單了?」
歐少煌皺眉。
他沉默著,沉悶得像個燜罐子。
歐南朵也清楚他的性子,不想回答,就算是磨破嘴皮子,他也不會說一個字。
她一步步來到他跟前,捏著他下巴,低聲道:「不如,你要了我吧,也好讓我徹底死了心。」
這一個月被顏舫逼得很緊,她連分心都沒辦法。
兩個人都有心無心地避開對方,也就沒見上一面。
可一見到他,她就跟鑰匙對準了鎖孔,只能開他這一把鎖,其他的都拒絕進入。
歐南朵說著話,她小身板兒一扭,咕嚕一下就抱住了他。
手掌貼著他的脊椎骨一點一點地向下。
她語聲繚繞道:「少煌,如果我不是你的姑姑,你會喜歡我嗎?」
沉默。
雪一樣的寂白。
歐南朵抬起大眼睛,烏溜溜的瞳仁倒影著他的身姿,她就像清晨開在嫩陽下的迎春花,透著說不盡的美與特異的吸引力。
「就算你不喜歡我,我還是很喜歡你,很喜歡,就跟自己眼珠子似地稀罕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她耳朵貼著他的肋骨。
一下,一下,撩到他心房上。